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了此时,马休才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巨疼,和伴随着巨疼而来的恐惧。他马家,在陇西,从来都是断人手脚的存在,什么时候,会想到被中原前山贼,行了此刑?看着烂口大汉,又要来拽自己的另一只手,马休怪叫一声,双腿在地上两蹬,向后击退到了街旁的墙壁之上,目视少年,满脸都是乞求之意。方广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知道,若貂蝉,蔡琰,大小乔不是自己的女人,哪怕现在四女是长安世家闺秀,只怕也难逃魔掌。西凉十路军阀,比起董卓,还无下限,反正这两个哥们,十年后就死了,手脚断了,说不定掺和不进那些破事,反而能多活几年。环刀抬头,看着方广脸色毫无波动,会意的再次露出略微腼腆的笑容,大步向着马休而去。“是何人?敢伤吾兄弟,不知天水马孟起乎?”就在环刀向前时候,方广忽然心有灵犀,向着西市北街看去。只见一人一马,白甲银身,电光一般向着此地奔来。马上男子,自称孟起,自然就是有锦马超之称的马腾之子,马超了。陈寿,和罗贯中书中说起马超时候,都以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形容。方广本来以为,这是古代史官,对于美男子的标配称呼。今日远远的看到了马超面容,这才知道,此人,同他想的全不相同。马超,后世的西蜀五虎将,曾经一度官位力压关羽,带兵入股大耳的帅哥,竟然鼻梁高耸,眼带湖蓝。马超,自然是面如冠玉,从其体貌特征,方广一眼就看出,锦马超,当有白人血脉。史上记载,马超之母,乃是羌人婢女,这因为如此,马腾麾下最能打的羌羯武士,最后才全部归顺了马孟起。今日一看,这羌人婢女,说不定就是羯人婢女,做为公元三世纪的西凉混血帅哥。马超的脸部线条,和希腊,罗马雕塑的那些神话英雄一般,同中原英杰,很是不同。不但面容迥异于吕布,赵云一类,就是神采,虽然包裹在甲胄中,也可看出,同天下名将,追求虎背熊腰,脂肪为甲胄不同。马超的体型,倒三角一目了然,此人很是注重身材管理,体脂率,恐怕是天下名将中最低的!赵云也是英俊,身形乃是虎背熊腰,许褚,典韦,更就是人形熊罴,同为顶级武力担当,风格全不相同。方广还在惊讶马超的血脉,那道白电,已然近身到了方广身前,不到二十步之地。“大同小心了!”“方大哥,先退,这个人有杀气!”脸上还有脚印痕迹的管亥,少年贴身部曲大虎,都是久战之将,已然感受到了不对。方广此时,也觉察到了马孟起的杀气,背上的汗毛,一起竖立起来。在马上 微微弓着腰冲锋的马超,就和西北孤狼一般,不虚张声势,却是要杀人,伤人之兽。方广眼见挡在身前的护军,被马超手中银枪,直直甩出了数丈之远,此人目射寒光,直直瞪视着自己。情况还未分明,方广的气场,已然让他成为了锦马超的猎物。“大哥,杀了他,杀了他,他砍了二哥的手,呜呜呜,他砍了二哥的手!”方广身侧,已然满心绝望的马铁, 看到了马超,顿时嚎哭尖叫起来。在他心中,大哥是天下无敌,无所不能的,韩遂几千军,大哥单枪匹马入阵,都宛若无人之境。此地,定然能救出他和残疾二哥。“好,汝定是方大同了吧,你砍二弟之手,吾切了你一根胳膊,正好扯平!“马超呼喊声中,战马忽然加速,依然从拍马舞刀的大虎身边划过。黄巾憨贼,只感觉面前白光一闪,腰腹巨疼,已然被马超枪杆,抽中了肚皮,当下在战马之上俯身,倒吐出几口鲜血,就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细看甲胄,表面片片碎裂开来,铁末,慢慢洒落在了街巷之上。人俊如龙,枪阴似渊!方广心中,忽然闪过这八字,他的右手手腕处,忽然有了阵阵瘙痒之意,司农心中一惊,拨转马头后退几步。只见面前枪影闪过,他若不退这几步,现在只怕也和马休一般,成了伤残之人。“好个方大同,能躲吾这枪,已然可算麒麟了!”“只是瑞兽从昌华而生,哪里能比得过,长成在杀戮之间的苍狼!”“你以为九卿,将军职衔,就能保住你的胳膊?今日狼神在此,你也要断臂,吾说的!”马超一枪刺空,忍不住仰天长啸而语,长啸声,宛如万狼齐鸣,带动许昌家犬,一起吠叫起来,很是诡异。方广知道,眼前之人,天性心硬如铁,史上叛变大汉,等于把父亲,兄弟送给了曹操。此等人,天生肆意妄为,他不是心疼弟弟,是心中有执念,这执念未成,别说自己,曹操,他也敢杀!生死存亡之际,少年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一口,说来奇怪,以方广为圆心,涟漪一般的光圈,缓缓散开。光圈下,还有水流波动声音,虽然看不清楚面目,好像什么洪荒巨兽,就要从水底而出。这光圈,旁人不可看见,只有气象具形的武将,马超和方广才能觉察到。关键时刻,当朝司农,武功再进,具形气象,已可见爪牙!马超枪法何等之快,数百枪宛若凤点头一般刺出,只是穿过光圈,都被方广气场察觉,枪风被少年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孟起已然尽量高估方广之能,现在才知道,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种田的汉官。“好!”马超叫喊一声,手中长枪忽然垂下,同战马马蹄相触,发出奇怪的摩擦声音。这枪法匪夷所思,让 方广心中不安更甚,此时四女在后,马超执念爆棚,少年咬了咬牙,暗思也只有硬扛一途了!就在此关键时候,忽然,众人身后,西市南街方向,铺天盖地的马蹄声音传来。几乎和马超一般打扮的赵云,也是银枪白马,箭一般向着此地冲来。子龙见到马超枪势,心中大惊,想起常山师傅之言,平生第一次,额头汗水渗出,大喊一声。“大同,run!”这run是方广同几个贴身大将玩笑时候,言说编撰出来的上古之语。大家说定,局势极度险恶时候,就以run提醒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