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见吕布竟然叫自己的老婆出来给他把盏,颇感意外,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感觉。吕布看了看刘闲,对严氏道:“夫人去侧门候着。”严氏恭顺地应诺一声,捧着酒罐退出了侧门。刘闲道:“叫尊夫人在此侍候,这可如何敢当啊!”吕布摆了摆手,正色道:“你是我兄弟,让她来服侍酒水理所应当。”随即笑问道:“兄弟觉得我这夫人姿色如何啊?”刘闲一呃,感觉吕布这话怎么问得那么别扭,干笑道:“奉先的夫人自然是难得的美人啊!天下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了!”吕布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颇为得意的样子,但刘闲总感觉吕布那笑声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刘闲感到有些尿意,站起来抱拳道:“奉先,我想要如厕。……”吕布立刻起身道:“我带兄弟去。”刘闲笑着摆手道:“奉先不必客气,我去去就来。”吕布也不强求,立刻叫来一个仆役,令他带领刘闲去如厕。刘闲跟着仆役出了后厅,见到守候在侧门处的严氏,当即抱拳行礼道:“夫人。”严氏盈盈回了一礼。随即刘闲在仆役的带领下进入了距离后厅不远的厕所之中。刘闲一边撒尿一边想着今天这莫名其妙的酒宴,他有一种感觉,感到今天这酒宴恐怕隐藏着什么名堂,吕布这家伙肯定是冲着那个不存在的美人来的,可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么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提起裤子,准备离开厕所。就在这时,厕所后面两个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李,温侯怎敢给卫将军下药,要是弄出了事情,那,那可就不好了啊!”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忧心忡忡地道。刘闲听到这话,不禁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起来。这时,一个较为老沉的声音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那是让人飘飘欲仙的药,又不是什么毒药。……”“你们两个猫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帮忙!”一个颇为恼火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厕所后面立刻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两个偷懒的仆役快步离去了。刘闲皱了皱眉头,从厕所出来。守在门口的仆役朝刘闲躬身一拜,引领着刘闲原路返回了。刘闲经过侧门边时,看见吕布的夫人严氏依旧侯在那里,突然心头一动,一个想法涌了上来,然而这个想法却令刘闲感到实在是太过荒唐了,吕布会干出这种事吗?然而想到吕布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又感觉这种事情虽然荒唐,但以吕布的性格来说,恐怕还真干得出来。刘闲眉头皱起,在想如何摆脱此刻的危机。要是真的遂了吕布的心愿,害了这个严氏不说,那自己也没脸见人了。不如现在就走吧,吕布量他也不敢强行阻拦。随即又觉得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太便宜吕布了,索性便趁此机会教训他一下,叫他自食其果。正思忖着,刘闲已经回到了后厅之上。吕布见刘闲回来了,笑道:“兄弟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便要去找你了。”刘闲笑着抱拳道:“奉先和我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吕布连忙点头道;“兄弟说得好啊!你我兄弟,我的府邸便是你的府邸,……,你大可随意就好!”刘闲笑了笑,回到座位上坐下。拿起刚刚被斟满的酒壶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看着眼前那清冽的酒水,暗想:刚才喝了不少酒,不过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难不成是这新添的酒有问题。一念至此,拿起酒杯来,凑到嘴边仔细闻了一下,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异样香气,是刚才的酒水中所没有的。若刘闲没有听到那两个仆役的说话,即便闻到了这股异香也绝不会多想,可是现在却明白这异香定然是来自那种药物的。吕布这王八蛋果然在算计自己。抬头朝吕布看去,见吕布正给自己满上,当即起身端着一杯酒走到吕布面前,笑道:“奉先,你我同为太师效力,将来可要更加同心协力才好啊!”吕布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自然。”刘闲突然看向吕布身后的窗外,流露出讶异的神情,咦了一声。吕布见此情景,以为身后出现了什么事物,不觉转头看去,可是窗外花木如旧,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啊?回过头来,不解地问道:“兄弟,怎么了?”刘闲端着酒杯笑道:“应该是我看错了。今日大概是一大早就来喝酒的缘故,有些不胜酒力了。”吕布呵呵一笑,道:“兄弟说笑了!”拿起酒杯,“兄弟,咱们同饮此杯!”说话间,眼睛盯着刘闲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来。刘闲道:“我敬奉先,先干为敬!”随即便一仰头将满满一杯酒干了。吕布眼睛大亮,哈哈大笑,也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刘闲回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下。吕布盯着刘闲,只期待希望中的景象出现。然而片刻之后,他却感觉自己有些晕头转向起来,同时一团火焰在腹部迅速扩展开,令他禁不住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来。对面的刘闲将吕布的神情看在眼里,暗骂了一句,随即又感觉好险啊,要不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那两个仆役的对话,现在就已经着道了。吕布突然抬头看向刘闲,眼睛中竟然一片血红,显出惊人的欲望来。刘闲心头一惊,急忙扬声叫道:“来人!”守在门口的几个仆役立刻进来了。刘闲指着吕布道:“你们看看奉先,他好像有些不妥的样子。”几个仆役闻言,立刻奔到吕布身旁。一人正准备询问,岂知吕布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一把抓住一人就把他摁在酒按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嗤啦一声,整块撕扯了下来。刘闲见吕布好像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心惊不已,暗道:这什么药啊?这么厉害?!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