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三患了心病,顿时一众人都麻瓜了,均是皱眉沉思,想着张三有什么执念或者心事。“三哥整天看着乐呵呵的,有什么心事呢?”小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惜想了半天也一无所知。孙思邈也是一筹莫展,其他病还好办,这心病最是难解,尤其是在不知道是什么心病的情况下。下午,几个组长也来到府上探望,最后都是一脸担忧地离开,心中都挂念着张三,祈求他能快点好起来。“你说三哥是不是想可盈姐了?”小妹对小玉还有素心说道。“这……或许也有这可能,只是现在两人并未成婚,房府又是大门大户,最为重视这礼节,要怎么才能让可盈来一趟呢?”小玉回答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要试下的,公子和房家二公子交好,咱们要不先告诉他公子这个情况,然后请他帮忙呢?”素心附和道。“行,就这么办。”小妹说完,连忙叫来张福,让他骑马前往长安请房遗爱帮忙,好在今日是晴天,下午的时候,积雪融化了很多。“好的小姐,我现在就去。”张福说完便连忙跑到马厩骑马奔赴长安。“现在城门关闭得早,估计即使房姑娘会来也要到明天了。”小玉看着天色,有些愁眉不展地说道。孙思邈今天也没有回道观,留在这里,以应对突**况,下午再给张三喝了些药后,张三也不再说梦话,沉沉睡去。当晚,小妹一直守在张三身边,小玉和素心想要替换,都被小妹拒绝了,这一次犹如张三初到大唐那时一般,小妹静静守在张三床边,期待着自己的三哥赶快醒来。夜晚,张三再次陷入梦魇之中,似乎灵魂穿越了时空,张三又梦到了自己实习上学的一幕幕。“救命啊,医生!医生!”“二床病人需要输液。”“张三你这名字谁起的,这么随意,小三小三,人人喊打啊!”刚入大学的时候,寝室室友知道张三的大名后,纷纷调侃道。“啤酒龙虾小烧烤,西瓜雪糕肥宅水……”张三随风飘**,往日的一幕幕重新在张三面前上演,又很快支离破碎。张三深陷梦魇之中,难以自拔,也不想醒来。“三哥,你又做梦了?你能听到小妹说话吗?”小妹看到张三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在**胡乱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真人,真人快来……三哥!你不要吓我啊!”小妹抓住张三的手,急忙喊道。孙思邈晚上被安排在张三隔壁房间休息,听到小妹的声音,连忙起床来到房间内。“小妹,把银针给我拿来!”孙思邈一看顿时一惊,连忙坐到床边,扶住张三,并将张三的上衣拔掉。小玉和素心也是睡不着,听到小妹的声音,也连忙跑来,便看到孙思邈手捻银针,往张三身上各个穴位扎去。“小玉姐,我害怕!”小妹靠着小玉小声哭喊道。“不怕,不怕,公子定然没事的。”小玉搂着小妹连忙安慰道,眼眶中噙着泪水。随着孙思邈的银针扎下,张三渐渐稳定下来,“去将那些安神的药煮了,今晚我在这里守着。”虽然已经是寒冬,此时孙思邈额头上也满是汗水,看来刚才那一番救治,耗费了孙思邈不少心神。今夜府中众人一夜无眠,都在心中祈祷自家爵爷能够早日醒来。房府中,房可盈当晚得知消息后,本想连夜赶去,被房遗爱劝阻了,此时房可盈躺在**久久无眠,心中很是担忧张三。好在房玄龄也挂念张三的病情,应允了房可盈准许她明天跟房遗爱去看望张三。一早,一夜没睡的房可盈便让人去叫房遗爱起床,然后坐上马车前往张县伯府。当两人来到张府看到小妹等人都是一脸倦容,眼睛布满血丝,心中莫名一怕。“小妹,张三怎么了?”房可盈急忙问道。小玉和素心向房遗爱和房可盈见礼,心中感念房可盈,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可盈姐,真人说三哥得了心病,现在一直昏迷在床,你快去看看他吧!”小妹抓着房可盈的手哽咽道。房可盈和房遗爱心情均是很沉重,当看到张三一脸病态地躺在**,眼角还挂着泪水的时候,房可盈一下子被泪水打湿了脸颊。“张三,我是可盈,我来看你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房可盈此时顾不得什么礼仪风俗,抓着张三的手喊道。“小三,兄弟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兄弟们一起帮你解决。”房遗爱跟着来到窗前说道。张三听到了房可盈的声音,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是似乎自己陷入了什么囚笼中,挣脱不得。昨日小妹在自己跟前的哭喊声张三也能够听到,但是自己灵活似乎离体了,飘**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寻不到回去的路。在那方天地中,自己很快活,很忙碌,纸醉金迷!张三看到了襁褓中的自己,被放到了福利院门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头也不回地走进黑暗中。紧接着一转眼自己上了小学,身边很多人有爸爸妈妈,唯独自己孤苦一人。那位慈祥的老院长,总是告诉自己,三月三的那天,你来到了福利院,不知你姓什么,便让你跟着自己的姓,给你取名叫张三,是让你记得你是哪天来的,以后长大了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亲人。时间像是个加速器,推着张三往前跑,高中那年,张三很想改掉这个名字,为此和老院长吵闹了一通,可惜名字上了户口改变不了。班里的同学都叫张三小三,这让张三很是气恼,因为这不是个好词。后来上了大学,又步入了实习生活,记忆如潮水般涌向张三,让张三头疼欲裂。“张三,你怎么了,我是可盈啊,你还没娶我呢!你不能有事啊!”房可盈见到张三瞬间抽搐起来,很是害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