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天牢。审讯室内。翟荣轩一丝不挂被五花大绑,绑在木架之上。此刻的翟荣轩,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地方,身上血迹斑斑,若不是还能感受到他那尚有一丝的呼吸,恐怕都会有人误以为翟荣轩已经死了。“怎么样翟公子,我们刑部的特色感觉如何?你可以继续嘴硬,但我可不敢保证翟公子能不能继续挺下去。”一名捕头一脸冷笑的看着翟荣轩。“我……我知道的事情都……都已经说出来了……”在这非人的折磨下,翟荣轩早就已经坚持不住,将他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真的?那感谢翟公子的配合,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就不再为难翟公子了。”说完,这名捕头朝着一旁的两名捕快点了点头,两名捕快当即上前将翟荣轩从木架上放了下来。“你们两个,将他押回大牢,我现在去将他交代的事情告知马大人。”“是!”两名捕快点头,随后架着半死不活的翟荣轩离去。在两人离去之后,这位捕头也很快找到了马文进,见翟荣轩这些年来所犯下的事情告知了马文进、“混账!这翟荣轩在这些年竟是做出这么多人神共愤之事,竟喜欢以折磨他人为自己取乐!这样的人就该死!”“不行,此事本官一定要奏明陛下,让陛下亲自定夺!”马文进一脸愤怒说道。“报!”就在马文进准备进宫面圣,汇报陛下之时,一名捕快匆匆忙忙从外面小跑进来。马文进见其匆忙的样子,眉头不由轻皱,询问出声:“发生何事了?”“回大人,方才属下带着兄弟们如同往日一样巡防,却是突然遇到一名黑衣人闯进刑部!”“什么!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孤身一人胆敢擅闯我刑部!难不成是翟天曜准备破罐子破摔,欲要劫狱?”马文进闻言,当即神色骤变,刚准备下令,这时候,捕快的声音却是再一次响起。“大人无需担心,这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此人仅仅只是在交给属下一封信笺之后,便离开了刑部。”“大人,信笺在此,还请大人过目!”在木讷之中,马文进接过捕快递来的信笺,随后皱着眉头,查看起了信笺上的内容。当看到信笺上内容的第一眼,马文进脸色骤然一变,连忙道:“快!准备马车,我现在就要进宫面见圣上!”……夜深人静,京都街道上,马文进乘坐着马车正迅速朝着皇宫而去。来到玄德门前,马文进掏出御赐金牌,看着皇城大门的禁卫军并未阻拦,直接放行。不一会儿,马文进便是去到了御书房。此刻的李德义,还在伏案而作。当听到李斯汇报,说马文进求见时,李德义顿感疑惑,这个时间马文进前来面圣,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旋即,李德义让李斯将马文进请了进来。“微臣马文进,参见陛下!”走进御书房,马文进先是跪拜。“爱卿平身,不知爱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李德义询问出声。“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昨天夜里,微臣收到匿名举报,说翟大人的公子翟荣轩在京都西郊城外私设公堂,草菅人命!”“经过微臣的调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所以微臣当即捉拿了翟荣轩到刑部审问。翟荣轩也是对这些事情供认不讳!”“陛下,这是诉状,翟荣轩也已经签字画押,还请陛下过目!”听到马文进的话,李德义眉头皱的深沉,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之色。又是这翟荣轩!先是贩卖先帝赏赐的金牌,如今更是被人举报私设公堂,草菅人命!当即,李德义接过李斯递来的诉状观看了起来,而从李德义那不断变换的脸色来看,此刻的李德义恐也是愤怒无比。“好一个翟荣轩!真是岂有此理!现在翟荣轩人在什么地方!”李德义怒喝出声。“启禀陛下,翟荣轩被关押在刑部天牢之中。”马文进回答道。“此子竟如此丧心病狂,作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养不教,父之过!这件事情翟天曜也脱不了关系!李斯,即刻拟旨,传朕的命令,工部侍郎翟天曜纵子行凶,从即日起罢黜兵部侍郎一职!”李德义怒神都。“微臣遵旨!”一旁李斯连忙回答道。“陛下,除此之外,微臣还有另一件事情要禀告。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独断!”马文进再次开口道。“说!”李德义一脸阴沉的说道。听到李德义的话,马文进连忙将怀中信笺取出,随后毕恭毕敬递到了李德义身前、接过信笺,李德义展开一看,下一秒,就如马文进在见到这信笺表情相同,李德义的脸色也瞬间一沉。“这是二十年前兵部下达给苏笑天的出兵文书?为何朕却是没有一点印象?”李德义紧皱眉头,喃喃出声。“陛下,所以微臣才觉得事情关系重大。这封文书,微臣仔细辨别过,的确是出自于兵部无疑,毕竟,文书上兵部印章错不了!”“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苏将军一家的事情?苏将军对大武皇朝,对陛下忠心耿耿,苏将军又岂会有谋反之心……或许,当年苏将军集结大军,就是因为这文书的原因……”听到马文进的话,李德义眉头紧皱,缓缓放下手中文书。正如马文进所言,倘若当年苏家的事情是被人陷害,那这件事情可就不简单了。这封文书乃是兵部下达,当时捉拿苏家人又是蔡晶亲力亲为,太子李乾从旁辅佐、也正是因为李德义觉得太子在这件事情上有功,所以才会立李乾为太子。若是兵部这文书真的是有人栽赃陷害的话,这件事情恐怕与蔡晶还有太子两人多少有些关联。这一刻的李德义才知道,自己堂堂大武皇朝的天子,竟是从头到尾被人牵着鼻子走,这让李德义心中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