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家人都被张家人给害死了,我要到蓝田县找知府告状。”“我本想到京城告御状,但我没办法走到那里了,我只能回头去找知府!”“哦?这事儿都敢和我们说,不怕我们告诉张家人,我可知道张家有人可是县太爷。”萧离故意问着。小孩子眼神中略带一丝恐慌,随后又变得坚定,他摇摇头。“我不怕,你们都是好人,肯定不会和那个狗官同流合污。”“张扒皮认识的人才不会给我饼吃!”萧离看到小孩子说话条理清晰,头脑又很聪明,他笑着问着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告状要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事?”“现在诬告别人可是犯法,而且诬告朝廷命官更是要犯大罪过!”萧离知道按照现在的律法,如果诬告朝廷命官,可能要受到三年刑期的处罚。如果诬告普通的人,也要受到关押和罚银子的处罚。他是想吓一下小孩子,看看小孩子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小孩子是一个心智坚定之人,不会受到他几句话的恐吓。如果小孩是一个怯弱之人,算是萧离看走了眼。“我叫石敢当,我告状当然有证据,我敢做敢当!”“只要我见到知府大人,我就会把证据拿出来!”小孩子梗着脖子,他还真怕眼前的几个人不相信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我家三口人全都是被张家人害死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就要报仇!”石敢当说着说着哭起来,他并不是柔弱的表现,这是因为对亲人的思念,又对命运的不甘。武媚娘刚才出来一直就在默默的听着石敢当说的话,现在她听得差不多了。看到石敢当的哭泣,她忍不住的掏出手帕在帮助石敢当擦着泪水,她告诉石敢当。“孩子莫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全都说出来。”“你愿意相信我,这个事情我就给你做主,我就帮你!”之前遇到了小锤子,武媚娘就觉得这些受灾的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今天又遇到了石敢当,她忍不住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语。“你们能收拾张扒皮?”石敢当不敢相信听见的话。张扒皮可是县太爷,又是当地的一霸,家族的实力又很强。之前石敢当可没敢把这些话语告诉别人,只是一直隐藏在心底。今天看见了这些人,他又饿得要昏死过去,觉得不把事情说出来可能就没机会了。等拿到了饼之后,他又觉得眼前这些人是好人。这才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真实的情绪,又把心底隐藏这么久的秘密说出来。“你认为我们能我们就可以做到,我们可是与这次来的钦差大臣有关系!”武媚娘笑呵呵的回应着。“你们真的认识施仕伦大人,那太好了,那你们一定能帮到我。”石敢当又跪到地上,武媚娘连忙的把他拉起来。“不要这样,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们想要知道事情经过。”萧离看着武媚娘和石敢当在说话,他干脆把二人带到房间之中,等到全都坐下,石敢当这才说出实情。原来石敢当的家是泰山的人,从泰山到太平县这里做生意有几年的时间了。一直以来,他们就知道张家的实力很大,也知道张扒皮和张家的关系。石敢当记得父母说过,每到年底他们也会送上厚礼来孝敬张扒皮,就为了让张扒皮不要难为他们。“我们家的生意和张家的生意没什么冲突,双方一直相安无事。”“一直到去年我们家生意做到了一定规模,张家的人登门想入股,我们家生意被我父母拒绝了,随后张扒皮出面要收购我家生意,又被我父母拒绝了。”“也许这就是张家的人怀恨在心的原因,今年有了疫/情,他们随意就找到了借口。”石敢当说到此处极其伤心难过,他表示,张扒皮派人过来,把他的父母和爷爷全都抓入牢房之中。“他们给我父母安上了偷税漏税的罪名,我父母每年送给张扒皮的礼都要比税金还要多。”“随后有人又到我们家的铺子,查找到了所谓的私卖的货物,然后就查封了我们家的店铺。”“后来我父母死在了牢房之中,我爷爷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放出来。”“爷爷告诉我,张扒皮和张家的人合伙用手段,在牢里直接就害死了我父母,如果不是爷爷签了把所有财产都让给张家的协议,就连命都保不下来。”原来当初张家的人可不会做出善举让石敢当的爷爷就这么活下来。他们原计划放了人之后,然后再半夜偷偷把石敢当爷爷和石敢当全都杀死。石敢当的爷爷说完这番话语,意识到可能会有危险,让石敢当先逃走。他将家里剩余为数不多的钱和当时在牢房里找到的证据,全都交给了石敢当,然后石敢当趁着夜色逃走。石敢当虽有万般不舍,但是却不敢不听爷爷的话。他没逃多远就听到了家中传来惨叫的声音。“等我回去的时候,爷爷已经被他们杀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混进灾民之中,一路从太平县逃出来。”“我快走到江浙地区就熬不下去了,我的钱全花光了,就连树皮和草根都没得吃,我又听说有钦差大人下来了,我想着找钦差大人告状。”“我不知道钦差大人在哪里,我只知道钦差大人肯定要去知府衙门,所以想去那里先找知府告状,然后再等钦差大人来。”石敢当说到动情之后又是在哭泣。他的心中憋了太多的委屈与苦涩不甘,今天全都发泄出来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武媚娘和萧离的身上,他希望能给父母和爷爷报仇。“看来这个张扒皮不仅仅是在收刮银子,他还敢通过这种手段侵吞。”“现在我知道了,张扒皮的家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萧离咬牙切齿用力敲打着桌子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