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元特么的怕他爹没了啊!为什么呢?因为他的一切,蛮横,欺行霸市,背后的底气都来源于他爹。来源于,那个总督周大人!武王要是砍了他爹的脑袋,他亦是插翅难飞。关键是,他刚刚才去福来茶馆收过一次税。特么的哪个是武王啊???爹可不能没!此刻,他爹张天安,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浑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湿透了。县丞孙一一,也陪着他跪了一个时辰。而里面的王爷在干什么呢?他在吃饭!他让人订了一桌云仙楼的席面,而今四处还飘散着淡淡的香味。李丰年吃饱了,用丝巾擦了擦手,笑道:“这云仙楼,还是以前的味道,没变!”“掌柜的,辛苦你,让县令张大人进来吧!”“好,好嘞~”张天安得到准许,堪堪爬起身,一双腿都给跪麻了~他连滚带爬的爬进去,扑通一声跪在李丰年面前。“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下官未能迎接王爷,是下官失职~”嗯?李丰年默默拿出三个铜板,一个一个的丢在张天安面前。“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三个铜板,张天安顿时面如死灰!逆子!逆子啊!!!张天安又怎会不明白这三个铜板代表什么?他那个逆子在川北府乱来,商家上缴的银子一般三到五两,而百姓则往往被明抢三文钱。这特么的,抢到了武王头上!张天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砰砰的磕头,道:“下官~下官管教无方,下官知罪。回去之后,下官就会严厉管教犬子,绝不再犯~”李丰年看着张天安,“你一句管教他,就可以把事情揭过?我且问你,贸易区设立,我早已颁布过地方政令,官员不得欺压百姓,不得破坏商业秩序。你是没收到,还是充耳不闻?”“张大人,你就当真以为,就这点事儿吗?”唰~张天安整张脸,瞬间苍白起来。他当然是在避重就轻,他贪污那些银子,足够砍他几百个脑袋的!可,那些事儿做的隐秘,武王又是怎么知道的?“下官~下官~知罪!”他想要辩解,甚至想要贿赂,但是他不敢啊~当朝武王,可是在川蜀杀了一百五十多个贪官!~川北府,总督周浮生在外巡查而回!周浮生是辽国人,以李丰年的地方律法,辽国人治理辽国人,自然很好。但是,他没见过这位武王啊。相较于川西府的总督洛其渊,显然周浮生没有那么惧怕武王。而今川北贸易区越来越好,税收越来越高,他这位总督也坐的越来越舒服,大景朝廷兴许还能让他升官发财呢!车架刚刚进城,便是有下人,将武王到来的事情一一汇报。此刻那张天安还跪在福来茶馆!擦!出了什么事情?张天安是他治下的一个县令,这个小县令的女儿还成了他的小妾。难道说,这王八蛋做的那些事情被武王察觉了?该死!张天安作奸犯科,若被武王查实,他这位总督也算是做到头了啊!周浮生顿时心中大惊,顾不得其他,立刻往福来客栈奔去。片刻之后,他便是到了福来客栈。刚刚进门,便是看到张天安一脚踹在他儿子周泽元的脸上。此刻周泽元被打的鼻青脸肿,周浮生一脸懵逼啊!“周浮生借以收税的名义,强收百姓的钱,还收到了武王头上!”此刻一名侍从在周浮生耳畔小声说道。周浮生:“……”这特么的,三文钱引发的惨案啊!他迅速踏入堂中,砰的就跪在李丰年面前,道:“下官川北府总督周浮生,参见武王殿下!下官治下不力,请王爷治罪!”周浮生全身都凉了大半,面前武王不过二十出头,却给他一股极其恐怖的森严威压。武王,杀过人,更杀过贪官污吏!该死的三文钱啊!李丰年站起身来,他走到张天安身边,然后一脚踩在张天安的儿子周泽元脑袋上。“周大总督!”“按照大景律历,按照贸易区地方律法,这张县令该以何罪论处?”李丰年沉声问道。治罪!张天安瞬间瘫软下去,跪在地上,痛苦的求饶起来。毕竟,他贪的那些银子,是要掉脑袋的!“当~当斩!”周浮生战战兢兢道。他也不知道武王掌握了多少张天安的黑料,但是,他自然挑选最重的来说。不然,倒霉的就是他这个总督。李丰年看向周泽元,冷声道:“你爹没了!”周泽元还有意识,不过听到这句话,顿时被刺激的晕厥过去。他爹没了!大景那么大,武王事儿那么多,他乱逛什么?他乱逛什么啊?“周总督!”“下~下官在!”“我以前是这么跟洛其渊说的,我说他治下的官员,要是出现了欺行霸市,为非作歹之乱象,那他是第一责任。成立贸易区之时,应该给你下达过政策。”“张天安是一回事,你周浮生,又是另一件事。你且回去,速速查清张天安所犯之事实,呈交刑部,让刑部来治罪!”“至于你,你这位总督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这件事办的如何!总督之位,你是别想再坐了!”“是!”武王走了!余下总督大人,和百姓们,在福来茶馆,无比懵逼又无比的震惊。武王,在福来茶馆,查办了张天安以及他儿子周泽元,铲除了川北府的两大恶霸。一时间,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王爷他宅心仁厚,为民着想,这下算是见识到了!”“要不是王爷,咱们川北府,怎么可能发展起来?你我这穿的羊毛衣,咱们吃的盐,可都得益于王爷!”“听说王爷还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怎么了?王爷他智谋无双,他总能化腐朽为神奇!”李丰年行走在大街小巷中,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他穿的普通,没有仪仗,没有仆人。寻常百姓,只会以为他是某位公子。他的心情不是太好!“苏苏!”“哎~”“这贸易区,总该要有个总督,我却不知道放谁比较好!”“还有啊~贸易区每年向大景上缴那么多税收,有点心疼。这税收,要是交到西山多好?”苏苏嘴角微微上扬。“那得可以买多少糖葫芦?”苏苏只想着她的糖葫芦,却是不理解李丰年这番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