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冷哼一声,手里的木棍斜斜向外一挑,架开了祝彪的阴狠一招……那人挑开祝彪的攻击之后,手里木棍不停,再次高高扬起,向着祝彪当头劈下……祝彪赶紧回枪自救,对着那汉子的这全力的一击,只能全力出手;他将银龙枪斜撩上去,横在头顶,抵挡住了对方的木棍……那汉子快速收回木棍,然后极速的划了半圈,把棍当做枪使,向着祝彪胸口点去……这两人刚刚一交手,就是倾尽全力,杀招连连……一旁的栾廷玉见对方只用了三招,就逼的祝彪手忙脚乱;他虎吼一声:“狗贼,无缘无故竟然下此杀手,给我死来……”“杀……”随着栾廷玉的怒吼,他手里的镔铁枪如同一条黑色毒蛇一般,攻向那个汉子的几处要害……“来的好!”那汉子喝彩一声,手里的木棒极速抡圆,将自己护了个密不透风。只听的“笃……笃……”几声响;栾廷玉这偷袭的几枪,全部刺在对方木棍上,算是全部落空了……不过对方那汉子也不好过,看样子也是勉强才接下栾廷玉这几招……栾廷玉眼神一眯,冷声喝道:“再接栾某几枪……”那汉子身子向后一跃,然后重新拉开架势,咬牙说道:“没看出来啊,看你们还算有几分武力;来吧,你们一起上吧,王某也能速战速决……”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祝彪,把眼睛一瞪道:“真是找死,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把命留下吧……”他说完,一挥手里的银龙枪,再次向那汉子狠狠攻去。那汉子见到对方的长枪歹毒异常,也不敢掉以轻心;双手握紧木棒,神色肃穆的迎了上去。他一棒再次磕开祝彪的银龙枪的同时,手里木棒向着祝彪腰间狠狠抽去……祝彪赶紧后退一步,站稳了马步,将银龙枪竖在身子一侧,枪身挡住了对方的木棒……栾廷玉眼神一冷,攥紧手里的镔铁枪一拧,对着那汉子后心便刺……那汉子后面仿佛有眼睛,也不见他怎么惊慌;他用木棍在地上一点,身子猛然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同时抬起一条腿,狠狠的向栾廷玉的镔铁枪一踢……随着那汉子跃到半空,栾廷玉手里的镔铁枪一下子刺空;这一下,不但没有伤到那汉子,反而差点刺到对面的祝彪……栾廷玉赶紧一抖镔铁枪,枪尖险之又险的避开祝彪;他再次一个转身,同祝彪并排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那汉子……栾廷玉眼里寒光闪闪,再次怒喝道:“杀……”手里的镔铁枪如同毒蛇一般,在那汉子跟前神出鬼没,招招不离要害……祝彪也挥舞着银龙枪,他手里的银龙枪,在微弱的月光下,带起点点的寒光,使得那汉子防不胜防……这两杆枪,如同心意相通一般,上下齐攻,左右同袭;再加上他师徒二人经常对练,早就有了默契;顿时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汉子刚刚还有些余力,现在一下子感觉到吃力起来;自己随手拿来的木棒也不太顺手;三人翻翻滚滚的斗了三五十招,那汉子开始落入下风……随着交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只听到“咔嚓……”一声响;那汉子手里的木棒被栾廷玉一枪砸断……那汉子快速的后退几步,一手握着一段木棒,使劲的喘息几口;这连续的打斗,使得他体力严重下降;那汉子将两截木棒交叉横在胸前,恶狠狠的说道:“真没看出来,你二人如此武艺,竟然也给高俅老贼卖命;你们助纣为虐,真是白白瞎了一身的好武艺……”祝彪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真是一派胡言,我二人堂堂正正,怎能受高俅老贼指使?还有,你到底是何人?如此一言不合就下毒手,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那汉子听了,明显一愣,疑惑的问道:“你二人真的不是高俅派来杀我母子二人的么?”祝彪和栾廷玉再次对视一眼,知道是双方误会了;不由得然后退后两步,不再对那汉子咄咄逼人;那汉子见两人后退,紧绷着的身子,不由得微微松弛下来……祝彪将手里的银龙枪向前一指,对那人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现在说个清楚吧!若是胆敢欺瞒我二人,这就让你命丧当场……”那汉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向两人一抱拳道:“原来是个误会,是王进唐突了……”“王进……你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祝彪眼睛猛的睁大,不由得惊呼一声;那汉子苦笑一声道:“原来小兄弟还听说过在下的贱名?可笑在下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哪还敢称什么禁军总教头?”祝彪见此,赶紧一抱拳道:“果真是王教头当面,我师徒二人倒是冒犯了……”随后祝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询问了王进的遭遇;原来王进是想逃出京师,前去投靠西军的钟家军;没想到高俅不愿放过他母子,一路派出人来追杀……王进为了护住老母,也为了老母不受惊吓;他一路能逃就逃,尽量不同对方交手;可即便如此,母亲还是因为风餐露宿,而病倒了;这才无奈之下,躲在了偏僻之地的刘太公庄上,请了医师瞧病……他看到祝彪一行人持枪拎棒,风尘仆仆;就以为是高俅派来的人杀来了;这才一怒想要拼命……见误会解除,祝彪眼珠一转,大有深意的抱拳道:“在下祝彪,乃是独龙岗上祝家之人;这位乃是祝家庄教头栾廷玉教师;实在不知王教头竟然有如此坎坷?刚刚多有冒犯,还请王教头原谅则个……”祝彪说完,不等王进客套,再次开口问道:“王教头准备何去何从?还是要去投靠西军么?”王进仰天长叹一声道:“劳烦祝小哥过问,王进别无身长,只有一把子力气罢了;只能等老母身体好转,躲到西军内,以来躲避高俅狗贼的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