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东吴官兵发动反扑的当口,陷阵营官兵已经收回了长枪重新组成盾墙。吴军凶猛攻来的大刀长枪全都打在了陷阵营的盾牌之上,发出一片乒乒乓乓的大响。吴军发起的这一轮猛攻受阻于对手的盾墙,气势为之一滞。而陷阵营便在此时再次挺矛突刺,将当面的吴军官兵通通刺倒在地!吴军官兵见此情景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朝前方冲去。陷阵营恢复了盾墙抵挡对手的冲击,吴军攻势如潮,犹如试图冲破当面阻碍的洪流一般。陷阵营官兵沉凝如山,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呐喊,结成盾墙坚守,然而整体却在对手的凶猛推挤之下不断后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吴军不断前进,而陷阵营却在不断后退。此时的景象就如同正在角力的两头巨兽相持不下!吴军的前进势头渐渐停了下来,而陷阵营已经稳住了阵脚。双方一番较量之下,吴军虽然人多势众却终于没能如愿突破陷阵营的防御。而经过了这一番较量,吴军的气势明显衰落了很多,与陷阵营相持,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办法了似的。高顺把吴军的情况看在眼里,举起大刀厉声吼道:“反击!”陷阵营官兵齐声怒吼,竟然有群虎咆哮的威势!吴军官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手气势所摄,许多人都流露出惶恐的神情来!就在这时,陷阵营开始反击!他们整体向前推进,以盾墙推挤对手同时护住自己的身体,而右手的破甲长矛则不断刺出,扎进东吴官兵的身体,拉出一道道血箭来!东吴官兵就好像是尊严受到了挑战的猛兽一般,嚎叫着拼命反扑,疯狂挥舞刀枪攻击对手,打在对手的重盾铁甲之上激起一片片耀目的火星!双方都寸步不让全力猛攻对手。陷阵营在对手的猛攻之下岿然如山,没有任何伤亡;可是吴军却没法像陷阵营那样,他们在陷阵营破甲枪的不断猛攻之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伤亡惨重!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城门附近已经是一片横尸枕积血流成渠的惨烈景象了!东吴军的凶猛气势终于被陷阵营打掉,在陷阵营的猛攻下不断向后倒退。而浑身浴血的陷阵营官兵,仿若嗜血的猛兽一般,脚踏着吴军的尸体和血水不断向前!此刻吴军的阵脚已经混乱,军心已经动**,不复刚才的气势了。高顺看着当前的战场,突然举起大刀厉声吼道:“突击!”陷阵营官兵猛发一声喊,撤掉了军阵,直朝对手猛冲过去!突入吴军中间,以盾牌将对手撞翻在地,随即举起长矛刺穿他们的尸体!好似狼群突袭势不可挡,吴军官兵被杀得心惊胆战,不由得向后急退!陷阵营在一轮猛冲夺回了城门,随即在城门口外缘列成防御阵线。步骘远远看见突入城门口的军队竟然被对手给驱赶了出来,不由的大为恼火。当即增兵添将继续猛攻城门。陷阵营背靠城门结阵抵御,打退了对手不知道多少次的进攻,当面已经是一批片尸积如山的惨烈景象了。然而陷阵营却依旧岿然不动,仅仅千人,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护住城门,不让对手前进一步。步骘远远看着那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的陷阵营官兵,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禁不住喃喃道:“那是什么军队?不是说这里的军队都是先前的荆州军改编过来的吗?为何会有这样一支打不垮的精锐?!”一旁那个年老的将官眯着眼睛看着那支守住城门洞的军队,思忖道:“重盾长枪,这好像是高顺训练的陷阵营!据说是刘闲军重甲步兵中的精锐,堪与破阵营和大刀猛士相提并论!”步骘皱了皱眉头,喃喃道:“陷阵营我倒是听说过。原本以为传言夸大了,然而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仅没有夸大,反而不及这支铁军的真实战力!”这时,一名将官从前方奔了下来,脸色苍白地朝步骘禀报道:“将军,我军猛攻十三次都没能成功,反而损失了超过四千人了!……”步骘等人面露惊容,步骘皱眉道:“这些家伙难道都是钢铁之躯吗?恶战了这么久,竟然都不见丝毫疲惫?!”抬头看了看挡在城门前方的陷阵营,心里不由的升起了气馁的感觉来。再看城墙上的战况,只见己方部队的攻势也已经大不如前,各处城头在对手的凶猛反击之下接连又失守,局势似乎正在回到开战之初。一名将官忍不住朝步骘抱拳道:“将军,我军兼程赶来,已然十分疲惫,却没做任何休息就立刻发起猛攻!此刻官兵将士的气势已经耗尽,再打下去的话,恐怕也只是白白叫官兵送死罢了!不如暂停进攻,休整一日,也好趁此机会赶制攻城器械!”步骘犹豫了一下,看见己方的攻势正在迅速衰落,心里郁闷不已。对身边众将官道:“传令下去,停止进攻,大军后退扎营!”金钟声当当当当地大响起来,气势已经衰竭的吴军官兵不由的松了口气,纷纷脱离战斗退了下去。一场激战告一段落。高顺见敌军暂退,当即率领陷阵营官兵退入了城中。随即另有一队官兵迅速搬来事先就准备好的圆木石块把被城门洞给堵塞了起来。高览清点伤亡情况,发现这一夜激战伤亡了超过三千官兵,不由的暗自心惊。高览与高顺在城中治所议事,高览忧心忡忡地道:“今日全凭将军手中的陷阵营精锐,否则此刻城关恐怕已经失守了!这城中两万余兵马,可是却只有将军这一千精锐,其余皆是之前的荆州军改编过来的,实在战力有限啊!”高顺也流露出担忧的神情,随即斩钉截铁地道:“陛下既然将守御此地的重任交给你我,我等只能舍命死战不辜负陛下的重托!”高览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高顺道:“我们再来商议商议敌军可能采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