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坦白

牢房之中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当文皓轩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楚默之时，正好与楚默四目相对在一起。看着眼前这年仅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这原本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楚默肩上却是扛起了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重任。有关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文皓轩也不知道陛下所行之事是对还是错，但有一点文皓轩却是清楚，既然做了这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就必然不能被天下人知道真想。楚默想要调查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可谓是困难重重，难于登天。况且，就算楚默查到了又能如何，那位可是当今天子啊，想要为北凉王府讨个公道，这无疑不是在痴人说梦。这时候，文皓轩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旋即看向了楚默，忍不住询问出声：“楚默，当时在金銮殿上陛下原本想要赐婚于你，却是被你所拒绝，虽然你说是因为太子的缘故，但老夫想来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而后你听到陛下许配之人是老夫的女儿，你却是欣然接受，那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些什么？”听到文皓轩的话，楚默笑出了声来，道。“说来岳父恐怕也不会相信，其实我与清苑之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并且在那时候我们两人就已经暗生情愫，只不过是清苑现在还不知道而已。”“其实，岳父应该要感谢清苑才对。若不是当年那一次的见面，以及这一次的重逢，或许在翟天曜告知小胥二十年前那件事情岳父的太师府也有参与在其中，你们太师府怕是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有件事情小胥十分不解，虽然北凉王府在覆灭之时小胥还年幼，并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但在这些年的调查之中，小胥却是发现，岳父大人似乎跟我父王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既然如此，那为何岳父大人还要助纣为虐，三去兵部断了北凉王府的支援。”随着楚默话音一落，文皓轩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抹释怀的表情。“果然啊，你当真是知道了不少。楚默，岳父虽为太师，可说到底也不过是臣子罢了，皇命在身，莫敢不从……”文皓轩无奈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皇命在身，莫敢不从，就是这狗屁的皇命竟让你置结拜兄弟于不顾！”楚默冷冷出声。“我……”文皓轩刚想解释，却是被楚默伸手打断了下来。“岳父，因为清苑的缘故我楚默依然会把你当做是岳父，但小胥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小胥今后做什么，都希望岳父不要过问。纵使小胥会成为天下百姓所唾弃的人，一切后果，都将由小胥一人来抗！”楚默一脸正色道。闻听此言，文皓轩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似是明白了楚默这话中的含义，文皓轩不禁无奈点了点头。“你放心，关于严青的事情老夫会为你做点事情，你在这里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那些想要你死的人得逞就行了。”“还有，清苑已经回了太师府，你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楚默闻言，点了点头。文皓轩离开，虽然此次与楚默见面两人之间气氛并不友好，但说到底，这件事情错都在他的身上。回到太师府，文皓轩独坐在后院凉亭之中，想着楚默所说的话显得有些出神。“老爷。”一声轻唤响起，伏氏不知何时来到了文清苑身后。当伏氏在看到文皓轩那一脸愁容的模样后，心里也不由变得有些难受。“夫人……”文皓轩看着伏氏，脸上带着一抹苦笑，欲言又止。“老爷怎么一回来就面露愁容？难不成是女婿在大理寺出了什么事情？”伏氏连忙询问道。“什么？楚默出事了？”就在这时，文清苑也来到了后院，跟随文清苑一同前来的还有文子晋。两人见到父亲回来，也是迫不及待想要询问楚默在大理寺的情况，可当两人刚一走近，便是听到伏氏的话。文清苑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这小子在里面过的那叫一个滋润，何来出事一事。”文皓轩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老爷这是……”伏氏有些不明所以询问出声。“哎，该来的始终要来啊。夫人，楚默此次进京果真是应验了为夫的猜想啊，他果真是为了调查二十年前那件事情而来。”听到这话，伏氏跟文清苑皆是身躯一阵，反倒是一旁的文子晋却是面露狐疑之色。他自然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并且他也一早就知道楚默来到京都之后便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可为何楚默调查这件事情，父亲却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老夫，难道楚默他已经……”伏氏欲言又止。而文皓轩则是在这时候点了点头。“是啊，这小子怕是已经清楚了二十年前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这次严青的死，便是他报复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是想要借助广阳王的手来为自己报仇啊。”文皓轩幽幽一叹。“老爷，那我们岂不是……”还不等伏氏把话说完，文皓轩当即一个眼神看向了她，下一秒，伏氏在才反应过来，想到文子晋两兄妹也在场，谈论这些事情怕是有些不妥。但这并没有阻止文子晋心中的好奇，反倒是一旁的文清苑此刻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起来。文子晋见到小妹这副模样，心里的狐疑越发的浓郁，而文清苑脸色的变化自然也被文皓轩跟伏氏两人看在眼里。但此刻的两人只能是在心里无奈叹息。“爹，二十年前北凉王府覆灭一事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这件事情是不是跟爹也有些关系……”而就在这时，文清苑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此刻的她一脸正色的看着文皓轩，眼神之中满是求知的欲望。“小妹，你在说什么呢，爹怎么可能会跟北凉王府覆灭一事有关系！”文子晋连忙道。文清苑默不作声，目光依旧直直看着文皓轩。少卿之后，文皓轩终于是叹息出声，心里在一番挣扎之后，或许是出于愧疚的原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