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了祝彪的质问,不敢多说,只能再次一抱拳道:“这位爷请了,实不相瞒,小人唤作朱贵,乃是这梁山上的一路统领;不过是在此处打探消息罢了,万万没有要伤害几位爷的意思……”祝彪听了,怪笑一声,伸手拿起一坛酒水,向朱贵劈面掷去;“狗东西,还敢狡辩?你敢作敢当也就算了,如今不但不承认,竟然还拿出梁山草寇威胁爷爷;看爷爷不一把火烧了你的贼店?”朱贵赶紧一个闪身,避开了飞来的酒坛;那酒坛就落在朱贵脚下,摔碎的时候,不少酒水溅了他一身;朱贵恼羞成怒的冷哼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在爷爷店里撒野?你可敢留下姓名?”祝彪冷哼一声道:“有何不敢,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独龙岗上祝彪是也……”“什么……”朱贵听了祝彪的话,吓得后退几步,暗暗拉开架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独龙岗上和我梁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却不知祝公子怎么到了此处?”祝彪再次冷冷一笑道:“小爷不过是走路乏了,才进来喝杯水酒;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勾当?你梁山泊是不是想同我独龙岗开战?”朱贵听了,大惊失色,赶紧抱拳躬身道:“祝公子千万莫要误会,借我梁山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独龙岗上的人;刚刚不过是几个小厮乱了分寸,还请祝公子原谅则个;小人这就令人重新整治一桌酒菜赔罪……”朱贵说完,再次对着几个伙计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另外赶紧派人通知王首领,就说祝公子大驾光临,请王首领下山一叙……”几个伙计听了,赶紧抬了那个倒地的伙计,回到后面忙活去了……朱贵将祝彪等人请到一处干净的桌上,再次抱拳赔罪……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祝彪也知道,原本使得祝家庄灭亡的是宋江一伙人;与这王伦等人没有一点关系;再加上朱贵不住口的赔礼道歉,也不好意思再发作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到一声朗笑,一道声音同时跟着传来:“小可王伦听闻祝公子到了,急忙下山来迎;祝公子在何处?”听了这声音,朱贵赶紧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祝公子,我家首领到了……”祝彪和栾廷玉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文士快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祝彪这时候也不好托大,站起身来;那中年文士赶紧一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祝公子了;祝公子一表人才,真乃是人中龙凤也!小可王伦,携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见过祝公子……”祝彪也微微抱拳道:“原来是王首领亲至,祝彪有礼了……”两人客套一番,这时候后厨也准备好了酒菜……几人便由朱贵引着,再次入座;众人推辞一番,由祝彪坐了首位,王伦和栾廷玉坐了次位;朱贵三人只是陪坐……王伦在路上的时候,就听报信的喽啰说了酒店里面的冲突;他放先端起一杯酒水,脖子一仰,便一饮而尽;随后笑着说道:“祝公子勿怪,小可刚刚一路疾行,实在是有些口渴了,才迫不及待的饮下一碗……”祝彪和栾廷玉对视一眼,两人又不傻;自然明白王伦的意思,王伦这是去除两人的疑心;他率先喝了这一碗,算是证明这酒水是干净的……都说王伦乃是小肚鸡肠,此时看来,倒是有些光明磊落了……祝彪仰天打了个哈哈,开口说道:“王首领多心了,既然你我误会解除,何必多此一举?来…来……我等同饮一碗……”众人这一顿酒饭下来,真是其乐融融……白衣秀士王伦乃是落弟的秀才,谈吐起来自然不俗;而祝彪是后世而来,知道的更多;两人谈古论今,颇为投机……席间,意犹未尽的王伦,又邀请祝彪到山上一叙,被祝彪极力推辞;等酒宴结束,王伦等人送出门外,又令人捧了百两白银,送给祝彪赔罪……祝彪见王伦小心谨慎,开口笑道:“王首领放心,日后我独龙岗和梁山绝对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的情谊,祝某记下了;你山上还有众位兄弟要吃饭,这白银就当在下转送给兄弟们的吧!”王伦哪里肯,再次推迟一阵;祝彪依旧没有要那百两白银;他向着王伦等人一抱拳,同栾廷玉跨马离去了;王伦看着祝彪的身影,对身后几人郑重说道:“王某本以为独龙岗不过是人多势众罢了,没想到竟然还出了个如此人物?日后独龙岗在此人手里必定会发扬光大;你们回去告诫山上的兄弟,日后看到独龙岗之人,要避而远之,千万不能和他们起了冲突。”朱贵几人听了,纷纷一抱拳……祝彪等人打马又走了十几里,依旧没有走出梁山的范围内……栾廷玉不由得感叹道:“这八百里水泊梁山,果真是不同凡响;只可惜落到王伦手里,真是埋没了这块宝地啊……”祝彪听了,微微一笑道:“教师感觉他们梁山泊上的人实力怎样?”栾廷玉一摇头道:“他们的大首领王伦胆小怕事,难成大事;其他两个头领,也不过是比寻常汉子厉害一些罢了;根本不足为虑……倒是那个旱地忽律的朱贵,此人倒是有些机灵,头脑也灵活一些;其实他也不过如此,这种能力做个管家绰绰有余;但做一路首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祝彪没有顺着栾廷玉说下去;而是再次一笑,开口说道:“教师,走……咱们快马加鞭,你我一同去见一个真正英雄……”栾廷玉一愣,开口问道:“我们去往何处?”祝彪一勒马缰,高声说道:“我们去往河北沧州,去拜访横海郡的柴进,柴大官人……”“柴进,柴大官人?”栾廷玉喃喃说了一句,也打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