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已然到了公元一九七年之尾,孙权,刘备湘水会盟战略,不过两个月, 已然土崩瓦解。倒是曹军东西具胜,丞相班师回许昌,眼看南下荆扬之地,孙权,刘备已然无可抵御了。成都城,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城中格外的热闹。少年家眷都不在身边,他心意已决,不日就要离开蜀地东去,最后送大耳一程,索性穿书长安,让四女都回许昌等候。没有女眷,司农干脆把此次征蜀大将,全部集中到了刘璋府邸中,每日痛饮好酒。益州政务,有李严,王累等人总领,方广倒也难得有个忙里偷闲的机会。益州丁口甚众,粮秣丰足,让得到刘璋下落的少年司农,也忍不住心中感慨,刘季玉确实暗弱,但是这胖哥们不折腾,倒也是百姓的福祉。比起户籍册数据喜人,川西听闻司农酷爱天下农桑植株,传回的野辣椒种子,果实,才更让方广高兴。一九七年最后一日,少年以九州第一顿辣椒火锅,招待众将,就连张任这般严谨之人,都喝多了倒在了司农府衙的花园里。缓过劲来,全程回忆了刘备对自己CPU的黄忠,更是抱着严颜的脑袋,压着夏侯渊的腿,占据了司农的床榻,害的方广,靠在凳子上对付了一宿。益州百官,眼见司农大人亲民仁厚,都是心中喜欢,新年第一日,少年才用青盐漱了口,心中感慨,定要大力发展此方天地的化工业,就见到精神抖擞的赵云,兴冲冲的找自己而来。“子龙,汝这肚子,是缸还是桶,为何昨夜人人都醉,只有子龙,今日还如此精神!”“吾记得在许昌时候,汝也是要倒的吧!”“大同,昨日最后几杯,吾都是虚饮,早就换成水了,心中挂念大事,哪里能多喝!”“大事,多大的事,大耳被抓到了?”“那倒是没有,那个伪君子,此时当在荆州了吧,是新年贺礼,昨日益州世家高门,送了那么多好东西,大同都不喜欢,吾自然要挑一份好的了!”“毕竟丞相封了安西将军,已然是三品职衔了,吾先祖有知,也要感念大同恩德的!”“子龙还和吾客套?这益州高门,还是美玉,金珠的,吾缺这些?家中一堆,就连玲儿都不爱玩了!”“哼,还不如送些奇怪的矿石,植株呢,送来辣椒那个小子有前途,让李严好好的封赏升官!”原来少年攻破葭萌关,收服蛮夷,曹操知道,大喜下就犒赏三军了。方广以下,人人重赏,司农属于赏无可赏的,曹操也赏了不少礼器安抚,再升上去,就不是丞相魏王九锡了,这司农,都只有九锡可以赏赐。”都不是,那些凡俗之物,大同哪里看的上?是和子初一起,备下的大礼!““子初,子龙是说那刘巴?此人还能和子龙共谋?”方广自然知道,刘巴是蜀郡名士,法正死后大耳的尚书令,这哥们年少得名,却仕途不顺,不知道怎么,居然和赵云攀上了关系。“主公,非公谋也,乃是此人备下的大礼,要吾兵甲去提罢了?”“越说越糊涂了,子龙,汝不会给吾,抢了蜀郡民女暖床吧?”“大同,吾哪里敢,要如此做了,以后就见不得夫人了!好叫大同知道,当日韩遂知晓丞相去处,乃是军中中枢有人传讯,此事一直悬而未决!不可断定!”“韩遂,马超具死,世间知道此事之人,只有韩遂面前最为得用的谋士阎行,当日汉中,吾等就遍寻此人不着!”“若不是刘巴告知,谁又知道,他就躲在成都城内!”“什么?阎行抓住了?丞相此次书信,还和吾提及此事,没想到,却被子龙得功!”“人呢?此人太重要,可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大同放心,人就在前院,阎行虽然奉主不明,倒是条汉子,见到吾,就言说要将所知之事,尽数说出了!”赵云说话间,大步走出厅堂,片刻后,同麾下甲士一起,簇拥着一个满脸淡然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方广面前。“韩遂麾下谋臣阎行,今日见过司农大人!”“大人恩泽九州西陲半壁之地,阎行一路从汉中而来,所见具是大人德政,耳听都是大人美名,但有垂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广没想到,陇西之地,居然能养出阎行这般大汉士人标杆。少年当然知道,渭水之变很是敏感,轻轻咳嗽两声,赵云便会意辞了出去。当日阎行和司农说起什么,天下除了这两人,无人可知,只有当夜,成都城门洞开,方广麾下第一得用大将赵云,亲自护送阎行,一路向东,直奔许昌而去。成都新年,热闹非凡,许昌之地,更是不同。大汉丞相曹操,平定天下九州,诸侯之中,只有刘备,孙权,重伤之下,还可勉强拦在孟德之前,却已然颓败不堪了。眼见盛世到来,依附在曹家的世家高门,更是人人振奋,一族百年荣宠仔细想想,也就在这一年之间,可见分晓了。新年伊始,丞相家门前,热闹异常,来喝春酒之人,谁不是当朝公卿,大汉砥柱?辰时不到,曹操嫡子曹昂,曹丕,曹彰,曹植众人,就在厅堂代替其父,同前来饮酒之世家高门子弟,把酒言欢。兄弟数人,都是人中龙凤,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相比曹丕,曹植文才横溢,挥斥方遒之态,曹昂则是气质沉厚,曹彰则是浑身英武之气。许昌高门,因为方广缘故,几乎门门交好曹操二子,高门子弟彼此勾连,自成一派,曹丕身边,围着司马懿等世家翘楚,笑声议论声音不断,倒是让做为嫡长子的曹昂,身侧显得清冷了许多!曹昂倒是落落大方,无人搭理,就含笑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饮,他身边好友,才从交州赶回的曹安民,和曹昂共同经历过穰城之乱的,眼见大公子被曹丕压制,不禁心中很是郁闷。“大公子,公子身边如此冷清,都是司农不在之故!”“大同若是在此,一切便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