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完了吗?不是还有几条罪名的吗?何不一起说出来?”张三对着那几个弹劾自己的官员说道。“你……”郑庆见张三竟然这般有恃无恐,指着张三就想训斥。“你什么你,我问你,你有去过徐州吗?你们谁去过徐州看过那些灾民?”张三冷声问道。“怎么不回答,我再问你们,你们谁知道观音土吗?”几人被张三问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李世民也饶有趣味地看着张三没有说话。“一看你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咋咋呼呼的,羞不羞你们。”张三讽刺道。“张三,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我等不知道又如何,但是你做的那些事却是事实,你休要否认。”刑部郎中赵远呵斥道。“呵呵,都不知你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刑部不应该是讲证据的吗?”张三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们科普下,那观音土吃下去能够暂时缓解饥饿,你们要不要尝尝?”张三挑衅地对赵远说道。“你……”赵远一听张三这语气就知道这什么观音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不敢胡乱答应。“不敢是吧,算你还有点聪明,这观音土其实就是一种含有金属元素的矿物土,吃下去不能消化,你知道那些灾民吃了这些东西最后会怎么样吗?郑御史,想不想知道?”张三越说越是悲愤,看到这些人不答话,大喝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满嘴喷粪,我来告诉你们,那些灾民最后会被观音土活活胀死,你们能体会那种感受吗?”张三回忆起,自己在去徐州的路上看到两个因为吃观音土而活活胀死的小孩,泪流满面。“他们才这么高点,肚子胀得有这么大,我和余使者他们赶过去时,那两人都已经死了,眼睛瞪的很大!”众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也能想象出,被观音土胀死的人该是何等的痛苦。孔颖达、虞世南几人更是连声悲呼,声泪俱下。“这也不能成为你擅自将救济粮换成麸糠的理由,请皇上不要轻信张三混淆视听,愚弄百官。”崔典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向李世民进言说道。“张三,你怎么说?”李世民听到张三的叙述,更是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早就叫张三从徐州回来。“呵呵,不知所谓,我想问下长孙大人,户部调拨了多少钱粮支援徐州?”张三对崔典的话,冷笑一声,转身询问户部尚书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听到张三询问自己,一阵头大,但是看到李世民也望向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总计三百二十石粮食。”三百二十石粮食也就是三万多斤,乍一听很多,但是对于徐州灾民来说,这点粮食可谓杯水车薪。“三百二十石,可是徐州有灾民不下三万多人,你们觉得这些粮食够吃多久的?再说,这些粮食在我到达徐州将近七八天的时间才送到。你们说,给那些灾民吃什么?”张三望向崔典,一脸嘲讽。“可是你擅自假借皇上名义,私自承诺为徐州豪绅地主建立功德碑,你这是欺君罔上,至皇上名誉不顾。”崔典不在这事上纠缠,连忙换了一个罪名说道。“这是朕允许的,走之前,我便让孙喜传我口谕,张三在徐州可便宜行事,张三所为,也是为徐州灾民考虑,朕都不追究,你瞎操什么心?”李世民接过崔典的话说道。“皇上,您这样做不合礼制,怎可不顾皇家威严,和那些商贾虚与逶迤。”礼部郎中黄孝义见皇上有意为张三开脱,连忙说道。“你也来教朕做事吗?皇家的威严是建立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之上的,倘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何来的皇家威严。”李世民大声呵斥道。张三听李世民这么说,对他的感官又好了一些。黄孝义听到李世民的呵斥,连忙大呼不敢,求李世民受罪。崔典见皇上明显袒护张三,但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继续说道:“那张三在徐州整日吃喝玩乐,不思灾民,消极抗灾,这总是没错吧?”“呵呵,崔侍郎,这个和老夫收到的奏章不符。”崔典看到房玄龄笑呵呵地站出来,暗叫不妙。“徐州刺史定期会向我奏报徐州赈灾进度,我看徐州赈灾一事倒是一直没有落下,反而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同时徐州官民对张县伯、余使者以及徐御史更是大加赞扬,不知你说的事情又是从何得来?”房玄龄掌管尚书省,很多奏章都由他经手,他这么一问,崔典顿时语塞不可能说自己只是道听途说吧。“这事,大家都知道,并且张县伯还派人去徐州萧县建立作坊,趁机为自己谋取私利,整的百姓怨声载道。”崔典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道。“呵呵,大家都知道,老夫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时候吏部侍郎也有了风闻奏事的权力了?”魏征也站了出来,讥讽道。崔典看到这两位站了出来力挺张三,知道这次想要扳倒张三的谋算是彻底失败了,但是能够把张三从徐州召回来,也算是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谁也没想到张三这个泥腿子能够出色的将徐州旱灾在极短的时间内遏止住,原先世家看不起的小角色,现在成为了卡在世家嗓子内的鱼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为了遏制张三的上升势头,郑玄不得不再次做出让步,花费极大的代价说服李世民将张三从徐州叫回来,不然张三有了这次赈灾的功劳,必然会被李世民再次擢升,一举将张三打造成寒门士子的标杆。这次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中滋味,只有自行体会了。“哈哈哈!”张三看到崔典等人,一脸便秘的表情就很是痛快,没回来之前,自己还在猜测李世民会怎么对待此事,先前李世民的一段话,算是让张三看到了李世民的态度。张三也早就料想到了,今日所谓的问责,无外乎也是那场自己不知道的权力交换的产物之一吧。要是自己束手就擒,说不定就真的要被这些人趁机扳倒了,李世民也不会需要一个软蛋留在身边。看到张三公然在朝堂上放声大笑,礼部郎中黄孝义立马咬上一口说道:“黄口小儿,在朝堂上竟然无视朝规,行为怪诞,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礼部尚书李孝恭,回头撇了眼黄孝义,暗骂这家伙难道没看出来,今日这一出戏,随着房玄龄和魏征先后站出来已经画上句号了吗?黄孝义看到李孝恭的眼神,浑身一颤,在看到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世民也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顿时额头上冷汗直冒,低着头不敢再乱说了。“张三你刚才笑什么?”李世民不再理会黄孝义,对张三为何发笑也很是好奇。“回皇上,今日看到这几人的嘴脸,让我觉得好笑,我突然想到在徐州的灾民,这些拿着朝堂俸禄的官员,只会站在这里吆五喝六,真是令人不耻,所以我想送一句话回敬他们。”张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冷笑道。“你……”崔典刚要发怒反驳。“什么话?”李世民接着问道。崔典看到李世民虽然在对张三问话,但是眼睛却盯着自己,生生的把后面要说地话咽了回去。“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张三铿锵有力地说道。一语说完,满堂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