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前世张三的经验,和女人讲理是讲不通的,还是老老实实道歉为好,争取宽大处理。谢花儿看到张三嘴都瓢了,又转怒为笑,心想:对方一个县伯竟然会给自己一个乐妓道歉,看来外界的传言不虚啊!是一个难得的好官。“那个,你不生气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口渴,当时迷迷糊糊也不知你在这里,就……”“你还说,不许在提那事。”谢花儿虽然在这烟花之地,但想到刚才那一幕,小脸也是有些发红,连忙拦住张三不要他继续说下去。“你怎么在这?”“我来找你啊,你的那首蝶恋花我很喜欢,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伊人是谁?不是我吧?”看到谢花儿古灵精怪的样子,和先前舞台上那仙气飘飘的模样判若两人,暗叹这女人还真是捉摸不透。“呵呵,那个随意作的,没什么特殊含义。”“是吗?那你有意中人吗?”谢花儿继续追问道。“我已经订婚了,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张三回答道。“那你还来这里,还写那样的诗词,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张三看到这谢花儿又变脸了,很是蛋疼,这女人是四川来的吧,搁这跟我玩变脸是吧!“那个,我无意搅乱你那诗局,只是我和那郑世德不对付,想着挫下他的锐气,姑娘莫怪啊!”张三再次赔不是道。“另外,这么晚了,姑娘还是回去早些安歇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说了谁的诗词能够赢得我欢心,我便请谁做我的入幕之宾,促膝夜谈,怎么?郎君是想赶人吗?”谢花儿笑道。张三都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是开心,什么时候是生气,想着早点打发掉,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其实这词不是我的,是一个叫柳永的,我就是借用一下,所以姑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柳永是谁?能够做出这等诗词,想来也不会是无名之辈,你说出来,我去寻他?”谢花儿明显不相信张三说的话,读书人都要脸面,抄袭冒用他人的文章诗词要是被人知道定会被士林耻笑的,以后休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张三这么随意说出,一看就是敷衍自己。“这个,在很远的地方,姑娘不认识的。”张三心想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大半夜不睡觉,闲得慌。“很远是多远?难道是隐士高人?”谢花儿撇撇嘴,确定了张三就是忽悠自己呢。“对,就是隐世高人,姑娘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回屋休息吧。”张三再次说道。“郎君就这么不待见奴家吗?非要把花儿赶出去不可吗?”谢花儿楚楚可怜地问道。“那个花儿姑娘不是这样的,别误会,你看这里就咱们两个,多少有点不合适吧?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张三解释道。“奴家身在这种地方,哪还有什么好名声,郎君来到这里却不找姑娘只顾自己一人睡觉,莫非……”张三读懂了谢花儿的眼神,明白了这没说完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顿时气急:“你眼睛不要乱瞅,本公子身体没什么问题,棒着呢!”男人嘛,对这事最在乎,张三可不想一夜过后传出自己“不行”的污名。扑哧,谢花儿又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猜测的,只是似郎君这般到了这烟花之地只是睡觉的,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不是我要来的,只是喝醉了,被几个损友架来的。”张三一想到程处墨几人就很是无语,尤其是房遗爱,带自己准妹夫逛青楼,也是世间少见。“是吗?那奴家听说,郎君原先来过一次,还从这里买回去一个姑娘呢,叫小玉是吧?怎么,是花儿我不如那小玉长得漂亮吗?”张三听谢花儿牵扯到小玉身上,尤其是这“买”字让张三很是不喜。“姑娘,你这么说我就不喜欢听了,人怎么可以用‘买’呢,小玉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希望你尊重点。”谢花儿听到张三这么维护小玉,非但没有因为张三的语气而生气,反而更是高看了张三一眼。“是奴家失言,在这里向郎君还有小玉道歉,时间不早了,郎君歇息着吧,花儿也先告辞了。”张三以为谢花儿生气了,所以才离开,也没有在意,张三巴不得这女人赶紧走呢,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为什么这么说呢,男人的第七感。张三送谢花儿出门,然后赶紧把门关好,心想下次再也不和那几个损友一起喝酒了,更不能来平康坊。坐下来,连喝两碗茶水,胃里才好受些。谢花儿刚出门见张三就像送瘟神一般,急忙把门关紧,在外面气得一跺脚。“我要和师傅说,换个身份,哼!等着!”谢花儿回到自己屋内开始写起信来,银牙咬得咯嘣响,明显是在生张三的气。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活该一辈子单身,有媳妇也不让他上床。张三躺在**打了个喷嚏,心想肯定是可盈夜里想自己了。“回去后就问下真人日子选好了没,早点娶回家,省得一个人独守空房。”张三喃喃自语道。鸡叫三声,日上三竿,张三精神抖擞地从**爬起来,去叫房遗爱几人,结果出去一问傻眼了,那几个家伙早就走了,还留下口信说不打扰自己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一群损友,走了也不叫我。”张三也没见到谢花儿,走出平康坊便看到张福站在一旁等待着,看到张三出来连忙跑上前去说道:“爵爷玩好啦?咱们是回家还是去哪?”“回家,你昨天回去怎么不带我一起?”张三坐上马车没好气地说道。“额,爵爷说让我先回家,房公子他们说你要和他们一起出去耍耍,要我今早再来这等你。”张福委屈道。“算了,小妹她们不知道吧?”张三昨天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要来的,还是被他们骗来的。“爵爷放心,我没告诉她们,就说房公子他们留你在长安了。”张福回答道。“那还好,下次在遇到这事,记得拦住我,不能自已跑了。”张三叮嘱道。“爵爷是昨晚玩得不开心?男人嘛,寻个乐子很正常。”张福不解地问道。“记着你说的话,回去就告诉你婆娘去。”张三也懒得和张福聊了,一把拉上帘子。“别啊爵爷,我闭嘴!”张福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