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儿郎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凰飞翱翔兮,四海求凤。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先生啊~好在昨夜与你共度良宵,那我这一世也无怨无悔。好在你昨夜坚持,好在你说~只是亲亲而已!若我执意不让你亲,怕是今日我会追悔莫及。不过而今,还是有些悔恨。恨自己,被规矩被世俗所束缚,不能彻底放开。恨自己,往后再无脸面,再陪在你的身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先生,我还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写给我的诗,它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未将它收录到那诗赋集之中,因为它是我的,原谅我的小自私,我不想与他人共享。这是我与你的,浪漫!陈巧就要上手,这位同窗,这位高高在上的佳人,本来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今,算是意外的惊喜吧?今夜过后,这朵鲜花或许会被摧残的凋零。今夜过后,西山精盐会声名狼藉,进而冲击整个西山商会。今夜过后,他估计就要逃离江南,逃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暂避风头。但是,值得!陈巧前些时日收到他父亲的一封信件,彼时他已经是这西山商会江南盐运分部的负责人。那封信中详细说了他父亲在朝为官的处境,相党的人太多,势力太庞大,他父亲不得不听上面那些权贵的话。权贵想对付李丰年,想对付西山商会啊!那么他陈巧就是一颗最好的棋子,怎能不利用起来?陈巧谋划许久,这简简单单的投毒,是他招收了数名自己的亲信入西山,潜伏许久才谋划得当。拉上付云坚,正好实施。而这韩烟尘,当真属于意外之喜了!韩烟尘还尚存一丝理智,但是她连咬牙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这王八蛋的一双肮脏的手,即将在她身上游走。轰!正当这时,四楼的大木门被人强行撞开。哒哒哒~整齐的踏步声响起,那是大量精锐,在踩踏楼阁地板的声音。付云坚和陈巧两人,瞬间脸色大变。今日四方楼乃绝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儿,没有人知道他们将要干什么。但,怎么会突然有人冲上来?陈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的脸色却瞬间苍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制服镖师,冲上四楼,将四周封锁起来。镖师们举起机弩,寒光闪烁的弩箭对准了他们。这?!气氛,顿时凝固起来。“你们干什么?本官可是江南盐运总督!尔等,这是要挟持朝廷命官不成?”付云坚沉声喝道。陈巧也是反应过来,勒令道:“我是西山商会陈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速速滚下去,不要影响了总督大人与副会长谈话!”然而,镖师们一动不动,犹如山岳一般,散发着极其冰冷的气息。“尔等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立刻都给我滚!”陈巧大怒道。然而下一瞬,陈巧却顿时目瞪口呆,震惊的无以复加,全身毛孔都散了开来。一袭青衫人影,缓缓走了上来。他走的很慢!但是他的气场很强!方才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有着八十老重臣一般的,给人极其恐怖的压力。陈巧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满脸惊愕道,“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一定是假的,假的,这不可能!”付云坚没有见过李丰年,但此刻他也看明白了,这位定然就是西山伯,就是那传闻死在川蜀的西山最大掌权人物。嘶~西山伯,还活着!李丰年没有开口,他走到韩烟尘和阿紫二女面前,找来两件长袍给两个女人披上。“音姬,苏苏,帮我送她们两个回西山居!”他淡淡开口道。“是!”付云坚眼睁睁的看着韩烟尘二女被人带走,到手的鸭子飞了,但他却没有那种心思,而是感觉无比的心虚,惶恐。西山伯啊!传闻他杀人不眨眼!传闻他炮轰樊府!传闻他四千兵马敢杀夷国十二万大军!传闻他在川蜀斩了上百个贪官污吏。那么今日西山伯的刀,会不会砍了他盐运总督的脑袋?李丰年缓缓坐在原本韩烟尘的位置上,他拿起了桌面的酒看了看,倒是没喝。“这酒可以当作证据了吧?”他淡淡笑道。证据?什么证据?盐运总督意图谋害兵部尚书之女的铁证!“本官~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付云坚说道,“西山伯,虽然你贵为伯爵,但你不能凭空污蔑本官!”“陈巧,你是不是在杯中下毒了?”付云坚忽然看向陈巧。陈巧:“???”卧槽!总督大人卸磨杀驴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陈巧,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就连本官,也被你所欺骗利用,你好大的胆子!”“西山伯,本官建议,将这陈巧就地格杀。尚书大人,定会嘉奖我等。”付云坚说道。陈巧心头大惊,这特么的,总督大人你好狠啊~他当即不管三七,砰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道:“西山伯,小人冤枉,小人蒙了极大的冤啊~”“小人与总督大人洽谈盐税之事,但是总督大人看上了韩副会长。是总督大人胁迫小人,在这酒水里面放了药。但是,小人绝无谋害副会长之心,小人也是西山商会的一员,实在是碍于总督大人的**威,这才迫不得已啊!”陈巧说道。付云坚顿时目瞪口呆。这陈巧,好生厉害!不过,若是此次他付云坚没死,你陈巧可死定了,竟然敢咬本官!李丰年淡淡看着二人,特别是陈巧,他问道,“西山商会,亏待你了么?陈负责人!”陈巧汗如雨下!“盐商大人,何以将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付云坚顿时毛骨悚然!他分明比李丰年还要大二十岁,已然是这官场上的老油条。可为何,在这年轻人面前,他却极度感觉心虚,极度的不自信啊!他竟在怕李丰年这个年轻人!“二位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们还是摊牌吧,我觉得,摊牌比较好玩!”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