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夜袭

与此同时，金川关内。号称人屠的江永言此刻正与几名将领聚集在营帐之中。江永言一身白色盔甲，浓眉大眼，加上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伤疤，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刻的江永言，手中端详着元丰城皇无忌传来的书信，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江永言眉头紧皱。“诸位，今日将你们召集前来只为一件事情，几个时辰前，本将军收到皇都传来的信笺，这信笺出自于摄政王之手，信笺上的内容也十分简单，据说陛下在镇远将军的帮助下已经逃离了皇都，如今与禹王一起跟随大武的使臣正朝着金川关而来。”“摄政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将陛下一行人抹杀在边塞之地，对于这件事情，你们如何看待？”下方众将领听到这话，皆是低头陷入了沉默之中。众人都清楚，将军这话虽然看似随意，可一旦作出选择，那便意味着站队。皇都的变故早就已经传到了金川关，现在整个朝堂都被摄政王所把控，如今的陛下早已经名存实亡。他们若是此刻选择不听从摄政王的命令，那便意味着他们金川关的人选择了陛下，皇飞尘知晓此事，必然会不轻易放过他们。可他们若是听从皇飞尘的命令，那对于北燕而言，他们便是北燕的谋逆之臣。无论是听，还是不听，他们似乎都落不得一个好。见到众人都不言语，江永言的目光不由看向了一旁唯一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询问出声：“司马军师，你认为我们该如何抉择？”司马齐，北燕大军驻金川关军师，从小熟读兵书，精通兵法，一个能够将权谋玩弄的如火纯青之人。听到江永言的询问声，司马齐抬起头来，沉思了片刻后道：“将军，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如今，北燕朝堂已经被皇飞尘全部把控，我们若是不从，我们金川关的将士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助纣为虐？”一名将领皱着眉头道。“难道赵统领还有更好的建议？天下乱世，胜者为王，天下之人只会在意最后的结果，谁又会在乎事情的过程呢。”司马齐道。司马齐的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语塞。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静之中，少顷之后，江永言缓缓站起身来，道：“军师所言与本将军的想法不谋而合，如今北燕大局已定，况且，我们这些当兵的所效忠的并非只是朝廷，我们效忠的是这片江山，至于谁是这江山之主，与我们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现在北燕的形势，江永言自然也不例外。“传本将军命令，让大军将士集结，严守城关，一旦发现大武之人靠近，直接将其乱箭射杀！”此时的江永言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是！”众人见状，也没有在多加议论，当即领命离去开始部署了起来。夜幕降临，金川关内一片通明，城墙之上，手握火把的将士来来往往。而此刻在金川关外不远处的密林之中，楚默，无双两人此刻正观察着城墙守军的一举一动。很快，子时来临。经过几个时辰的观察，两人也是将城墙上守军换班的规律掌握。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城墙之上守军再次进行换班之时，楚默两人身法如电，迅速朝着城墙边缘而去。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两人纵身一跃，双脚塔在墙面上借力，几个起落很是轻松去到了城墙之上。在守军即将通过转角处之时，两人迅速行动，避开了守军，顺利进入到了金川关内。一路上，两人避开重重守卫，终于是来到了军营外。在来之前，两人已经是商议好了计划，来到军营外后，两人当即分头行动，进入了营地之中。军营虽大，但想要找到江永言的营帐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楚默在一名将士口中得知了具体的位置后，顺手将其解决，随后换上将士的军装，光明正大朝着江永言营帐而去。此时的营帐亮如白昼，透过烛火倒映的身影，江永言尚未休息。来到营帐外，楚默仅是看了一眼身前的营帐，便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营帐内，见到身穿将士甲胄的楚默，江永言并未起疑，而是继续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籍，淡漠出声道：“这么晚了，是有事情要禀告吗？”楚默并不做声，并未回应。而这，也瞬间引起了江永言的惊觉。当他抬起头来看向来人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轻皱在了一起。“到底有何事？”驻扎金川关的将士高达数万，江永言虽是大军将帅，但他也不可能认识全部的将士，所以直到现在他都对楚默的身份没有起疑。可楚默面对江永言的询问依旧是默不作声，纹丝不动屹立在原地。这时候的江永言终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只是还不等他再度开口，突然之间，营帐外一阵大喊之声响彻而起。“着火啦，着火了！”“不好了，粮仓着火了！”……营帐外，无数道身影匆匆而过，在听到粮仓着火之时，原本已经睡下的驻军将士如梦初醒，一些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加入都了救火的队伍之中。恰逢此时，营帐外一道身影缓步而来，随后今日了营帐之中。当江永言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但很快，这抹震惊之色便被他收起，淡淡的声音随之从他口中传出。“禹王！”来人，正是无双！在与楚默分开之后，无双便是朝着营地内粮草存放的地方摸索而去，在寻得粮草的具体位置后，为了给楚默争取时间，无双直接一把火将整个粮仓点燃。而后见到大批将士赶来，无双便趁乱离去，转而来到了这里。“江将军，许久不见了。”无双看着眼前的江永言，一脸平静道。江永言闻言，眼神逐渐微眯起来，他自然知晓面前的两人来者不善，而此刻的江永言也慢慢移动脚步，身子靠近了自己兵器摆放的位置。楚默两人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却并未阻止，反而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