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头,方广之言,比起三个吕布并肩袭来,还更要震慑众人!曹营文武,神色各异,同时目视少年,除了当日濮阳,少年身边黄巾护卫,高顺,张辽,知道其中底细!就连麴义众人,都觉得,大同可能是看见漂亮妹子,便失去了分寸。曹操摸着下巴,狐疑的目光,不断在司农和吕布身上瞟过,眼中神情,很是耐人寻味。他正要追问此事原委,一旁关羽,目视貂蝉,分明看到少女眼中的春意。初恋总是让人多情,在二哥看来,目视方广的貂蝉,眼角余光的爱,正对自己,爱是一道光,今日,却被方大同亵渎了。云长心防被破,长啸一声,几步站出,来到了曹操身旁。“曹公,当日吕布贼子,偷袭徐州之前,貂蝉,芳心就已然暗许在吾之身上了!”“前几日,下邳城下,她还对吾暗送秋波,主公,方广分明是看出此节,胡乱言语,想强行霸占貂蝉!”“论智慧与武功,他又怎能和吾相比?”“曹公,今日定要仗义直言,貂蝉妹子,汝不要怕,今日就是天地崩裂,也不能阻拦吾两人之间的情意!”一惯冷傲的二哥,越说越是激动,被拉的又说不出话的吕布,一时间气喘如牛,居然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貂蝉老公!“你是何人?为何在吾相公面前,胡乱言语,好生不知羞耻!”“大同,你过来,到我身边来,那么多日没有见你,只言片语也不曾递来,让我看看,你和黄巾家伙,是不是铁石心肠!”乐家第一歌姬貂蝉,平日里,把握男子,逢场演戏,可谓天下第一。此时,声音清冷,语带颤抖,流露出的,才是长安贫家女子的本心。如此状态的貂蝉,比起狐媚小娘子,更见性感,方广被草庐爱人妙目扫过,只感觉身子发热,他也不管不顾曹操和许昌同袍,大步走到貂蝉身边,依照少女之言,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之处。两人肌肤相触,几乎同时身子一颤,貂蝉嘴角慢慢翘起,梨涡浅现,就连吕布,名义上的老公,也从没见到如此媚态。天下第一猛将,只感觉胸前一热,扑的一声,行袁术之事,鲜血从口鼻,狂喷而出,比起史书之上,白门楼的吕布,还要凄惶数倍。“吾,吾,妹子,吾是关羽啊,当年在下邳,妹子看吾,不都是情意,前几日,下邳城头,不是你,偷偷观吾雄体?”“无聊,大叔,看吾面相,是个本份之人,怎么说话如此没有羞臊?天下间,除了大同,还有我偷瞧的男子?”“吾,吾,妹子,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吾是先皇继位之年出生,丁末年夏日之人,今年不过二十有九,哪里会是大叔,妹子,妹子!”素来冷傲的二哥,今日着了魔,此时神情,和长安,洛阳社会人寻衅滋事时候,全然相同。刘备在二弟身后,眼见曹营文武,看兄弟三人的眼神,不少已然几近同情,心中一窒,连忙开口打岔。“二弟,二弟,这中间,肯定是有些误会,貂蝉,那是吕布的亲眷,陛下要索取之人!”“二弟要行何事,可押解此女回许都,误会可以慢慢解开,今日无需如此的!”大耳用心阴微,方广听了面色一寒,貂蝉更是面色通红,两人同时啐了刘备一口。“住嘴,大耳匹夫!”“汝就是刘备,吾记得,当日下邳酒宴,你求吕布,容你时候的嘴脸呢!”被这对男女同时出言相怼,大耳黑历史被揭出,也只能恨恨住嘴。曹操越听越觉得玄幻,他轻轻咳嗽两声,刘备顿时退后几步,拉着二弟,隐没在了人群中。诛文丑,斩颜良时候的云长,满脸心死的灰败,被大哥牵着手,行尸走肉一般,嘴中还不断嘟囔貂蝉的名字。“大同,你是说,当日巨野一战后,汝消失的几日,就把貂蝉拿下了?”“对了, 吾记得,当日你还和吾说过此事,吾本来以为,不过吹嘘,原来,原来三日,你就已然得逞,采摘了大汉之花!”“乐家,虽然行侍奉世家之事,其实女子忠贞,吾素来知晓,此门秘术甚多,没想到,没想到啊,奉先,也会吃这个窝囊气!”“什么金童玉女,什么董卓爱妾,不过都是虚妄,此间郎情妾意,才是人间真实啊!”“只是,如今陛下,要索貂蝉回许昌侍奉,吾等都是汉臣,大同以为此事刚当如何?”曹操之言,对貂蝉其实颇多赞许,他是真性子,爱人妻,宠少妇,史书之上,行事也从无遮掩。貂蝉听了,脸上笑意越来越浓,靠着方广越来越近,只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候,才忽然娇容色变!她随赵云到来在后,献帝诏书,全然不知!此时虽然皇帝式微,普天之下莫为汉土,率土之滨,莫为汉臣!刘协以帝皇至尊,贪恋美色,难道今日,才和大同相遇,就要生离死别?已经委屈了自己数年光阴的少女,在这瞬间,脸色苍白起来。她在宫中,在董卓身边,看惯了这些高门贵胄的肮脏,再也不愿,回到了污染身心的泥坑中了。貂蝉虽然坚韧,睿智,懂得隐忍,这一刻,安全感缺失下,身子不自禁的靠向方广。大汉司农,并征东将军,目视曹操,缓缓开口。“主公,纵然为汉皇,也不可强夺人妻!大丈夫行于天地间,若能妻小都无法庇护,何谈护卫汉土?昌盛百姓?”“哼!貂蝉乃是吾之挚爱,不是世间货品,陛下想要,可以亲自到吾面前来问,我自然让陛下心服!”方广毕竟两世为人,他尊重的是汉国,不是汉帝!本来黄巾出生,暴怒下,在曹操面前,语气也已然带着金石之音了!曹营众将,都看惯了满脸笑容,运筹帏幄的方大同,此时白门楼,这小子分明比吕布还要危险!气氛,一时间凝滞紧张到了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