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军中众将,一筹莫展时候,郭嘉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沉声开口。“主公身边,不是没有能力敌吕布之人,不过暂时不在此间罢了!”“仲康,典韦不论,大同身边那个常山赵子龙,巴州锦帆贼,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东郡兵到,并州些许优势,顷刻**然无存!”“袁术淮水边十万精锐,尚不能抵大同雷霆一击,这小子又何惧吕布?”郭嘉说到方广,语气中的宠溺,怎么也遮盖不住。一脸愁容的曹操,想到大汉司农,脸色终于也霁和了一些。荀彧最不爱看的,就是曹老板说到方广时候的肢体语言,他侄子荀攸,此次在许昌和石韬的赌斗,输的很惨。尚书令已经看到,那个处处压制自己的黄巾少年,现在宛若成了主公一脉的压舱石。“大同攻寿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功,袁公路四世三公,也不是白给的!”“吾听说,这江东孙权小子,比起其兄,对方司农并没有多少交情,不得江东甲马相助,大同取寿春,未必能够顺遂!”“主公,吾听闻大同纳了袁术部将桥蕤,此人可是大逆砥柱,袁术麾下大将,也是能要的?”荀彧不显山,不露水,把桥蕤的事情摆到了台面上,袁术称帝,乃是大汉公敌,桥蕤按照律法,就是归降,也该先到许昌号子里呆几天的。方广不讲程序纳士,就和庞统想到的一般,已然露出了破绽。曹操听了,心中一动,桥蕤什么的,孟德自然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方广为什么此事如此独断。听说桥蕤,现在已然成了大军先锋,少年,凭什么那么信任这袁公路的心腹?“此事不要再提,大同自有说辞,吾看,还是多派信使,问清寿春,情势,再论其余吧,若是吾军两路,都是久攻不克,便....”曹操担心的话语还没说话,忽然帐外,今日负责扈从此地的曹昂,满脸喜色的冲进了大帐。曹昂现在挂职护军中郎将,正是曹操要培养儿子军略。孟德一向治军森严,纵是其子,无令擅入此间,也引得他很是不快。“又有何事,昂儿如此惊慌入帐?护军中郎将,不闻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心惊之理?”当面教子的曹操,还要再教训一番嫡长子,就被曹昂兴奋的通禀打断了。“父亲,是夏侯恩,夏侯恩从寿春回来了!”“吾方才在辕门相迎的,大同已然取了寿春,袁术殒命,淮南一郡,已然为大同收复,夏侯将军还带来了玉玺,好家伙,将近八百里地,不到五天就奔到了!”“什么,寿春已然被攻破?”“传国玉玺都得了?好,好!大同,好啊,莫非是孙仲谋全军相助,快,快,让夏侯恩速到吾身前来!”如此多的好消息,让曹老板瞬间忘记了继续教育曹昂,帐中文武,听到那么多的好消息,不禁一起松了口气。本来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气氛,瞬间轻快起来。不过半刻,曹昂再入帐门,身后,是一脸风尘,满腔忠义的夏侯恩。曹军第一猛将,双手很是郑重的抱着一个木盒,上前几步,躬身在曹操身前,将手中木盒举起。“主公,袁术伏诛,玉玺为吾所得,传国玉玺,重入汉臣手矣!”夏侯恩说话间,曹操已然打开木盒,捧起了玉玺。自从西凉兵马屠戮洛阳,传国玉玺,蒙尘久矣。曹操仔细端详夏侯恩送来之物,脸色映照在金玉光辉之下,良久,才放下玉玺,抚须大笑起来。“果然是那传国玉玺,此物乃是吾九州一脉,皇统表象!”“玉玺归位,恩儿,汝和大同,居功非小啊!”“来,来,来,说说淮水之后,大同如何取的寿春,那孙仲谋,亲自到了淮南不成?”曹操心中全是疑窦,夏侯恩此时成为满场焦点,听到恩儿两字,这位老板的家人,已然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了自己脚下。夏侯恩强自压抑心中的狂喜,拿捏着模仿自方广处的淡然气质,将陆逊,周泰垂涎玉玺,东吴大军不至,桥蕤一路劝降,兵不血刃拿下寿春事情,一一道来。桥蕤身份,迟早天下人都要知道,夏侯恩,说到最后,也点出了此人,是方广的岳丈。“好!天佑吾也,没想到一段男女之情,就解了寿春危局!”“大同真是福将也!”“哼,孙权如此无礼,欲效西凉贼兵,据江东自保,割裂大汉乎?”曹操何人,听到江东兵马不至,已然猜到了孙权的心思,此人居然还敢和自己抢东西,这一刻,孙权在曹操心中,已然成了不可信任之人。曹操喜形于色,荀彧听了夏侯恩的故事,也只能仰天长叹。帐中杨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引以为傲的小聪明,在那个黄巾校尉的才略面前,宛若笑话一般。杨修出自高门世家,一生顺遂,自幼就有神童之名,他狂放幽默下, 其实是无比的自傲之心,是一种,面对世人,智商皆可碾压的优越感。这种感觉,是杨修安身立命的根本,今日,却在此地,被方广所践踏。方广不会知道莫名的嫉妒,让他很是无厘头的,在世间添了一个强敌!既然寿春已然被攻破,夏侯恩更说,少年修整三日,就会领兵北来,那么曹军现在驻守此间,等待和方广会兵,再战吕布,就是最优之选。曹操当日,在营中宣布了寿春大捷,士气低落的士卒,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关羽,张飞,在刘备的授意下,托病不出,其实也是看准了曹军中,只有关张两人,才能力敌吕布,做出的自抬身价之举。同杨修的小聪明一般,少年大捷消息下,玄德的小聪明,也成了笑话。那个大耳命中的魔星,让兄弟三人的价值,成跳水一般的指数下跌,本来想着和曹操讨价还价一番的刘备,也只能咬着牙,等着方广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