“钱刺史,现在靠这法子只能暂时解决问题,灾民太多了,必须想办法让他们自救。”张三和钱通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下真的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出来。”钱通苦涩地说道。“我来想想法子吧,这样你先和我回城里,反正你现在在这也没事了。”张三说道。“行吧!听您的。”自从昨晚张三一系列操作,让钱通对张三很是敬佩,果然是年少有为啊。“我就不陪你们了,我继续到各处查看下水系,顺便看下哪里适合挖井。”余明生说道。“好的,你忙你的,徐御史呢?”“我就在这看着吧。”徐长亮回答道。“那好,我和钱刺史先回去。”张三说完,便让钱通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城去了。“钱刺史,徐州城附近有名的商人、有威望的耆老你都熟悉吧?”张三坐在马车内问道。“这个,知道一些,不过王司马应该更了解,他本就是徐州人。”王司马全名叫王立坚,是协助钱刺史处理政务的人。“那咱们就去找他,我准备请当地富商、耆老吃饭,聊聊感情。”“王司马现在在府衙处理事务,那咱们去那里找他。”钱通不知道张三为什么突然想要请这些人吃饭,鉴于张三处理事情常常不按常理出牌,钱通也没有多问。不多时,张福驾车来到府衙,钱刺史叫来王司马,向张三介绍道:“张县伯,这位就是王司马。”“下官王立坚,见过张县伯。”本来徐州的上佐、判司、录事参军等一众官员都要去拜见张三几人,但是徐州现在是一大摊子事,着实走不开。所以那天就钱刺史一人赶过去接见张三几位巡查使。“王司马有礼了,是这样的,我找你来是想要你帮我联络下徐州本地的富商、耆老、地主等等,我准备明天在徐州城请客吃饭。”张三开门见山地说道。“这……”王司马听张三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王司马,你就按照张县伯说的去办吧,手头上的事情先让其他人去做。”钱通接过话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王司马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是自己的长官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照办。王立坚心里想着应该是张县伯初来乍到,想要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好开展工作,所以才这么做,但是这样一来是不是有点自降身份了?“张县伯,您此举是有什么深意吗?”钱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也没什么深意,就是想要发动这些人捐款捐资,救助灾民罢了。”张三说道。“实不相瞒,开始我已经发动这些人募捐了,效果并不是很好。”钱通听张三原来是为了这事,于是委婉说道,意思就是这招或许不好使。“呵呵,没事,我也不是单纯的想要他们捐资,我准备发动他们修桥铺路。”钱通听张三这么一说,差不多知道张三的目的是什么了,只是那些人可不是好忽悠的,这次张三估计要碰一鼻子灰了。张三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随后又让钱通帮着在城里订一个大的包厢,明天好宴请宾客。等和钱通说完这事,张三便走路回到驿站,一路上张三见到粮铺就进去看看,发现今日粮价又涨高了两文钱,达到了二十五文钱一斗。然而,就这样,粮铺内还是人声鼎沸,很多人都是骂骂咧咧地买下一斗两斗粮食。更有妇人在粮铺内嚎啕大哭,只因为粮价太高了,买不起。张三一路上也是心事重重地回到驿站,然后吩咐张福等人继续出城查看灾民流向。等到晚上,徐长亮和余明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驿站时,看到张三一个人靠在窗边往外看去。“张县伯,你没事吧?”余明生问道。“哦,你们回来了啊,我没事。”张三刚才一直在想明天怎么样才能让那些人自愿掏钱修桥铺路。“听钱刺史说你明日要宴请当地富商、耆老?”徐长亮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问道。“是的,粮食再多也不够,只能让那些灾民自救才行,所以我便想着发动当地的富商一起修桥铺路。”“以工代赈,确实是个好方法,但是该如何施行就很难了。”余明生一听便猜到了张三的想法,本来这事应该由朝廷来做,但是眼下朝廷也拿不出钱财去做这事了。“你们说那些商人最在意什么?”张三问道。“当然是利益了,商人不事生产,追逐重利。”徐长亮明显看不起商贾,直言说道。“其实我觉得,商人虽然重利,但是更在乎名声。”余明生也发表自己的看法。“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但是有钱,因此我想给他们扬名,换钱。”张三说道。“如何换钱?”余明生追问道。“呵呵,还在想,明天我先试试看,你们都累了一天了,也早点休息吧。”张三笑道。两人也确实累得腰酸背痛,便回到房间休息去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人再次分头行动,张三去联络当地富商、耆老,余明生继续勘察水系,徐长亮则再次去了城外,监察徐州官员施粥,安置灾民。“爵爷,到了。”张福驾车带张三来到徐州最大的酒楼,万寿楼。在酒楼老板的引领下,张三来到二楼一个雅间,此时众人都还没到,张三提前过来以示尊重。不多时,王司马便带了一群人上来,钱通因为要忙于救灾,今日就没有过来,由王司马作陪。“来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下,这位就是张县伯,也是此次巡查徐州救灾的巡查使。”王司马见张三已经来到包间,连忙向众人介绍到。“诸位好啊!今日大家肯赏脸赴宴,本官甚是开心啊,大家进来随便坐。”张三热情地招待大家入座。这倒是让众人很是受宠若惊,纷纷向张三行礼示好。王司马和张三说了下人都来齐了,张三便让小儿开始上菜。众人不知道张三叫大家来是干什么,开始时大家都很小心,生怕这个年轻的县伯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