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钱的重要作用

“叔，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亲叔了，就当是我孝敬您的。”小明知道，这种恩情是用钱买不来的。“叔，您要是想去江州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小明想好了，反正自己的父母已经没了。干脆把大叔一起带去江州，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来孝顺。哪知道大叔听了之后摇摇头说道：“孩子，我离不开这里啊。”大叔并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有家有业的人。他在本镇有房子有地，而且还有娘子和三个孩子。别看他年纪不小了，小儿子才三岁，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呃……小明一听就明白了，是自己误会人家了。看这个意思，大叔在本地应该混的还不错，根本就不需要背井离乡投奔江州。“这样吧叔，钱您先收下。”“小侄尚有一事相求，请您帮我找条去江州的路子。”小明已经看出来了，越往东走形势就越严峻。自己这样人生地不熟的，不一定走到哪里就被抓了。既然大叔是本地人，应该知道一些去往江州城的方法。拿出这些钱除了感恩之外，也是在给自己买一条活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老侄儿这个忙我帮定了。”大叔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很快就托关系找到了一名蛇头。给了蛇头一笔钱，给小明在船上买了一个位置。为啥别人花一点钱就可以上船，而大叔却要花这么多钱呢。绝对不是大叔黑了他的钱，而是这个位置物有所值。等到上船以后，小明就发现自己的这个位置有些不同。大部分的偷渡者，都是去了甲板下面的船舱，而他被安排到了船长室的一间暗室里。虽然只是个暗室，但也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他可以在这个暗室里休息和吃饭，即便是大小解也有人给倒掉。要说这种体验，确实比关在暗无天日的甲板地下强多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等船航行到一半儿的时候发生一件事情，让小明大呼侥幸。“前面的船马上减速停下，我们要例行检查。”海上巡逻队的快艇，迅速的向着偷渡船靠近。虽然蛇头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可还是时常会被查到。“姚队长您怎么来了，程都尉那边还好吧。”蛇头精得很，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表示，程都尉那边自己已经打点过了，你就不要来为难我了。哪知道姚队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没办法，哥们儿这个月的任务没完成只好委屈你了。”听到他这句话，蛇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们蛇头负责把客人安全送到江州算是一种任务，巡逻队的人同样也是有任务的。巡逻队每个月都有指标，必须得抓住多少名偷渡者。若是完不成指定的任务，不但拿不到当月的薪俸，还有可能会被降职甚至开除。上级把任务分给了程都尉，程都尉又把任务分摊给各位队长。姚队长这个月的任务没完成，这眼瞅着都二十八号了。要是再不完成任务，他的队长之位就有可能不保。谁也不敢保证，二十九、三十号还会有船过来。所以小明所在船的蛇头比较倒霉，正好被姚队长在江上给遇到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走掉。虽然他给程都尉送过钱，姚队长这边也意思了一下。可不管是程都尉还是姚队长，都不可能为了这点钱丢了官职。毕竟好处费只是一时的，官职才是长期饭票。蛇头咬了咬牙问道：“还差多少人？”如果差的人少，他也就认了。正好船舱里有几名偷渡客生了病，估计也没办法活着到江州城。哪知道姚队长开口说道：“还差五十个。”“啥，你们一个月的任务一共不是三十个吗？”蛇头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头了。心想你是成心拿我开涮呢，还是把我当傻子。从初一到二十八，你姚队长一个人都没抓到，全指望着今天拿我船完任务啊。平时不断有船过去，船上总有几个病秧子需要扔掉，你就不能顺手带走？再说一个月一共才需要三十个名额，你却要从我船上抓五十个人，这不是存心找茬儿嘛。看到蛇头的脸色一变，船上的打手们立马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要知道这位蛇头，以前可是搞走私的，手里养的打手都不弱。毕竟是混黑道的，轻易不愿意得罪官方。可要把他当傻子耍，那也是不行的。小明在暗室当中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是被吓得不轻。心想什么情况，难道要打起来不成。要知道巡逻队手里可是有枪的，当然船上的打手们也不弱。毕竟船上的空间小不能跟陆地相比，用枪的效果不一定比弓弩和刀好。要是真打起来，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了赚这点偷渡费，蛇头也挺不容易的啊。“不是我存心找茬儿，实在是因为于队长那边出了事儿，上面就把任务摊到我头上了。”“你也知道的，平时我都不为难你的船。”姚队长这么一说，蛇头就明白了。姚队长平时从别人船上，已经抓走了十个人交差。本来到了月底，还差二十个人的名额。没想到于队长被人家干掉了，他的任务落到了姚队长的头上。为啥任务会落到姚队长的头上，而不是其他队长头上。肯定是因为姚队长相熟的这几名蛇头，给程都尉上供的钱不如别的蛇头多。程都尉那人精明得很，谁给的钱多谁给的钱少，他算计的清清楚楚。听到这里蛇头也就明白了，原来是自己钱送少了，今天这五十个人必须得从他的船上出了。偷渡的船上拉得有农民，有商贩也有奴隶，坦白讲五十个奴隶的命并不值钱。而且蛇头收他们的偷渡费，也都是很少的。可不到万不得已，蛇头也不愿意把他们交出去。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信誉问题。若是他经常出卖自己的客人，以后就没人敢找他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