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潜入长安

刘闲看到眼前熟悉的城池，不由的感慨万千，只觉得这才没过多久，竟然就物是人非了。进入长安城，更加萧条的景象扑面而来，街上的行人，两侧的店铺，比之先前似乎又少了不少。人人脸上都没有笑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氛围。化装成刘闲随从，把脸上皮肤涂黑的赵云小声对刘闲道；“老大，我们该当立刻找个地方落脚。”老大，这是这个时代，游牧民族对首领的汉语称呼。刘闲点了点头，指着前面道：“我记得前面不远的路口上有一座渭水客栈，派两个人去打前站。”赵云应诺一声，立刻派出两个军官化装的伙计朝前面奔去。那两个军官下去后不久，一支巡逻队模样的军队突然从不远处拐上这条街道，迎面而来。刘闲看了看对方的装束，认得他们和刚才把守城门的军队不是一个系统的，把守城门的应该是马腾的手下，而眼前这一支巡逻队则应该是牛辅的人。虽然马腾牛辅的军队都属于西凉军系统，但细微的差别还是存在的。那支巡逻队突然拦住了刘闲他们的去路。赵云立刻警惕起来，右手按住了剑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马出来，打量了一眼刘闲他们，趾高气昂地问道：“你们是哪来的？”刘闲故意用类似匈奴人的口音抱拳道：“回官爷的话，我们是匈奴人，来贩卖马匹的。”军官瞥了一眼刘闲他们带来的马匹，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看向刘闲，问道：“你们可知在长安贩卖货品是要缴税的吗？”刘闲取出在城门口的缴税凭证，呈给对方，道：“我们在城门口已经缴过税了。”军官却没有去接凭证，没好气地道：“城门口是城门口，城池中是城池中，在这里也必须要缴税！”“一头马必须缴纳一缗的税钱，你这有几百匹马，我也懒得细数了，你就缴纳五百缗的税钱吧。”刘闲朝萧战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拿出一大袋的钱上前交给了那个军官。军官接过钱袋，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掂量了一下，把钱袋交给了旁边的士兵，取出一块小小的木牌扔给了刘闲，道：“这是缴税的凭证，弄好了，弄丢了可是要重新交钱的。”刘闲抱拳道：“多谢官爷。”军官领着手下扬长而去了。刘闲拿起木牌，看了看，笑道：“这可有意思了。”赵云看着刘闲，觉得连续两次交出那么多的钱财，真是窝火得很，有什么意思啊！刘闲一行人来到渭水客栈外，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和那两个打前站的黑衣队卫士立刻迎了上来。掌柜的与刘闲寒暄一番之后便引领着刘闲一行人进入旁边的侧门一路来到一座单独的院落之中。刘闲道：“我之前来过长安，可是为什么现在的长安比之前好像萧条了好多啊？”掌柜的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道：“客官说的不错。如今我们长安啊，比之先前可是大大不如了。都是……。唉，不说了。”“客官可要酒肉，我这便安排伙计去准备。”刘闲道：“这个不急。我有事问你。”“客官尽管吩咐。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闲拿出那两块缴税凭证放到桌子上，道：“我来的时候，在城门口被要求缴了一次税，刚才在街道上碰到一队巡逻兵，又被要求缴了一次税。”“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上一次来都不是这个样子啊？”掌柜的叹了口气，道：“现在和之前的情况可完全不同啊！客官有所不知，如今啊，我们这关中地区，名义上虽然是朝廷统治，其实啊都是归王丞相和三位大将军管理。”“他们各管各的，都会向商贾收税。客官在城门口处交的税，应该是马腾大将军收取的，而这边的街道上，那应该是牛辅大将军的人在收税。”“客官啊，你最好莫要往北城或者东城那边去，那里分别是王丞相和韩遂大将军的地盘。”“他们可是不会认马腾大将军和牛辅大将军的缴税凭证的，你去了那边，还得平白多交一道税。”刘闲故意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怎么一座城市还分成了这么多的地盘？”掌柜的面露尴尬之色，随即道：“客官既然住在小店，小店自然是要帮助客官的。”“客官若有需要，在下可以派人到城北、城东那边去联络买家，让他们自己过来买马，倒是可以免除多交税赋的烦恼。”刘闲抱拳道：“多谢老板美意。不过我暂时不需要，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掌柜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在下便告退了。”刘闲道：“请老板安排我和儿郎们的食物送上来。”掌柜的点了点头，抱拳道：“客观稍候，在下这便去安排。”随即便转身离去了。一众黑衣队卫士在萧战的指挥下安置马匹，卸下行礼；刘闲则在赵云的陪同下，在小院里漫步着。赵云忍不住道：“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混乱。原本我还以为王允是个人才，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刘闲笑道：“王允这种人，耍阴谋诡计搞内斗有一把刷子，但要说到治国安邦决胜千里，他还不配！”赵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刘闲道：“派个激灵的兄弟，去联络李青木。”赵云抱拳应诺，下去了。刘闲停下脚步，望向天空，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当天下午，有几个客人住进了渭水客栈。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客人便来到了刘闲所在的院落之中与刘闲相见，拜道：“小人李青木拜见主公！”刘闲扶起李青木，笑道：“身在敌营，就不必这么多礼了。”李青木应诺一声，一脸激动地道：“小人接到主公的消息之后就翘首企盼，现在总算是把主公盼来了！”随即抱拳道：“主公但有吩咐，青木帮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