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清楚

二为大晋高祖明昭皇帝，明昭皇帝与冯氏先祖冯毅携手打下天下，君臣关系亲如兄弟，且明朝皇帝敢放权于冯毅，许冯毅先行后奏之权，但凡于国有利明昭皇帝从不责怪，明昭皇帝能容权臣，可见其胸襟广阔。三为大晋镇国公，镇国公所率冯家军，乃不败之军，冯家军之精神忠魂，领他这位对手亦是感佩至深。如今荀天章不惜侮辱冯家来逼迫冯锦稚冒进出战，难不成是大梁朝廷出了什么事，这才逼得荀天章不得不如此？冯亦程思虑再三，招来刘管事，让刘管事派人前去问问萧容衍的人，大梁朝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今冯亦程可用人手毕竟有限，而萧容衍商铺遍布各国，消息自然要比冯亦程更加灵通。“曾善如不知刘叔觉得他如何？”冯亦程问刘管事。刘管事点了点头，眉目间有了笑意：“是个干实事的人，就是话少了些，可但凡说话便能切中要害！这样也有好处，让人觉得沉稳踏实！”“卢平临走前匆忙给了老奴一份名单，让老奴试试名单上之人的忠心，看他日能否得用！前几日老奴自作主张连带着试了一试这个曾善如的忠心，倒是出乎意料的忠诚，大哥若是想让曾善如接手矿山之事，倒是不错的人选！”之前冯家还在大都之时，冯亦程同卢平说过要着手培养可用之人的事情，想来那个名单便是卢平挑选出来的人。冯亦程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刘叔再带带曾善如，时机合适便将此事交于他。”“大哥放心，老奴心中有数！”刘管事道。不到傍晚，刘管事带着萧容衍身边的王九州一同来了冯府，说有要事求见镇国世子。冯亦程放下手中竹简，更衣去了前厅。见冯亦程扶着春桃的手跨入正厅，王九州忙放下手中茶杯，朝冯亦程行礼：“参见世子！”王九州已然知道自己主子对冯锦稚的心思，故而对冯亦程的态度恭敬有加。“王管事不必客气，听刘叔说王管事有要事？”冯亦程在主位坐下，望着王九州。“的确是有件要紧事要同世子说……”王九州看向立在冯亦程身边的春桃。冯亦程会意，侧头示意春桃先出去。四下无人后，王九州才道：“世子，西凉此次派人送赔付银两和给您与太子的赔罪礼入晋，然，此次押送赔付银两和赔罪礼的队伍中藏有十余杀手，消息小的早就已到手，但一直不知西凉为何要将杀手藏于入晋队伍中，直到昨日这十余杀手乔装进了朔阳城，还曾想人打听世子练兵剿匪之事，想来应当是冲着世子来的，故而来同世子说一声，让世子有个防备。”冯亦程表情到无多大变化，想来这大概是李天馥的手笔。“你们萧先生……果然是消息灵通啊！”冯亦程低笑了一声，又问，“不知萧先生布置了多少年，大燕才有这样的消息网。”王九州尴尬笑了笑，事关大燕却是不好如实相告，可这位的妹妹可是他们主子的心上人。如实告知，这情报网姬后在世时便秘密开始铺排，万一最后主子和这位镇国世子不成呢？正在王九州迟疑该怎么回话时，便听冯亦程先行开口：“萧先生和王管事能将此事告知于我，这份情谊我记住了，多谢！”“不敢！”王九州长揖到地，“世子若无其他吩咐，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大梁朝廷是否有异动，王管事能否告知？”冯亦程视线凝着王九州。“回世子，大梁朝廷的消息还未送到，但上一次消息传来，听说……大梁四皇子回到国都之后，劝皇帝止战停兵！大梁皇帝一向疼爱四皇子，或许会听从四皇子的也说不定。”他点了点头：“若有确切消息，辛苦王管事及时告知刘管事，如今我四妹在春暮山，我心中不安。”“世子放心，一旦有确切消息，小人一定告知刘管事！”“辛苦！”冯亦程看向刘管事，“刘叔，帮我送王管事。”看着刘管事送王九州出门，冯亦程手指轻抚着桌几边缘，他已经几日不去演武场，今日听王九州说那十余杀手意图混进演武场，那他便多多出现在演武场，让他们以为进了演武场便容易得手些。那些杀手应当是李天馥派来的吧！李天馥能派来的人必然是杀手中的精锐，让他们来教一些资质尚佳的百姓本事，也算是不枉费李天馥千里送人的好意。五月二十三日，太子派人送往送往朔阳的西凉赔罪礼被劫，此事震惊朝野。镇国世子冯亦程闻讯带冯家护卫军赶往崆峒山，却只救下了太子府护卫，西凉赔罪礼悉数被劫。太子肉痛西凉送来的那些珍宝，恼怒之余再次传令，让朔阳地方官协助冯亦程剿匪不得有误。然以民为兵，训练尚需时日，一时间还无法前去与悍匪对抗。晋国春暮山战事吃紧，朝廷又无法分兵剿匪，镇国世子第二次在民间招揽剿匪人手，就连临县得知消息的都老远赶来录名，一时间朔阳城热闹非凡。沈晏从和冯卿平得到冯亦程的示意，让他们主意仔细留意外来者，但凡有功夫底子的名字单独录于一册，只要能在冯家护卫手中过十招便可成为十夫长，若是胜于冯家护卫可晋为教官，同冯家护卫一同执教。很快，沈晏从与冯卿平便将有武功底子的外来者名单送到了冯亦程的手中。“可有发现，有隐藏身手的练家子？”冯亦程问。冯卿平正欲开口，就听沈晏从道：“回世子的话，但凡有武功底子的绝逃不过我的眼皮子。”冯亦程凝视名单没有抬头，看到名单上有几个名字被圈了起来，又问：“这圈起来名字的，又是什么说头？”“这几个人是我认为有问题的人！”沈晏从又道，“身手不凡，口音有些怪，都说是从南疆来的，听到镇国世子练兵剿匪，特来投靠。”沈晏从抬头，见冯亦程仔细听着，这才道：“小人以为……若是陆续还有南疆边民前来，那便有几分可信，若是没有那这几个人便有问题，需要好好审问审问！”冯亦程点了点头，这个沈晏从倒是有几分聪明。“这几个人命人悄悄留意就是，不必惊动，也不必太过在意。”冯亦程将名单放在一册，看着黑瘦不少的冯卿平和沈晏从，“你们辛苦了！”冯卿平没有争功的意思，不好意思道：“我倒没有出多少力，主要是晏从辛苦。”沈晏从连忙推辞称不敢，心底里不知为何就对不争功也不掐尖要强的冯卿平亲近了起来，从镇国世子府出来，沈晏从甚至还相邀冯卿平一同去酒肆饮酒。冯卿平婉拒：“新招进来的那些人我还不太放心，你去吧！这几日你着实辛苦，松快松快就早点儿回营，万一要是出了茬子，咱们担待不起。”沈晏从见冯卿平真诚的态度，有意与冯卿平交好，便对冯卿平拱了拱手：“刚才在世子面前我算得上是抢功了，可平兄却不与愚弟计较，愚弟铭感于心！愚弟并非故意，而是……平兄乃是镇国世子族弟，而我……只是一个外姓人！所以我只是想在世子面前多多表现！要是有得罪平兄之处，还请平兄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