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逼格满溢,声若洪钟。无论是跟着他,吃了几年苦的部曲,还是周仓麾下山贼,只感觉一道光柱,照耀到了那个 耳朵大,手臂长的天命之子脸颊之上。“陛下圣明!”“汉室宗亲,俱为汉臣!”在反应过来的简雍带领下,山间众人,一起喊叫起来。刘备从山巅,一阵小跑,速度惊人的来到了董昭马前,躬身行礼,此礼,自然不是敬黄门侍郎,而是敬,他远在洛阳,被人欺辱的大侄子刘协。董昭城府何等深沉,一时间,也被大耳自带忠义气场震慑。知道此事全部来龙去脉的世家暗子,怔了一下,才想明白了,差点被刘备带偏。此人气场如此之强,让董昭心中也生出了惊惧。他收敛心神,和颜悦色的把汉献帝刘协的诏书念出,大概意思,让刘备兄弟仨人,领兵速速赶到洛阳上岗。就从东郡走,一路无人敢拦天子信臣。董昭和荀彧每月都要通信,为何世家要用刘备,心中门清,他知道,此时刘玄德兄弟, 心中一定是十万个为什么。黄门侍郎,笑眯眯的跳下来马,来到刘备身边,附耳轻语。“陛下点名,要玄德公,孟德公两人护驾,在汉帝面前,两位一点恩怨,都是过眼云烟了!”“玄德心障,吾心中了然,放心,放心,到了洛阳,一切可知!”董昭说到这里,轻轻捏了捏大耳的手背,刘备会意,瞳仁中,暗光微微闪动,满脸温和的笑了起来。徐州之北,世家打手已然到位,许昌,曹操大军,修整了几日,也径自向西而去。虽然荀彧得了董昭书信,不过黄门侍郎,或者说已经到了洛阳的天子本人,在洛阳,都算不得什么。白波兵和西凉部曲,都不信任曹操,徐晃领军,不让曹孟德入洛阳,只是催促曹操多运钱粮来此。一时间,两军僵持在了洛阳之西,虽然还没有翻脸交兵,气氛一日比一日都要紧张起来。洛阳,漩涡已然慢慢生成,许昌,就在方广决意,在城中正式设置东市,西市的一日,许昌之东,一行百余人,远远看到了残破,却又充满了欣荣景象的许昌城。这种矛盾风格的碰撞,让霸蛮如孙策者,聪颖如周瑜者,老成持重,如韩当,黄盖者,都很是惊诧。“曹孟德麾下重地,就是如此懈怠景象?此处连城墙,都全部被拔了去,要是袁术,刘表领轻兵来袭取,不是顷刻可破!”“那什么方麒麟,就是这么领兵的?”商贾之中,一个青年,穿着布袍,身上龙精虎猛之气,也是丝毫掩盖不住。孙策刚毅的脸上,满都是不以为然的神色,他从将军的专业角度分析,许昌防卫,可谓稀烂。这群人,自然就是从江东赶来,因为泡妞,要和方广火拼一场的会稽全明星阵容了!方广许县破敌,城头之上,两个美少女,和东郡郡守共奏仙乐,打灭黄巾威风的故事,在就传遍了豫州。江东商团一路而来,在豫州,已经听过了许县故事的数个版本,有两女是仙女下凡版,方广怀中奏乐版,还有更加低俗的版本。孙策,周瑜每多听一遍这个故事,都觉得江东的夏色,碧绿了几分。两人在商团之前,想着大乔,小乔姐妹,大概就在眼前许昌城中,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眸子中的戾气。“徒有虚名,此次,就要揭开此子名满天下,这层遮羞幕布!哼,弹琴,写书,不过博美人一笑尔!”周瑜对许县故事,最不能接收的,不是**细节,反而是共奏这个环节。大乔,小乔,音律造诣如何,周郎最是了然,庐江美少年,都没这个机会,调和两乔音律,黄巾校尉,凭什么玩的那么花,又那么雅?孙策,周瑜发作方广,江东商团之旁,看着装束,当是许县低门子弟的男子听了,不禁气恼的哼了一声。“你哼什么?吾说的不对?方广这么守卫许昌,你们还巴巴等着送死?”孙策脾气何等臭,被人冷哼,一眼瞪了过去,满是找茬打架的神色。“喂,你是扬州还是荆州人,那么霸道的?我哼我的,也不行?”“汝知道什么?这许昌城墙,本来还有个雏形的,是大同大人,命令军卒拆掉城墙,才看的许昌没有防御的!”“大人要在此地建出可比,长安,洛阳的城池,你们江陵,会稽算什么?山越蛮子。”东汉之年,北方人,多少也写歧视南方州郡。孙策听了青年之言,心中大怒,抬起胳膊,手中的马鞭就要抽击而下,手伸在半空,就被身边公瑾,一把拉住了。“这位兄台,吾几人,也是琅琊世家后裔,到江东避乱战祸的!”“如今天下不宁,到处都是加厚加高城池,招募兵马的,这拆掉城池,还是首次得见?你们那方大同 ,真的和常人不同?”周瑜人长的俊秀,不发飙的时候,说话语调,也和女孩子一般温雅。让人一看,就心中愉悦,豫州低门子弟,看到了美若少女的周郎,脸色一红,心中火气,瞬间消散殆尽。“这位公子,真是生的俊秀,一看就是高门大阀出生!”“江东太远,不知道咱们豫州方郡守的本事,郡守两千兵马,就破了十万黄巾,在东郡时候,那个什么燕人张飞,更是被打的抱头鼠窜!”“我听族中在东郡族人说起,袁绍,四世三公,何等强盛,觊觎东郡富庶,也吃了大亏的!”“大同先生,兴农桑,办工坊,还出书籍,起学塾,豫州,兖州,今年两郡百姓,无冻饿之忧,都是先生一己之力所成!”“不瞒两位,我是年纪大了,要是年轻数岁,一定到北方兖州,进那仓亭津,仓亭学塾,满仓讲堂,都说先生一脉道理,同寻常学塾不同的!”“只要先生在许昌,天下何人敢来袭扰,就是来了,可闻东阿城头,破墙犁地的弩机!”低门世家男子,说起方广来,顿时口若悬河,口沫横飞,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孙策在一边,越听越气,索性拨转马头,离这个胡说八道之人远些。周瑜则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面前男子微微点头,看着他恋恋不舍的向着城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