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下的赵宏军阵对于吴命的呐喊,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个个目视前方,严阵以待。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城上的吴命,城下的高龙万分紧张,不敢眨眼,不敢大声的喘息。就当敌军骑兵距离赵宏军阵还有五十来步的时候,只见的军阵前排,向北方向,有十个盾牌回收,放出了十个口子。接着在吗十个口子当中滚出来了十个瓷罐,而那些瓷罐根据那个人的力量大小,最近的五六米,最远的八九,十来米。这个瓷罐能滚那么远吗?可以的。要知道,军阵营的军士选拔的首要条件就是力量大。另外瓷罐是圆形的,在外力的推动下移动时受到的阻力更小,运行的更远。随即,那十个盾牌快速会合,再次形成了一个军阵。当那些骑兵来到距离赵宏军阵五到十米的距离后,可想而知。砰,砰,砰……伴随着一阵巨响,敌军先遣骑兵还没有碰到赵宏军阵,便损失惨重,死伤大半。要说赵宏军阵里的人怎么会把时间把握的如此严密,可能赵宏等人做不到,但是对于云凡来说,那可是小意思了。这个问题只要考虑到引信燃烧的速度与引信的长度,加上军士行动的时间和瓷罐运动的时间。再者就是目测敌军骑兵距离赵宏军阵的距离和敌军骑兵冲杀的速度,就可以计算出时间,在云凡的指挥下要做到这些,并没有什么困难。突然之间在敌军骑兵中发生了爆炸,而敌军骑兵和战马被炸飞,这使得吴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急忙向身旁的赵路询问道:“这是什么武器,这么厉害”。“回王爷,这是云大人做的瓷罐,里面装满了火药,点燃后会爆炸”。对于吴命来说,赵路说的这些过于超前,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现象来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在蛮族大军中,哲台听到巨响之后,闻声望去,看着他的骑兵被炸飞,伴随着战马的鸣叫,军士喊叫,不明所以。便向身旁的将领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威力竟如此之大”。“回,回大元帅,这,这可能是大晟研究出来的新式武器吧”。“新式武器”?“不可能”。“吴命在平定凉州暴乱的过程中即使深陷重围,也没有使用过这个,不会是大晟新研发出来的东西”。对于旁边将领的回答,哲台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东西应该是驻守狼牙谷的将领捣鼓出来的”。对此,哲台猜测道。“可恶,实在可恶,眼看着我要拿下上谷了,却再次被他破坏了”。而这个时候,冲向赵宏军阵的骑兵,正在一排一排在赵宏得指挥下被刺杀。见此情况,吴命和高龙再次傻眼,这仗还能这么打吗。在平时,骑兵就是王者的存在呀。因其机动性能强,移动性大,骑兵就是所有将领手中的王牌,谁拥有强大的骑兵,谁就可以主导战场。对于蛮族骑兵,大晟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来应对,故而长期以来,大晟对于蛮族的南下,只得被动防守。而即使是被动的防守,每年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大晟不断要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构建防御设施,还要大量的军士来戍边。这也是使得西北的冀州,北边凉州,东北方的兖州不得不征收大量兵力来戍边。长此以往,这三州拥有了强大的步兵集团,使得大晟中枢感觉到了威胁,才有了扶持四大家族来抗衡九州王侯的事情。而今天,几千骑兵却对两千步军无可奈何,损失惨重,这绝对是经典战例呀。“大元帅,看这局势,对敌军的那个军阵,我军骑兵一时并无取胜的办法,要不,要不暂时撤军吧”。这时,看着上谷关下不断找死的军士,一个将领和哲台行礼道。“好吧,暂时撤军,再寻对策”。得到建议的哲台此时声音低沉的吩咐道。这时哲台他恨不恨,他恨。气不气,他气。但不管是恨,还是气。对于战局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如果因为恨,因为气,想要去发泄,只会徒增伤亡,这并非明智之举。哲台作为蛮族新起的佼佼者,对于用兵之道,也颇有研究,他不会意气用事,也不会盲目用兵。即使他知道,如果此次南下凉州自己一无所获,即使回去后受到其他统帅的嘲笑他也无所谓。一个伟大的统帅,是对手,是敌人选择的,只有不断的在作战中学习,成长,才能最终战胜对手,取得最后的胜利。看着敌军突然之间撤兵,站在城墙上的吴命不由的大笑了起来,随即转身,向关下走去。“云凡”!“王爷”。听到吴命的喊声,闻声望去,看到吴命后便迎了上去。“我让你驻守狼牙谷,怎么来这儿了”?“王爷,你不说我还忘了,在我没有来到狼牙谷的时候王爷居然没有派人驻守”。“我要是再迟一点,哪怕一点点,狼牙谷可就丢了呀”。对于吴命的追责,云凡反客为主道。“怎么,你那狼牙谷还有人来打吗”?见云凡这样说,吴命也想了解一下狼牙谷的具体情况,便询问道。“王爷以为了,那可是五万大军呀,我们差点儿全军覆灭”。“那哲台是被我在狼牙谷打到这儿的”。“攻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这时的吴命对于云凡的诉苦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追责道。“请王爷责罚”。这时的云凡也不想继续和吴命争论了,他觉得吴命在此之时不可能真的会治他擅离职守之罪,索性就由他去了。“好,高龙,战场抗命该当何罪”?“这”!“说”。“斩,斩立决”。对此,高龙犹犹豫豫的说道。听到如此说辞,云凡也懵了,这下终于也轮到云凡懵逼了。闻言,云凡急忙行礼道:“王爷,我也是担心上谷,让这个哲台和上谷敌军合兵一处后我军兵力不足才出此下策呀,还望王爷明察”。听了云凡的说辞后,吴命继续严肃的说道:“你率军来此,怎可判定敌军不会杀一个回马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