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不知何人敢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他用手一指旁边的管家。“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是谁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大人的休息,又扰乱我们谈公务。”“如果有人真有冤情,把他带到侧面详细的过问,不要影响了我们研究全县的百姓受灾事情。”管家要往外去,施仕伦摆手,因为刚才他看到萧离暗中做的动作了。“让喊冤的人进来,本官正好也有代替天子巡视受灾的地方和各官员处理政务的事情,也有查看地方的职责!”张有德听到这话他心中不拖底,不知道外面喊冤的人是谁。谁都知道他在本地的绰号叫做张扒皮,又有谁敢主动的上门送死。现在外面的人嘴里喊着钦差大人,这就表明他们就是在施仕伦来这里给张有德上眼药来了,张有德硬着头皮说道:“这……这……没有必要了吧,都是一些刁民,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怎人敢惊扰大人!”施仕伦还没回话,项羽已经带着一个人进来了,原来这一出就是萧离提前做的准备。项羽带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武媚娘遇到的马长河。“大人,这人在外面击鼓鸣冤,追着喊着要状告县太爷张有德谋财害命!”项羽率先开口,马长河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施仕伦磕了两个头。“大人救命,大人为我们申冤。”“我要壮高,黑心的县太爷张有德。”马长河用手一指张有德。“就是他,这个张扒皮,夺取我兄长的家产,害死我兄长一家三口人!”“血口喷人一派胡言!”张有德一拍桌子用手指着马长河,“你敢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罪!”“张大人不要这么说,既然人家敢来告状,那咱们就审理,如果他真是诬告,今天本官替你做主。”“如果他所言非虚,那本官就要替他做主,要好好的问问张大人如何管理的太平县,又如何谋财害命的。”马长河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项羽的吩咐,当然知道该如何做,听到这话又是跪在地上磕头。他仰头时候满脸坚定的目光盯着施仕伦。“大人,如果我所说的话有虚假,我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马长河从怀里掏出证据,他还没等上交,施仕伦看到了萧离暗中的动作。施仕伦看到萧离用手指指县衙的大堂宝座的位置,他就明白萧离是怎么想的了,施仕伦故意说道:“既然是有案子,那当然要按照正常的程序审理,今天你就把三班衙役都喊过来,咱们升堂审案!”张有德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这些年他做了不少的坏事,眼前的这个人他并没有印象,听到施仕伦还要升堂审案,他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大人,三班衙役全都到底下去帮助灾民去了,现在回来,很可能都天黑了,我看莫不如明日再审如何。”萧离在旁边故意说道,“原来如此,那不是大人带来的人够不够用,如果不够也只能改到明日了。”施仕伦一听这话,直接就对着外面吩咐。“来人,调来两队人马充当衙役,本官今天要给张大人做主,我要公开审案!”“还有让附近的百姓都过来看看,污蔑别人的刁民会有怎样的下场。”“今天本官就来一个公审!”施仕伦说话已经向着公案桌走去根本不给张有德反应的时间,他又对侧边的萧离说道:“先生,你来陪本官审案。”此时张有德内心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施仕伦是想为他做主,还是想借题发挥。他更不知道底下的马长河到底是哪一家的苦主。他刚才已经说底下的人都去做事情了,现在再想反悔已然来不及了。张有德只能一直给身边管家递眼色,希望让管家尽快的出去想办法。“本官缺一个前后跑腿的人,张大人先把你的管家借给我吧,你到本官下面听命。”施仕伦用手一指张有德身边的管家。管家可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无奈的走到施仕伦下手位置站在那里。片刻时间,涌进来两队人马。还有不少的百姓听到敲锣打鼓的喊叫声音,知道县衙门今天竟然有人状告张扒皮。这些人全都围过来看热闹。“这是谁呀?这么大胆子难道不要命了!”“现在都是官官相护,老百姓能吃上一口饭都不容易了,他还想着告状!”“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还真敢在钦差大臣来的第一天就告状!”“这下子有热闹看了,不过我真佩服这个人的勇气,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人!”马长河一年之间大变样,当然有不少的人认不出来了,但还有个别的人仔细的辨认,认出堂上跪着的人是谁,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这不是那个大胖子马长河吗?他可是石老板的兄弟,当初他可算是二当家!”“哎哟,他来告庄状来了,看来他是想要把石老板的事情掀开。”施仕伦见到底下的人都站好了,他让人给张有德在塘下的位置搬了一张凳子。因为张有德是有功名的人,哪怕有人告他在没有确定罪名之前,张有德是无需跪在堂下。张有德听见这些百姓嘀嘀咕咕,但他和百姓之间的距离有点远,他也没听清这些人说什么。他用余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些百姓,百姓们畏惧张有德,这些人全都闭上嘴巴。“升堂!”施仕伦一拍惊堂木。“威武……”底下的三班衙役大声的喊着。“底下下跪之人是何人,所谓何事前来告状!”施仕伦板着面孔。“我叫马长河,我是太平县的人,我为我死去的兄弟一家三口申冤,状纸上已经写明缘由和事情!”马长河双手托着状纸。萧离只是一挥手,项羽已经把状纸拿上来放在了施仕伦面前。施仕伦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内容,他把诉状让人拿着给张有德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