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府邸,桃园兄弟三人同凤雏,越说越是高兴,直到月色低垂,还在议论调兵细节。子时前,诸般大事定下,凤雏拿着大耳给他的曹操手书,才退出了府邸,伪造公文而去!那个家暴玄德,被凤雏一个接一个扔出来的大饼所震慑,现在心情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先到咸阳者为王,后到咸阳者喝汤!”大耳嘴中哼唱着平原小调,一摇三晃的,来到了糜夫人的住处。今日发作的过分了一些,好歹糜家兄弟,还留在徐州帮着自己刮地皮,怎么滴,也不能轻慢了别人的妹子撒。玄德心中愧疚,烛光下,看到糜夫人魁梧的身躯还在抖动啜泣,心中大软,几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夫人的腰肢。“兰儿,今日是吾急躁了些,汝的直发,就似徐州三月的柳条,吾主要是怕那什么铁条烫,败坏了夫人的美!”“方大同黄巾出生的小贼,懂什么审美,六艺的,坏了夫人容貌,那是吾一辈子的痛啊!”大耳火力全开,糜夫人心中一甜,转过身来,果然满脸泪珠。“夫君,那你又说什么锤吾?吾也是看着夫君最近吾房都不进了,这才想着取悦夫君的,你却!”“都是吾的错,吾的错,该锤还是要锤,今夜便和夫人同床共枕!”“对了,夫人可写信给徐州两位兄长,敛财不妨再狠一些,吾这里等钱用。”“你啊,知道了,来吧,玄德,只愿今夜,为玄德留下子嗣,让大耳长手,永不在世间绝迹!”糜夫人境界如此之高,让刘备很是满意,他吹灭了蜡烛,顿时一室皆春。玄德这里,暂时摆脱了心魔,已然夜深了,许昌东市一处宅邸内,孔融和他青州的十几个仆役,却被几十条大汉,从宅子中赶了出来。青州牛车拖来的不义之财,散落在一地,看着很是凄惶。“孔老二,这房子,爷爷不租了,方大同,是吾一门的恩公,平日里,但能向司农行礼,都是吾之尊荣!”“汝倒好,居然在朝中,公然和司农大人作对,劳资房子就是烧掉,也不租给你个瓜怂!”在许昌有房产的人,除了曹营勋贵,大都还是原来的许昌百姓,城中居民。一年多前, 此地还是黄巾军老巢,现在,则成了比成都,建康还要繁华之地,南来北往诸般货物,都能买到。许昌百姓,豫州百姓,已然把少年司农,看做了神袛一般。廷议之事,早就传遍全城,孔融身份暴露,许昌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汝,汝,今日才签的房契,汝就不认了?吾要到府衙去告你!”“告吾?去啊,要不要吾带你去伯宁大人那里,怕你找不到门,笑话!”那房主,在城中也颇有势力的样子,丝毫不惧前北海相,圣人后羿孔融!老孔气的牙痒痒的,却也知道,满宠和少年司农,好的穿一条裤子。人家都开府仪同三司了,自己还在找工作,民怎么能和官斗!“走,今夜先找个客栈住下,总有和这些刁民理论的时候!”孔融虽然是儒家圣人后羿,吵架放一句狠话再闪,却也不能免俗。夜深了,前北海相带着十几个几人,抱着木箱找居住之地,问了几处,客栈就是有房子,知道他的身份,也都不给入住。“吾就不信,这大汉天下,方大同,他能只手遮天了!”“此子狂浪如此,必遭天谴!”孔融放着狠话,对面,一个前襟敞开的男子,满身酒气,听到方广之名,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就是如此,黄巾小贼,也能开府?这天下要乱,天下要乱啊!”醉酒男子,口气比孔融还大,北海相心中一惊,定神看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正平,这不是才德,可比卧龙,凤雏的正平?吾以为当日琅琊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正平还是如此不羁啊!”原来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正是东汉末年著名狂生祢衡!此人喝到位了,谁都敢怼,曾经把曹操都噎的直喘粗气,杀了他,还脏了自己的手,只能打包送到了江夏!史书记载,祢衡在江夏习气不改,被喝了酒,比他还狂的黄祖,砍了脑袋!孔融和祢衡是著名的意气相投,史上孔老二没有如此潦倒,在曹操面前,还写下了著名的鉴祢衡表,推荐好友入仕。这自然是嘴,臭之人,产生的共鸣使然。“文举,居然是吾的文举兄弟,兄弟如此雅兴,拖家带口,夜游许昌?”“唉,正平取笑了,不过仗义执言几句,却被方大同,和丞相打击报复,已然在许昌,没有立足之地了!”“今日能见兄弟一眼,也是天意,既然丞相不待见,明日,就回徐州养老去了!”“文举何出此言,曹公,方广忌惮文举大才,才会处处打压,只是无论黑夜多么无光,辰时日头终将升起!”“文举与吾,都有治国大才,终将百练成金!“祢衡自我感动下,把孔融也附带的感动了一次。两只大手,在许昌街头,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吵什么?什么时辰了,还在街头吟诗?有没有德行?此地之人,明日还要赶工呢!”就在两人百感交集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家国情怀祢衡怪眼一翻,就要和说话之人对骂,孔融却知道,引来了巡城甲士,他和祢衡都吃不了兜着走。孔老二连忙按住了好友,细问下才得知,祢衡家宅子甚大,就在此地不远之处。听闻孔融无处可去,祢衡拍着胸膛,就把前北海相,带到了家中。两人抵足夜谈,骂了曹操和方广整整一个晚上,心理渐渐平衡,直到日头升起,才这沉沉入睡!就在孔融邂逅灵魂契合者的时候,许昌城门才开,一骑飞马,就直直向着徐州而去。这是庞统连夜伪造公文完成,使者要去彭城,把徐州兵马,调到许昌来。就在使者纵马向东而去时候,城东曹军连营十里外,一队兵马,正缓缓向着朱灵,这个被庞统看中之人的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