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公之言,很是有理,只是吾叔张济遗孀,暂且住在高楼内!”“明公要登楼,不如汝先遣人,调开婶婶,再请明公一观!”“你呀,太生份了,费那事干什么?张济,当年也和吾有一面之缘,既然是旧人,见见面有何不妥?”“但有何事,以后吾就是汝叔叔了,怎么,吾曹操做你叔叔,还不够格?”曹操今日,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几句话噎的张绣,几乎翻了白眼。此时他已然知道,这曹操,就是冲着婶婶去的,眼见司空起身,大步向着高楼而去,张绣心中一急,忍不住伸手要去抓曹操衣袖,却被一条壮汉,拎着衣领,提溜到了一边。“明公办事,汝等当回避,那高楼,此时就是明公居住之所!”“等闲人等,靠近者立斩!尔等可听见了?”“诺!”典韦拎起张绣,这和提着孩子一般,直接提溜到了几步之外。他麾下虎贲甲士,听了将军之言, 一同允诺,将高楼之门,挡的严严实实!典韦冷笑一声,虎视张绣众人,自提铁戟,站在了楼门前,他山岳一般的身姿,让张绣彻底绝望,老张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凭空多了个叔叔,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酒精驱使之下,曹操醉眼惺忪,推开几个婢女,来到了方才见到美人的楼层。他一眼扫去,此处当是女子闺房,一个身高将近七尺的女子,比他还要略微高些,肥白美艳,目视闯入男子,虽然心中惊骇,眉眼顾盼间,却全是媚意。“好,好,好!”曹操目视眼前女子,顿时心花怒发,连称三个好字,已然抢上几步,拉住了美人嫩手。“吾乃当朝司空曹孟德,今日兵临此地,却不知道小美人,是哪家女子,姓甚名谁啊?”“奴家乃是将军张济之妻,邹夫人是也,不知明公在此,颇多失礼,贱妾不祥之身,该当回避曹公的!”美艳女子,说话偏偏小姑娘一般,自带东汉夹子音,正是曹操好的那一口!被几句话勾引,曹老板几乎双脚离地,智商瞬间占领高地!“哪里有什么不祥之身,吾不信这些!”“夫人独守空闺,想来定然寂寞,却不知今日,吾能和夫人同床共枕否?”老大泡妞,从来讲究单刀直入。曹操一句话,说的邹夫人脸红耳赤,嘤咛一声,哪里回答的出来。张济遗孀,早就听过曹操之名,再看眼前男子,虽然身材不高大,却有至尊之相,两只眼睛中,全是让女子腿软的征服欲!女子身子软倒在身后床榻上,目光斜撇曹操一眼,全是欲拒还迎之意。年轻时候,也在温柔乡中下过苦功的曹操,此时还有什么心中不明的?当朝司空,笑着吹灭了高楼烛火,顿时一室皆春!高楼下,典韦看着布帘拉起,满不在乎的摸着下巴笑了起来。张绣几乎昏厥,没想道,此次归降,连婶子也搭进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然沦为凉州最大笑柄,心中怒极,也不和厅中其余曹军招呼,自带着胡车儿,大步退出了自家宅院!一场大变,就在眼前。离着穰城数百里的许昌,睡了整整数日的方广,一个翻身,也抱住了床头伺候的蔡琰。“乖乖琰儿,这煮的什么?如此喷香,速速端来,怎么感觉腹中如此饥饿?”“还说呢,在床头,足足睡了数日了,哪里能这般喝酒,就连子龙,都高烧不退,你们这是拼酒,还是拼命?”穿越以来,方广首次宿醉,被琰儿说的只能挠头苦笑。他呵呵一声,在** 跳起,赤足下床,端着蔡琰煮出的鸡肉粥,就大口喝下。肉粥鲜美,方广一边大声呼气,三下五除二间,就将一碗粥喝下。“慢点,慢点,烫,凉凉再喝!”看着夫君急躁样子,蔡琰一肚子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她抢着再从食盒中,帮着他盛粥,然后小心吹气,吹动额间刘海,娇憨样子,惹的司农心中一**。“饿,不但肚子饿,其余地方也饿!”方广摸着肚子,调侃正妻,夫妻情话间,蔡琰脸色瞬间一片通红。“你还说,醉的那夜,当着仆人的面,就把貂蝉妹子搂住了, 还司农,还九卿呢?就是个登徒子!”蔡琰伸出食指,按着方广额头,中护军统领,武艺不凡,呵呵一笑间,反手就把蔡琰,搂在了怀中。夫妻对视,感觉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正要温存,忽然屋外院中,传来了婢女声音。“老爷,夫人,门外许褚,许仲康将军求见,敢问老爷,见不见?”“你呀!”蔡琰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了方广,司农咳嗽两声,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只是吩咐婢女,把许褚带进来。不过片刻,方广身前,就多了一座大山。看着这个从来不离开曹操身边的壮汉,方广心中一个咯噔。“仲康,你不是随着主公,南去宛城了,怎么还在此?主公延缓南下之日了?”“哪里,区区张绣,何劳吾和典韦一起扈从?是主公之令,南下宛城,意在练兵,除了我,好多将军,都还留在许昌呢!”“什么?那元让,子孝随军了吗?”“或者文远,高顺,公明,都可在军中?”“大同,元让,子孝都在许昌,调配军粮呢,文远,高顺,压根就没回许昌啊,留在兖州东郡的!”“公明,他不是酒喝多了,吾昨日去他屋中,还醉着呢,就是典韦,元妙,两位公子,随在主公身边的!”“张绣算什么,主公自己,一指头也把他弹死了,吾今日来,是想请大同!”许褚请方广写信枣邸,让他走后门分点好马之事,还未说出,就看到他印象中,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心惊的司农,脸上的汗珠,瞬间一起涌出!“哎呀,哎呀!仲康啊, 吾不是要你和典大哥,一起扈从主公的吗?”“宛城凶险,张绣处凶险啊,不行,吾要去,典大哥,曹昂,安民兄弟,汝三人,可要顶住啊!”方广难得乱了方寸,大呼小叫间,抢过靴子,就把脚塞了进去,惹的许褚,和后屋旁听的蔡琰,都是心中惊骇,以为方大同,喝酒把脑子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