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和房遗爱几人取来纸笔,程处墨、秦怀玉和尉迟宝琳很自觉地站在长孙冲三人身后,像是保镖一样。“你们三个谁想好了,赶紧写啊!”程处墨催促道。“你以为写诗跟喝水一样啊,不要想想吗?”房遗爱没好气地说道。“以故人为题,这个类型的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长孙冲也有些着急,望向张三。“不会你们都整不出来吧?”张三一看几人都是看着自己,顿时无语。“酒喝多了,影响发挥。”房遗爱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那怎么搞,写不出来这笑话就闹大了。”秦怀玉叫嚷道。“哈哈哈,丘八们,傻眼了吧,要你们装!”郑世德听到秦怀玉的声音,不放过一点羞辱几人的机会。“郑小二,娘希匹的,信不信老子削死你,再让你在**躺个把月。”尉迟宝琳说着又撸起袖子了,程处墨也跃跃欲试。“粗鲁,花儿姑娘在这里看着呢,你们不嫌弃丢人吗?”郑世德这次有护卫守着有恃无恐地叫嚣着。张三暗叹这几个家伙,除了动手就不能换种方式吗?虽然自己也想上去削他一顿。“不要冲动,郑小二,老天要想收拾你,就先要你嚣张,等下我们要是赢了看你怎么收场。”张三拦住尉迟宝琳三人。谢花儿坐在舞台上笑嘻嘻地看着双方互相掐架,这时候已经有人写好了自认为还不错的诗词让一旁等待的龟公和婢女送到舞台上期待能够得到谢花儿的青睐。“你们谁写的字好?”张三准备自己动手,不就是几首诗词吗,信手拈来。“冲子的行书不错。”房遗爱说道。“行,等我给你们默写几首诗词,冲子你用不同的笔迹抄录一份。”张三对自己的字还是有认知的,准备自己默写让长孙冲抄录,省得那花魁因为自己的字而打个低分。“没问题,不过,咱们一共六个人,我和小爱想不出来,这么短时间你一个人行吗?”长孙冲不确定地问道。“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看好了。”张三卷起袖子,沉思几秒,开始下笔了。长孙冲五人虽然知道张三文采出众,但是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想着张三能做出一首好的诗词,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能赢得那郑世德就行,不过看张三这架势,似乎是一个人准备包圆了啊!几人面面相觑,感觉今日要见证一个天才的诞生。谢花儿在上面百无聊赖地看着婢女送上来的诗词,面纱后面的嘴角微撇,要不是下面这么多人,谢花儿都准备把这些所谓诗词撕碎扔垃圾桶里,什么玩意。张三在纸上先写下一首韦应物的《淮上喜会梁川故人》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未归去,淮上有秋山。“这首谁要?”张三看几人都盯着这首诗词,出声问道。“我!这个给我。”秦怀玉也没看懂,只是读起来顺嘴就连忙说道。“靠,二舅哥在这呢,有点远近亲疏好吧,这首给我。”房遗爱品味了一番后,眼睛发亮,连忙争抢道。紧接着长孙冲也加入进来,都想要这第一首诗。其他人看到张三几人在争执抢诗,很是好奇,谢花儿看到这边的动静后,也往这边望去,因为距离远些,倒是不知道他们在争抢什么。“果然是一群武夫!”谢花儿撇撇嘴,不是很看好他们。“哈哈,笑死我了,他们还内讧了。”郑世德在那边幸灾乐祸道。“本公子可是已经做好了,你们还是早点投降好了,省得丢人现眼。”“投你大爷。”张三也是气急,这几个家伙太不靠谱了,还在这争起来了,又听到郑世德的嘲讽,头也不回地回敬道。“你们消停点,这首就给怀孕了,后面还有急毛线啊,冲子你抄录,一盏茶的功夫,你们都有,别吵了,你们不怕丢人我还怕呢。”张三听到郑世德那边说已经写好了,也连忙继续默写起来。紧接着张三再次写下一首韦庄的《江上逢故人》前年送我曲江西,红杏园中醉似泥。今日逢君越溪上,杜鹃花发鹧鸪啼。来时旧里人谁在,别后沧波路几迷。江畔玉楼多美酒,仲宣怀土莫凄凄。“你们不要抢了,这首给小宝。”张三害怕几人还争吵,写完后立马做好分配,这个时候也不讲究民主了。“小三,咱们可是姻亲,给二舅哥留首好的啊!”房遗爱见这首诗也是难得的好诗,有了先前的插曲,也不好在争抢了,小声对张三说道。“放心,不就是诗嘛,要多少有多少,都是好诗,都安静点,我抓紧时间写。”长孙冲看到第一首诗已经对张三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短时间就能写出这么一首好诗词出来,真是了不起;然而张三似乎是开挂一样,提笔又是一首,长孙冲只剩下顶礼膜拜了。接着,张三马不停蹄,像是鬼画符一般,接连写了两首,一首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在张三开口分配之前,便被长孙冲捷足先登,署上自己的名字。房遗爱捶胸顿足很是懊恼,暗骂长孙冲无耻,要不是张三叮嘱了不要争,都有,房遗爱就上去咬人了。另一首蓝智的《江上别故人》天涯芳草色,对酒惜余春。此日沧江别,东风白发新。落花晴傍马,残鸟冷窥人。勉矣持风纪,驱车莫厌频。“处子,这首给你。”张三对程处墨说道。“行,反正我无所谓。”程处墨满不在乎地说道。“小三,我的呢?”房遗爱已经被张三展现出的诗才征服了,什么时候写诗这么容易了,还真跟喝水一样。“别急,前面写的诗,后面换两首词吧,有备无患。”张三说道。“我说你们几个丘八,不要在那装神弄鬼了,不行就认输算了,本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的。”郑世德在一边继续叫嚣着,还联合身边的护卫一起发出公鸭嗓子的叫声。“郑小二,娘希匹的,老子不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我把名字倒着写。”程处墨就要冲上去,被房遗爱一把拉住。“淡定,等小三写完,有了这些诗句在手,还怕那郑世德吗?等下看咱们怎么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