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刘备和诸葛亮,离着三顾茅庐,两情相悦,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玄德心中本来记挂着孔明,最近忽然应酬太多,也就把此事淡忘了。张飞计策,实在效果惊人,现在襄阳士族,除了蔡瑁,张允一党,其余人人争着请大耳吃饭。玄德流连在酒色之中,卧龙,诸葛亮个小伙子的份量,也就好像没那么重了。这一日,又是在刘琦府邸,通宵畅饮,席间听到大公子似乎对黄祖不满,大耳兄弟,心中有数,只说多拿财帛粮秣,自当帮着刘琦,料理掉老黄。如此让大公子,做个真正有权的江夏刺史!大耳一直喝到辰时,二弟云长不在身边,于新野和庞统练兵。三弟则是喝的不够,再找食肆喝早酒透透,只剩下大耳,一个人在襄阳城纵马闲逛,享受荆州五月的早晨。“嗯,不错,吾就是玄德,要当兵,破曹贼,直接去新野,找吾二弟即可!”“或者襄阳门牌皂衣巷久久八,大公子那里报名即可!”“这位兄弟胸肌练的不错,原来是小娘子,道歉则个,道歉则个了!”襄阳街头,大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正准备吃个早饭,就去新野做他的土皇帝,忽然眼睛一亮,原来襄城之南,汉水之旁,一条大汉,牵着一匹骏马,正在售卖。此马虽然比不上赤兔高大,却和曹操坐骑爪黄飞电一般大小,通体雪白,视之神骏至极。大汉同白马身旁,围着无数出价之人,大汉却像是不屑一故的样子,只是连连摆手,看着样子,不愿意卖。坐骑一事,可谓桃园三兄弟的心中疙瘩了。二弟看中的赤兔马,被方广巧取豪夺,三弟的乌骓马,惨死徐州。最爱宝马的大耳,现在骑的,也不过一般的东郡马,还是踏马的司农培育的,实在让人寒心。眼前之马,一看就不凡,正配的上现在大耳的身份。“让开,让开,这马,也是尔等,能够骑用的?”“汝这汉子,宝马怎么卖的?只管报价即可!”“这位官爷,实在相貌不凡,此马,乃是偶得名驹,近日实在无钱,这才出卖!”“除了要价三千贯外,能骑上去,不被此马颠下来的,才配买下!”“一听英雄才能配名驹,大耳顿时来了劲,他自恃荆州全境,除了他兄弟仨人,谁敢自居英雄?”已然笑的有些无良了!玄德样貌,现在襄阳城中,已然为人所熟知。眼见使君就在眼前,一些襄阳百姓,已然跪拜在了大耳面前,让虚荣的刘备,笑的白牙都露了出来。“这是刘使君啊,大破徐晃之人!汝这汉子,使君现在就是襄阳最大的英雄了!”“若是刘使君还不配骑此马,天下间,又有何人能骑的?”在襄阳百姓的吹捧下,刘备洋洋自得的捏开了白马的牙口,此马年岁不大,牙齿齐整,被刘备捏的心中不爽,连续打着响鼻后退。大耳卖草鞋的时候,就是追马一族。现在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跟上了,如何挑选坐骑,确实独步天下。眼见刘表看中的男子,捏捏马腿, 摸摸马尾,最后恨不得把马屁股也掰开看看,卖马的大汉,心中已然骂娘千句了。“此马确实不错,在北方算不得什么,在荆州,已然是难得名驹了!”“你要五千贯,小钱,今日出门没带,自己去新野府衙领钱就是了,放心,差不了你的!”玄德出门,从来就没有带钱的习惯,眼见大耳抢过缰绳,就要把白马骑走,卖马的男子,一下子急躁起来。拉住了刘备的袖子“喂,等等,等等,你纵然是刘玄德,也不能拉着就走吧!”“如何,还怕吾差你钱,别说一匹马了,吾在许昌住别人府邸,都是延后买单的,放心,少不了汝的!”“吾兄弟仨人,行走天下,哪里占过百姓的便宜?”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耳胸脯拍的蹦蹦响,满脸正直神色,那卖马大汉,却还是不肯松手。“使君,钱?吾自然相信使君不会差了分毫!”“哦?那汝还拽吾?”“吾是说,已然有言在先,能骑走此马的,才当相售,否则送去不能为英雄所用,不是为天下之人耻笑?”“要英雄,诸位,今日算是尔等命好,能在闹市,看吾降伏名驹!”“当年吕布坐骑赤兔,万夫不得近,都很是顺服吾,何况此马乎,看着!”大耳毕竟纵情犬马二十年,说话间单手在马鞍之上一撑,看着姿势,很是潇洒,不禁引来了襄阳百姓一片喝彩之声。玄德本来以为,这白马估计有些脾气,却没想到,或者荆州真是刘备福地,此马被玄德乘坐,居然没有半点反抗之意,乖乖的耳朵晃动,就疾奔了出去。大耳大喜过望,一边随着白马远去,一边在马上大胜叫喊。“新野结账,不会白要汝马!“说话间,已然消失在了汉水水旁。狡诈无比的大耳不会知道,就在他疾驰而去时候,汉水岸边的食肆之上,两个男子,满脸怨毒的看着那晃动的耳垂远去,眼中全是杀气。其中一个,正是近日失宠于刘表,更是落的巨大亏空的蔡瑁。为了刘备,蔡瑁更是和姐姐见面就要争执,心中这把火,可是大的很了。另一个人,则是当日被张飞劈过护城河的张允。老张十几日前,当着几万荆州百姓的脸,面子尽失,水军找场子,又为蒯越所阻,此时,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张兄,的卢,没有问题的吧,此马当真妨主?能让大耳运势全消,殒命荆州?”“德珪,这是自然,要不是伊籍提醒,吾现在,还蒙在鼓中!”“此马,眼下有泪痕,是吾亲眼查验的,汝也看到了,当日襄阳城下,要不是这驹子受惊,吾未必会败!”“这刘大耳如日中天,不动用顶级因果论坐骑,恐怕还镇不住他!”“好,机伯是主公同乡,他说妨主,那自然就是妨主了!但愿这白马,就带着刘备一路冲入汉江,省去了咱们多少事情!”“大公子每日劝说主公,把黄祖调来襄阳,和玄德共事!”“老黄虽然不是咱们的人,就他那个臭脾气,和刘备兄弟一起,只怕几日就要火并了,倒时候江夏几万人,不就落入刘琦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