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防范的鲁智深,一脸戒备的喝道:“你这贼厮,莫非是来打探洒家的消息?洒家今日就把你留下,等着高俅老贼前来救你吧。”祝彪听到鲁智深的喝骂,来不及再装下去,赶紧转过身来;只是身子刚刚转过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鲁智深那沙包大的拳头,就狠狠的锤到了他脸上;以祝彪的功夫,怎么是鲁智深的对手?况且鲁智深又先出手偷袭,只是一拳,就将祝彪给撂倒在地……见鲁智深突然出手,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栾廷玉,气的目眦欲裂;他怒喝一声道:“好你个贼秃驴,竟然偷袭我家公子,看某不活劈了你?”栾廷玉一边怒喝着,一边向前跨步,抬手就向鲁智深攻去……鲁智深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摆开架势,同栾廷玉斗了起来……那些泼皮无赖见状也一涌上前,想围住倒地的祝彪,控制住他,然后来个痛打落水狗……稀里糊涂的挨了一拳的祝彪,使劲摇晃一下脑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怒骂一声:“你奶奶的鲁智深,老子给你拼了……”刚刚跃起身子的祝彪,见一群泼皮无赖冲了过来;他拽开手脚,对着这些泼皮狠狠的打了起来……另一处的鲁智深和栾廷玉斗得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栾廷玉打鲁智深几拳,鲁智深的皮糙肉厚,也察觉不到什么;但栾廷玉挨上鲁智深的一拳,就疼的呲牙咧嘴;要知道,鲁智深可是三拳就能打死镇关西的……两人拳来脚往的斗了十几招,栾廷玉只能凭借身子轻巧一些,围着鲁智深游斗……即便是如此,他也渐渐的落入下风,眼看不是鲁智深的对手;若是马战,栾廷玉说不定还能再坚持一会;现在两人步战,吃亏的就是栾廷玉了……此时的祝彪,已经将十几个泼皮全部打翻在地;他转头看去,见栾廷玉一个不慎,被鲁智深一拳打倒……那鲁智深趁栾廷玉还没有起身,一个跨步跟上,骑在栾廷玉身上,就要挥拳再打……见鲁智深高举的拳头,他也顾不得颜面,赶忙叫道:“快快住手,快快住手……我乃是林冲朋友是也!并未有冒犯大和尚的意思……”鲁智深一手揪住栾廷玉的衣领,一手举着拳头,正要落下去;他听了祝彪的话语,扭头看着祝彪,将信将疑的开口问道:“你这贼厮没有欺骗洒家?”这时候栾廷玉猛的推开鲁智深,跳起身来,气咻咻的还要再打;祝彪赶紧上前拦住栾廷玉;然后没好气的对鲁智深说道:“我骗你作甚?你这莽和尚,事事不动脑子,不知要坏了多少事情。”鲁智深不由得退后几步,依旧防范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来找洒家到底为了何事?”停下手的祝彪,这时候才觉的一只眼睛火辣辣的疼;他一手捂着眼睛,一边对鲁智深喝道:“你这个莽和尚,怎么说动手就动起手来?若不是为了林教头的家眷,今日小爷必定和你分个你死我活……”随后祝彪咬牙切齿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鲁智深伸手拍拍脑袋,还是一脸戒备的说道:“你若是祝公子,怎么到了俺这个肮脏的地方?你要是敢冒充林教头的朋友,前来欺骗洒家,看洒家怎么收拾你?”祝彪怒声说道:“亏得林冲还夸你做事小心;你就是这么小心的?小爷一句话没说完,就挨上了你的拳头。”祝彪一边说着,一边呲牙咧嘴的将林冲的书信拿出……鲁智深接过看了一眼,这才知道打错了人,赶紧向祝彪躬身抱拳赔礼:“原来真是祝公子当面,洒家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真是该死!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祝彪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鲁智深道:“林教头将家小托付给你,你是如何照顾的?你是送吃的了,还是送喝的了?我可是听说了;自从林教头走后,那高衙内就派人守住了他的院子,每晚都去骚扰林娘子;你可尽心保护了么?”鲁智深听到祝彪的一连追问,脸色通红;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羞愧的开口说道:“祝公子教训的是!洒家这几日喝酒误事了;洒家这就去救出林娘子,免得江湖中人说洒家不仗义!”鲁智深说完,伸手拎起自己的月牙铲,转身就向外走去……“你这莽和尚,给我站住!”祝彪大喝一声,这一使劲,感觉自己被鲁智深打的眼眶更疼了。他一手捂住眼睛,一边吸着冷气喝道:“这大天白日的,你就这么冲到林教头家么?就算你能救出林娘子,你怎么脱身?你这么莽撞行事,岂不是害了林娘子?”鲁智深听了祝彪的呵斥,气的将月牙铲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人也重重的坐在地上;拍着光头叹气道:“唉……救又救不得,跑又跑不了;到底该咋办啊?”祝彪指了指那滚了一地泼皮无赖,向鲁智深问道:“这些小厮可能信的过?可不可以一用?”鲁智深还没有说话,一个精瘦的汉子跳了出来。他向祝彪狠狠的瞪了一眼,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只管放心,我们这些破落户虽说贫穷,但都对大师父都忠心的很。只要大师父说一句话,我等刀山火海也敢去闯上一闯……”祝彪看那精瘦汉子说的仗义,不由得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是何人?”那精瘦汉子听了,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得意的说道:“既然这位公子问了,小人叫张三;承蒙江湖上的人看得起;小人也混了一个名号,那就是:过街鼠张三。”祝彪差点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名号?过街老鼠,可是人人喊打。每个人恨不得踩上两脚,他张三竟然还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