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山总算是近距离感受到了迫击炮火的恐怖。他甚至能看到炮弹在头顶上飞!那炮弹嗖嗖的!迫击炮阵地为了近距离打击敌军,弹道都调整的很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轰到城墙,炸死自己人。轰!轰!轰!城墙之下,地毯式轰炸。再加上镖师们,又疯狂的扔手雷下去。那些冲上来的神锋军,一次次被炸死,一次次被新人覆盖。李星云的红衣炮车也加入了战斗,一枚枚炮弹,轰向城墙。这一战,打的极其惨烈。镖师和神锋军,都各有伤亡。只不过,很明显,神锋军的伤亡大多了,尸体都堆满了城墙下。不过到底镖师人少!镖师只有万余人,对面有十万人!薛定山神情凝重,再这样消耗下去,镖师的伤亡也极其惨重啊~甚至有可能顶不住。这时候,他忽然看到李星云的侧翼,南方的密林中,忽然冲出一群骑兵。骑兵身后,跟着数万步兵,全体身穿黑色铠甲。镖师!又是一股镖师!哪来那么多镖师?这个问题李星云也想问啊,他瞬间脸色大变,震惊不已。特么的,纪繁星呢?说好的从密道进城,里应外合呢?死哪去了?要是有纪繁星的里应外合,他这一战又怎会打的如此艰辛?这时候,有斥候来到他面前,大声的汇报道:“启禀将军,没了,密道入口没了~镖师把密道入口炸塌了,纪将军还在那密道里面。”李星云:“……”他总算是明白了,纪繁星为何没有跟他里应外合。这外面的密道被炸了,里面自然也会被镖师堵死。合着,他的五万大军就在他的脚底下啊!天知道,李星云这一刻有多么的憋屈!屎!这一战打的就是屎!为什么那李丰年攻占麓山关城,攻打天虎关,都能以少胜多?为什么,他打就那么的容易?而自己呢,十五万大军,现在死的死埋的埋。靠!这时候,李星云忽然看到,南面忽然有大量镖师杀出。一眼望去,不下于五万人。冲在最前面的,是上万的铁骑。啥?这特么是啥?李星云脑子嗡嗡的,什么时候,侧翼的山林里面,竟然藏着五万镖师大军?不是说,洛阳城只有万余镖师在镇守吗?五万镖师大军,还有迫击炮阵地辅助。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杨修。杨修这些天带着大军跋山涉水,从天虎关战场突击到洛阳。路程经过什么千难万险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顺利的赶到了洛阳城。先生说,洛阳是大景的经济政治中心,无论如何,不能丢。杀!杨修提着长刀,冲入敌军阵营中。他身下的战马,撞翻了两三人。他手中长刀,朝敌军的脑袋砍去。他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将军!他如今,已经不怕见血!他一刀,可以把敌人的脑袋给剁下来。~五万镖师的突然杀入,让神锋军触不及防。一时间,侧翼当即被打开了缺口,一场屠杀,正在上演。洛阳城的城门开了,只不过,不是被李星云给撞开的,而是从里面打开的。一群镖师结成阵形,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出来。他们如同钢铁洪流,他们配合无间。屠杀!局面很快变成了镖师的单方面屠杀!十万神锋军,攻城的时候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而今,跟镖师数量旗鼓相当,但是战斗力却比镖师差远了。更何况,镖师还有后方的迫击炮辅助。李星云两眼茫然,耳畔不断传来炮轰声,整个人都石化了!败了!他看到他的神锋军,正在被镖师无情屠杀,清扫。他看到镖师装备的唐刀,锋利无比。他看到镖师身穿的战甲,连长枪都无法刺穿。这一战,从下午,打到夜深!打到最后,神锋军只剩下两百余人,保护着李星云。四周,怕是有不下五万镖师,包围着他们。李星云心中震惊无比,镖师以万余的战损,跟他换了十万神锋军!这是大景最后的神锋军!没了神锋军,大景那些团练,城防军,有谁还是镖师的对手?没有!李星云满脸苦涩,今日,大景算是彻底灭国了啊~毕竟他一死,这大景,也就复国无望。倒是有一个大皇子李仁,但,李仁天性不争不抢,根本就没有复国之心。“我李星云,对得起大景的子民!”“今日拼死,诛杀国贼!!!”李星云怒吼着,朝镖师冲了过去。然而,镖师无动于衷,数十柄榴弹枪,早就对准了他们。砰砰砰~一时间,李星云身上的战甲,被打穿了十几个窟窿~四皇子李星云,卒!~尚太后灵堂前。户部尚书张凡,和其他的几个尚书大人,老老实实的跪着,披麻戴孝。而今,外面传来的炮轰声,喊杀声,终于是停了。几人脸色大变!四皇子李星云没有攻进来,意味着,他彻底的失败了!几人心有余悸。因为那兵部尚书盘龙岳,曾经跟他们也秘密提过,要联合四皇子殿下。而今,那盘龙岳被九公主给关进了刑部大牢。就算不处死,这辈子也别想出来。而且很大程度上,等待盘龙岳的是处死!还好,他们再一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若不然,今天被关进大牢里的,就是他们!镖师,太恐怖。李丰年,算计太深了啊!洛阳城内的百姓,一个个忧心忡忡。城外的炮声停了,那么,是谁赢了呢?有好奇的人,透过窗户去看,门外街道上全是镖师~这特么的,不言而喻。镖师赢了!四皇子殿下,自然就输了啊!次日,清晨!镖师已经把城门外的战场打扫干净,所有神锋军的尸体,都被镖师用火油焚烧。焚烧的地点,就在洛河旁边。如此,未来一场大雨,就会将一切冲刷的干干净净。此刻,数万镖师,在洛阳码头整齐的列阵。他们身穿黑色战甲,带着头盔,只露出两个眼睛。他们庄严肃穆,杀气腾腾。这是一只经过数年征战检验的,合格的镖师,西山的王牌!镖师,薛定山,以及九公主,都站在码头的岸边。一艘船,缓缓靠岸。他们的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