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新熟村中归,黄鸡啄黍冬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屋内愚人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张三借用李白的南陵别儿童入京将里面的几个词语更改了一下,一诗吟完,张三仰天长笑,出门而去。张福看到自家爵爷一首诗将在场众人全部镇住,也乐呵呵地追上张三离开了。等到张三离开,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一眼,都满是惊叹,细细回味一番,又气得咬牙切齿。只因为那句“屋内愚人轻买臣”,尤其是最后一句“我辈岂是蓬蒿人”更是让众人气得七窍生烟。“混账……该死!”场中最气的莫过于郑世才,张三一首诗将自己的如意算盘全部打乱了,更是借诗将众人骂了一遍,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是成为了笑料。尤其是先前自己还故意让那张三站在门外候着,进来后又被众人一番奚落,要是配着这首诗,那……想到此处,郑世才一把将桌子上的酒杯、碗碟扫落,初次交锋没想到自己输得这么惨。张三不管那些人什么反应,反正自己心里那口恶气是出了,“让你们狗眼看人低,我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哼!”张三加快步伐走出郑氏庄园,让张福驾着马车往张家村赶去。……发生在郑氏庄园的一幕幕,此时都已经传回到了李世民耳中,听完徐晃绘声绘色的描述,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张三,好一个我辈岂是蓬蒿人,这首诗妙啊!”李世民让挥笔将这首诗誊抄下来,仔细研读一番,又是笑得合不拢嘴。“安排下去,将今日发生在郑氏庄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传出去,另外本月的刊物上面,也把这首诗重点加上去。”李世民拿起这首诗端详一番,对徐晃吩咐道。随着李世民有意的推波助澜,今日发生在郑氏庄园的事情也被长安百姓所了解。“他二哥,听说了吗?今天那张县伯又作诗啦!”“哪个张县伯?”“还能有哪个,就是万年县张县伯啊,你不知道吗?据说今日郑家大郎君邀请张县伯去参加诗会,可是那郑家人看不起出身白丁的张县伯,有意刁难,后来你猜怎么着?”“怎么着了?你快说啊!”“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啧啧,这张县伯可真是好文采啊!勇气也可嘉,嘿嘿,那郑家可是名门望族,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啊!”“可不是嘛,嘘!这里人多,小心被人听了去,咱们可招惹不起那郑家。”同样的一幕,在长安大街小巷同时上演,走在长安街道上的郑世才一脸阴沉,也不坐车,就这么步行往家里走去。“你们说啊,那郑世德在长安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白瞎了这个名字,简直无德。”“他们兄弟这名字起得好啊,大哥郑世才,我看也是无才之人……”郑世德听到前面两个行人议论自己和大哥的名字,还骂自己无德,大哥无才,顿时气急。“你们两个丘八,胆敢在背后议论我郑家,找死,给我打!”郑世德一挥手,顿时几个家丁冲上去,朝着那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围观人一听是郑家人,又有人认出那嚣张跋扈的年轻公子哥就是臭名昭著的郑世德,顿时小声议论纷纷,但是也没人敢上前拉架。“饶命啊,小人不敢了,啊!”两人在地上被打得滚来滚去,伤痕累累。“算了,教训一顿就行了,不要闹出人命!”郑世才眉头微皱,对于郑世德当街打人很是不满,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但是那两人也确实可恶,竟然编排自己,所以先前也没有阻拦,但是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连忙叫人停手。“呸,你们两个田舍郎,要是再敢背后议论我郑家,小心你的狗命!”郑世德走到两人跟前,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很是嚣张地喊道。等郑世才两兄弟走后,这两人才敢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忙往家跑去。“这郑家人还真是嚣张,就知道拿我们平民百姓出气。”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嘘!小声点,不要在被人听去,唉!走吧,买点米面早点回去。”……“混账,谁让你当街打人的,你知不知道这会对郑家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赌,老夫恨不得打死你个败家子。”郑家后院,郑玄拿着一个戒尺,抽打郑世德,大有怒其不争之意。“父亲,我错了,别打了,你总是说我,这次是因为大哥,不是我啊……”郑世德大喊大叫道,对站在一旁不为自己求情的大哥,也有了怨言。“还敢顶嘴,老夫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再出去给郑家丢脸……”郑玄一听又是接连抽了郑世德两下子,站在一旁的郑世才这才说话:“算了父亲,这次错在孩儿,不管二弟的事情,是我小觑那张三,今日这份耻辱,孩儿定会让那张三百倍偿还。”听到郑世才这么说,郑玄对跪在那里的郑世德说道:“起来,罚你在家闭门思过一月,哪里都不能去。”“什么?又不能出门,我……”郑世德一听顿时叫道,今年这面壁思过多少次了,又来。“怎么你有意见!”郑玄虎目一瞪,郑世德顿时像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领罚去了。“今天见了那张三,对他有什么看法?”郑玄将戒尺丢给身旁的管家,对郑世才说道。“有才,又有胆识,是个人物。”郑世才简短评价道。“自从这小子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上,就让我们屡次受挫,尤其是崔典现在也和我们有些离心离德了。”郑玄说道。“这次被羞辱是孩儿自以为是了,定当引以为戒,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郑世才再次说道。“一时成败没什么关系,但是失败之后要学会从中吸取教训,这次你在庄园的应对方法,确实失了身份,作为主家,应当有的心胸不能少,那人是你邀请去的,又用那种态度待客,就落了下成。”“确实,我本想搓搓他的锐气,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想要动他,可以有一万种方法,他虽然有爵位在身,又有房玄龄和程咬金等人在背后支持他,但是那又如何,说一千道一万,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田舍郎。只是李世民在背后推波助澜,暗中护着他,才让我们投鼠忌器,现在他作为李世民的马前卒,代表的就是李世民的态度,我们行事自然要有所顾忌,后面切不可鲁莽了!”郑玄说完便转身走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