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简过后,东郡兵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的步卒,四百骑兵。这个规模,看的夏侯渊疯狂皱眉头,“所以桥瑁兴师动众的大兴兵马,能打的人就只有这么点?”虽然阎农有些惧怕夏侯渊,但这话他还是不敢苟同,他说道:“将军,卑职可不如此认为,即便是老弱兵卒,上了战场照样能杀死人,尤其是那些老卒。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所能发挥的战力 ,远超年轻人。”“那些老卒都是历经朝廷数次征召,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挣扎下来的老卒,他们比年轻人更有战斗的经验,除了体力上有些跟不上之外,杀敌上反而比年轻人更强势。”夏侯渊并未反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本将还是要告诉你,那些老卒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年轻人。”阎农看了看周围正在安营扎寨的朝廷将士。如果夏侯渊说的是这些年轻人,那他确实无法反驳。他很好奇这些将士在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他们身上的煞气浓郁到了如此地步。这些人只是一个眼神,寻常人看见都得发怵。“庄原,今日就在此安营,安排好巡防和岗哨。”夏侯渊喊了一声,然后对阎农说道:“阎从事,你今日初降,按道理我们应该的给你设个宴才是,今日我们吃婆婆丁宴。”阎农有些哭笑不得,又是婆婆丁。这为夏侯渊将军到底是有多么喜欢婆婆丁?不过身为降将,他能有一场宴席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吃什么,无所谓。宴席上所吃的自然不仅仅只是婆婆丁,还有烤羊。席间,阎农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并没有在军营中看到文官。按道理就算是没有从事、主簿,可单独的一路兵马中,至少司马肯定应该是要有的。可在夏侯渊的将军也看不见。“将军,卑职能否冒昧的问一句,营中为何不见司马、从事等?”阎农问道。夏侯渊随手指了指庄原等校尉,说道:“都是他们在兼任,领两份军饷嘛,多好。”阎农张了张口,刚要说一说识字与学识,可夏侯渊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嗦了嗦手指上的油脂,说道:“他们皆略懂文韬。”阎农:……这真的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阎农也不会想到皇帝在西园中练兵的时候,还专门找了人教授将士兵法,识文断字。“桥瑁忽然间拔军向北,是不是为了去接应袁隗?”夏侯渊问道。都已经是投降了的人,阎农现在更想着立一些功劳,自然不会在这些事上做任何的隐瞒,他说道:“将军猜的一点也没有错,桥瑁接到了袁绍传书,令其北上上党接应袁隗。”“在信中袁绍说袁隗说服了流落在中原的匈奴右贤王于夫罗,帮助护送,他们约定在上党郡的涅县汇合,按照时间推算,于夫罗和袁隗走的应该是壶关那一条路。”“袁绍虽人在冀州,但冀州并不归他节制,看起来他好像还要提防韩馥与公孙瓒,所以选择的路线是走冀州中部偏南,过广平,清河的这一条路。”夏侯渊命人打开了地图,随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又标注出了几股行动路线之后,说道:“传信曹洪、张济、张绣三位将军,告诉他们可以率军向涅县靠拢。”“喏!”阎农听的心头威震,似乎皇帝这一次似乎又动了肝火了。他原本以为朝廷此次出动的仅是夏侯渊这一路兵马。结果,好家伙,足足四路。在他看来有夏侯渊这一路兵马,已经足够的强悍了。可很明显,皇帝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这是在打一场万无一失的大战。次日,天刚蒙蒙亮,夏侯渊就拔营朝着涅县的方向赶去。为了节省时间,夏侯渊率领麾下三千轻骑,先行一步。步卒与投降之后的东郡兵紧随其后,按照原有的速度行军。剿灭了桥瑁这一路诸侯,夏侯渊俘获了大量的粮草和辎重,也走不快。对于一个善于勤俭持家的男人而言,缴获的东西就没有丢弃的道理。能带的,他全部都给带上了。……就在夏侯渊等四路兵马,朝着上党郡汇聚的时候。身在单父的曹操,也开始整军准备出征了。按照刘辩的想法,曹操依旧率领一万西园老卒镇守上党,守护兖州的北大门。但曹操上了一封长长的奏表,详细给刘辩阐述了一番。希望他能像盖勋将军一样,带一些降卒,一面练兵,一面屯守。曹操说的太有道理,考虑的也非常的谨慎,刘辩无奈也就答应了。虽然他知道曹操这就是为了避免他的权势过甚,让他这个皇帝和朝中公卿起疑心。刘辩有心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豁达,但……曹操这个老六准备的很充分。理由给刘辩准备的妥妥帖帖的。朝廷东征以来,收编的各路降军挑挑摘摘之后,如今还剩一万多人。曹操的本意是他只率领这一万余人北上便可。这一万多接近两万兵马,是从各路降军中遴选出来的精锐。放在上党,那就是绝对足以震慑四方的强大势力。但刘辩给曹操还是安排了一曲三千人的精锐骑兵,凑了正好两万出头。这三千人,就像是曹操跟皇帝讨价还价刻意留出来的一点余地。刘辩把这点人手往上那么一填,然后就算是完美了。出征的时候,刘辩亲自出单父城为曹操践行。祭祀过那些刘辩也搞不太懂的神灵之后,他对曹操说道:“你与袁绍是朕最早相中的两位年轻干将。没想到袁绍那么转身华丽一跳,反正成了朕在北方最大的仇敌之一。”“朕深恶之,但也清楚短时间内无法消灭他。灭袁绍之事,朕觉得恐怕还是得靠孟德你啊。”曹操细细思量着皇帝这番话,拱手说道:“若陛下给与臣便宜行事之权,臣或可伺机而动。若袁绍得冀州,短时间内恐确实难以攻克,但臣也能让他不得安宁。”“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冀州地大物博,确实是一块起家的宝地。若朕所料不错,韩馥应该会被袁绍玩弄于鼓掌之中,将冀州牧拱手让与袁绍。”刘辩说道,“公孙瓒行事无所顾忌,有点儿喜怒无常的意思,若袁绍得冀州,他肯定会上火,此人或可利用。”如果刘协顺利得救,刘辩就会考虑班师回京之事。既然已经准备将东面的战事交给曹操,刘辩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也没有藏私。天下局势在大的方向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冀州之事,目前还没有太大的变动。“陛下,韩馥应该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吧?”曹操对皇帝的这个猜测有些怀疑。刘辩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轻笑了一声,“他是袁氏门生,天下诸侯又共推袁绍,以韩馥的秉性,朕觉得他会这么做的。此事你留意一下便可,若袁绍当真得了冀州,可尝试联系公孙瓒,恶心恶心袁绍,攻他几座城池。”“唯!”曹操半信半疑的答应了下来。“其余诸事,朕也没有什么好交代与你的,你做事,朕放心。”刘辩笑说道。“唯!”对于曹操,刘辩要比对其他人有耐心的多。送曹操拔军之后,刘辩回到了竹园。在天气渐渐闷热之后 ,这里就成为了整个单父城的避暑宝地。刘辩甚至动了直接搬进这座园林住的打算,但最后还是懒得挪窝。他只是现在一天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这座园林里。走了一身汗的他,钻进来之后,直接就把自己泡进了池塘里。梁王修这个池子的时候,显然下了极大的功夫。里面养着鱼,种着荷花,可水质几乎清澈见地。刚进到池塘里,刘辩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他猛地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去。然后……整个就呆住了。他抓到了个了不得的东西……看着蔡文姬那渐渐泛红的脸蛋,刘辩连忙松手。他以为出现在他身后是一条鱼,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条美人鱼。而且,他真没想到自己的手会抓的那么重,一把就直接抓住了重点。刘辩连忙浮出水面,不再去看在水面就嫌弃衣服多余,有些无所顾忌的蔡文姬。这姑娘大概真的是从小喝椰汁长大的吧,比广告上那些可夸张多了。在水面上稍微冷静了一下,刘辩准备上岸。美人虽好,但水中这么折腾,实在是不太方便,而且很容易发生尴尬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的后宫多一员大将了。而且,蔡文姬这意图好像也挺明显的……就在这时,蔡文姬忽然在水下拽住了他的脚踝。只是轻轻一拉,刘辩就再度沉进了水中。蔡文姬屏着气笑嘻嘻的看着刘辩,然后指了指自己。随即,在光影斑驳的水中,她给刘辩舞了一曲特殊的水中舞。那是别人绝对看不到的绝世美景。搞得刘辩这个正人君子都瞬间不含而立了。他连忙以手遮掩,但这一幕却还是被蔡文姬敏锐的看在了眼中。然后,这个一点也不嫌事儿大的女人,舞姿就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在刘辩的印象中,这个时代的女人,好像就是保守,拘谨,彬彬有礼的代名词。但蔡文姬的出现,就像是一抹不一样的彩虹,让他感到无比的有趣。虽然两人的初次相逢,一点也谈不上友好。但现在的这个过程不但友好,还美好。刘辩靠近了蔡文姬,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手一点也没客气。蔡文姬的嘴唇动了一下。虽然在水中无法沟通,但刘辩猜测这女人可能又想拿寡妇说事。但在美人面前,这事他会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