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立刻来到前面客厅。见到了曹操,笑着抱拳道:“孟德兄!”曹操笑着回礼道:“刘兄!”刘闲问道:“孟德兄,是否现在就去袁绍处?”曹操道:“今日出了点变故,袁本初被召入大将军府议事,今日之会已经取消了,我特地来告知刘兄。”刘闲心中了然,点了点头,请道:“孟德兄,咱们坐下说话。”两人分别坐下,亲兵送上来茶水。曹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刘闲,笑道:“没想到今日刘兄竟然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大将军!”刘闲笑道:“本来只不过是去打猎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档子事。”曹操感慨道:“若非刘兄巧遇此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随即怒道:“这些奸贼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伏击大将军!”刘闲问道:“大将军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道:“还能有什么措施,还不是去向皇帝和太后告状吗?皇帝明显帮着张让等人,而太后却也没有表态!我早就说过,然而大将军和袁本初偏偏不信!”嘿了一声,继续道:“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若不当机立断必受其害!可是大将军和袁本初却忌惮张让等人手中掌握的军队,不敢采取断然措施,总是寄希望于皇帝和太后!”拿起茶杯,一仰头把茶水干了,叹了口气,道:“何进,虽身为大将军,然遇事却缺乏果敢,我实在担心局势照此发展下去会酿成大祸!”刘闲是知道历史的,不禁点了点头。随即对于曹操的远见卓识钦佩不已,只觉得曹操不愧是这个时代的大英雄,远见卓识,无人能比。禁不住道:“张让等人虽然也掌握了一部分军队,不过官兵将士恐怕没有几个愿意为他们卖命,只要大将军当机立断,行雷霆一击,擒拿张让等人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曹操击掌赞道:“刘兄所言极是啊!”随即却叹气道:“可是大将军袁本初却是诸多顾忌让人不胜郁闷啊!”刘闲暗想,若不是何进优柔寡断的话,也搞不出董卓乱京这件事了。曹操又与刘闲说了一阵子话,才告辞离去。刘闲送走了曹操,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只觉得这洛阳的局势就好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可是自己对此却是无能为力。又想,洛阳若是大乱起来,对自己似乎未见得是坏事啊!摇了摇头,暂时放下这件事情,转身回去了。当天夜里,刘闲带着典韦来到洛阳城中散心。因为白天发生了何进遭遇刺杀的事情,因此今夜的洛阳气氛有些肃杀不安,大街上的行人也不像昨夜那么多了。与此同时,在何进的大将军府。何进及袁绍、曹操等人正在商议对付张让等人的办法。袁绍道:“阉宦竟敢行此刺杀之事,可见局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大将军若不能立刻除掉一众阉宦,稍后必将被其所害!”何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有些郁闷地道:“可是今日我见太后痛陈厉害,太后却不准擒拿众阉宦问罪,还要我与众阉宦缓和关系,如之奈何?”袁绍道:“可召四方诸侯进京勤王剿贼,那时,四方英雄汇聚,大势所趋,容不得太后不准!而那时,凭张让蹇硕等手中的力量也必然无法与天下正义之士抗衡,剿灭众阉宦便易如反掌!”何进大喜称赞。曹操禁不住大笑起来,笑声中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何进袁绍等看向曹操,何进不悦地问道:“孟德为何发笑?”曹操道:“天下诸侯有几人能称为英雄?多数不过是自私自利之徒罢了!把这许多自私自利之人召入京城,一旦他们心怀不轨,大将军可想过后果吗?”何进有些不悦地道:“我乃大将军,他们统统归我节制,谁敢不听我的命令?”袁绍问曹操道:“孟德既如此说,是否是有妙计了?”曹操笑道:“只要大将军明令擒拿恶首,量不会有多少人甘心为阉宦卖命!我等帅兵直入其府拿人,斩其首级,昭告天下,此事便成了!”袁绍冷冷一笑,道:“孟德想的只怕是太过简单了!若是众军不奉大将军之令,岂不是打草惊蛇!一旦大战起来,我等可没有必胜的把我!”“再者,地方上颇有些大员乃是众阉宦的走狗,若阉宦抢先召他们入京,岂非令我们立刻陷入被动,对我们大大不利?”“远的便不说,就说那河内郡太守刘闲!你我都知,他便是张让的走狗,靠着张让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若张让召他入京,孟德觉得我们该当如何?”曹操道:“我与刘闲早就相识,而且我昨日已经同刘闲谈过了,此人乃是英雄人物,与张让接触不过是迫不得已,各地官员几乎人人都有此事。本初兄何必担心他?”“再说了,若刘闲真的甘心为张让卖命,今日怎会救了大将军?”袁绍道:“人心难测,谁知道今日之事是否刘闲在张让的授意之下故意为之,以便取得我们的信任好图谋我等?而且只怕那刘闲并不认得大将军,今日出手并非有意营救大将军!孟德怎能因此而信任他?”何进听到袁绍这话,颇以为然,点头道;“本初所言极是!今日此事如此凑巧实在不得不让我动疑啊!”曹操大感恼火郁闷,只觉得这道理根本讲不通了。何进断然道:“我意已决,立刻派人往各地传达军令,令各镇守将尽快帅兵入京助我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