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工分制度

第二天宋家军和钦差大人的侍卫们，就联合在济州府和庆州府设立了摊位。“快去看看，宋爵爷在卖平价粮了。”“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啊。”“当他是真的，我昨天亲耳听宋家军的刘统领说的，就是长得特别高的那个刘统领。”“我知道，以前还见过他跟在宋爵爷身边，那看来是真的没错了。”饿着肚子的灾民，还有不饿肚子但想看热闹的居民，以及想要趁机捞一把的商贩们都聚拢了过来。结果到了一看傻眼了，粮食不卖只换。“用什么换啊，我家还有二尺布能不能拿来换？”“我家还有一头猪，反正也快饿死了，不如拿来换粮食吧。”一头猪虽然挺值钱，可要是用来吃的话，也扛不了几天。若是换成粮食，估计能多吃一阵子。“小刘你识字儿，快给我们念念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啊？”王大爷着急了，让街坊小刘帮他念一念官榜上写了啥。这位被称作小刘的人，是济州的一名童生。天资还算可以，因此选择了读书考功名的路线。结果连续三次落榜，信心受到了打击，而且家里的钱也不够花了。正想着要不要再继续考下去，结果就遇到了旱灾。如今想吃口饱饭都难，还想啥考试的事儿啊，一早就过来排队想看看能不能买到平价粮。“这榜上说宋爵爷在招工，只要给他做工就能赚工分，然后用工分可以换到粮食，也可以拿工钱。”小刘把榜上的内容跟大家说了一下，马上就有人问：“工钱给的高吗？”“比市面上稍微高点儿，但高的不多。”小刘回答道。“那肯定换粮食啊，现在拿了钱也买不到粮食，要工钱干嘛。”“对对对，我们赚了工分也肯定换粮食。”灾民们知道能通过劳动换粮食，全都有了信心。主要是榜单上，把每种劳动能获得多少工分，都写的很清楚。多干活儿就能多赚工分，工分多了换的粮食就多。有人粗略估计了一下，只要自己肯吃苦，一个人就能赚够全家的口粮，这比卖平价粮还激动人心啊。因为平价粮得花钱买，穷人是最怕花钱的了，他们更愿意出点儿力。而一些想要趁机捞一把的商贩，看到官榜上的内容很失望。他们手里有本钱，想要趁机倒卖粮食赚钱，没想到宋爵爷竟然用了工分这一招。商贩们手里又不缺钱，他们可不愿意遭那个罪去干活儿。“啥，宋爵爷不卖平价粮，要用工分换粮，工分是啥东西？”有一部分想要趁机大量屯粮的贵族，听到这些消息傻眼了。等管家把工分的定义解释完之后，贵族们就更傻眼了。他们自己封地还有的是活儿需要干呢，把人派去给宋爵爷干活儿，就为了赚工分换那点粮食。“吩咐下去都不准去，一个都别去。”贵族们也不琢磨买平价粮的事儿了，心想自己封地内的人别溜出去就不错了。毕竟宋爵爷那边给的工钱，比他这边高一些。“最近灾民是不是变少了啊？”几天之后狄大人看了看来做工赚工分的人，然后问了问旁边的侍卫长。“回大人，做工的人并没有少，是看热闹的人少了。”之前好多像李大妈那种有点家底的人，来跑来凑热闹。还包括一堆投机倒把的商贩和各位贵族的管家，也全跟灾民们凑在一起。如今真的要干活了，他们自然就离开了。只要不是真的饿肚子了，谁愿意干那么累的活儿啊。目前以工代赈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疏通河道和修补堤坝。疏通河道需要清理河道淤泥，这活儿是又脏又累。因为水位线下降，河底的淤泥都露出来了。被太阳一晒，散发着一股恶臭。还有因为缺水死掉的鱼，也沉在河底淤泥里，散发着一股股的臭气。臭归臭，但现在确实是清淤的最好时机。现在把河道清理干净了，等上游来水了之后，河水才能变得干净通畅，堤坝也不容易被冲毁。另外宋小川还特意，趁着此次以工代赈的机会，多修建几处水库。以往朝廷想要在地方修建水库，都得委托地方衙门招人。结果招来的人是又贵又懒，一个个不好好干活儿工钱还不低。本来应该三个月干完的活儿，磨蹭一年多都干不完。为啥会这样儿，因为衙门都是把活儿给外包出去，包给自己的亲戚，或者是某位贵族。承包者一般不会自己干，扒一层皮之后再转包出去。就这样层层转包，层层扒皮，到了劳工手里其实没几个钱。没有好的价格，当然请不到技术好的劳工。而且这种活儿都是按天算钱的，他们多干一天活儿就能多混一天钱，所以干的越慢越好。眼下以工代赈，是按工作量给计算工分的。若是偷懒的话，赚的工分就很少，连换一顿饭都不够。所以没人敢偷懒，除非他不想吃饱饭。若是不想混饭吃，也就不必来这里做工了。这晚忙了一整天的狄大人，又跑了宋家庄，跟宋爵爷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爵爷，您说的南水北调能行吗，这可是关系千秋万代的大事啊。”他前几天听宋爵爷说过要南水北调，回去想了好几晚，都没敢上报朝廷。此事除了需要各地衙门配合之外，还会牵扯到一些贵族的封地，甚至会涉及到破坏风水之类的事情。贵族们的封地不受朝廷管辖，想让他们配合是很难的。而且朝廷那边非常迷信所谓的风水，要让河流改道，必须得几位国师算过了才行。“呵呵，那几位国师可算到突厥人何时进攻凉城？”宋小川这一句话，把狄大人怼的哑口无言。别说几位国师算不到，即便是算到了又能怎么样，谁能挡得住突厥铁骑。就连能征善战的岳家军都挡不住，那些只会跳大神的国师更挡不住。别说是挡住突厥几十万大军了，光是战场上喊杀的声音，都能吓的他们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