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祝彪如此义薄云天,对几个素未谋面的混混都能这么客气;他们那真是敬佩万分;就连鲁智深都非常动容……张三见此,带着所有众人再次给祝彪跪下;张三使劲拍着胸脯,开口说道:“祝公子放心,这几个腌瓒破落户,若是胆敢口无遮拦,回到家里胡言乱语;到时候不用公子动手,俺张三定然回来料理了他们几人……”那几个人也再次保证,哪怕亲娘老子,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见笼络住众人,祝彪伸手将张三扶起,笑着说道:“你们的心意,祝某知道了,快快请起……”他身后的李助不住的抚须点头;此事虽小,但能看出祝彪的手段,先是打压,然后再安抚;这一手玩的巧妙……其实这种事情,也只有祝彪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才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做出来;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根本不是事情…………………徐宁的这个殿前金枪班教头,名声虽不如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响亮;但他的职位比林冲高多了;林冲的职位,就好比现在部队里面的教练员;而徐宁则是殿前教头,也就是直属皇帝管辖;他相当于皇宫护卫御林军;这一日,他向一个其他教头商议,因为家中有事,希望能和对方调一个值日;也就是三天之后的夜晚,替换别人到南城门值守……他们这些教头,私底下不少互相调换;谁家没有点事情?这天晚上,正是徐宁镇守南门的时候;他们刚刚上值没多久,林冲家里突然火光冲天;大火从柴房开始燃起,迅速蔓延了整个小院,甚至还有向左右邻居延漫的趋势……这突然的大火,不仅吓得林冲邻居惊叫连连,就连在门口监视的高衙内帮闲也吓了一跳……他们一边派人速速去禀报高衙内,一边也跟着众人开始救火……要知道,那时候的房舍,几乎都是石木结构,而且建得颇为紧凑;一旦失火走水,那就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不过这时候的宋朝,消防措施做的很好了,已经有了水龙的问世;而且城内的每个街道,都有专门巡逻人员;随着林家起火,其他几个不起眼的地方,也同时有火光燃起;一时之间,颇有烽火四起的意味……城内发生了这种重大事件,四个城门的值守自然不能静观其变;他们各自派出人手到城内查看;徐宁也不能例外,他一下子派出了一多半的人手,前去查探起火原因……“走水了……走水了!”随着一声声的惊叫,林冲家的左邻右舍纷纷拎着水桶来救……整个街道上,除了来回奔跑的人之外,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群……有些知道林家遭遇的人,纷纷窃窃私语,暗自骂天道不公,所有倒霉事情都落在了林家……这时候张教头护着老妻和女儿跑了出来;他们身后紧紧跟随着的是锦儿……锦儿脸上还有几处黑灰,她出来之前,手臂上还挎了一个包袱……张教头也不住口的大声呼救:“救火……快快救火啊!”就在城防士兵还没到的时候,有一辆马车,顺着街道快速行来……若是仔细看去,马车上的车夫正是过街鼠张三……他一边驾车,一边大声叫道:“驾……驾……快快散开!马惊了,马惊了……”那些看热闹的人更加慌乱了,纷纷向路两边靠去,免得被惊马踏伤;这时候,街头对面也有一辆马车极速赶来……原来是高衙内就在不远处喝花酒;他见林家起火,也顾不得喝花酒了,令人驾起马车就赶了过来……他对林娘子还没有一亲芳泽,自然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去……哪怕自己玩过一夜,死了也就死了;现在死了,岂不是可惜?高衙内又气又恨,一路催促马车快行;自己窥伺了这么久,难道竹篮打水一场空么?快要来到跟前的高衙内,见到林娘子一家安然无恙的在外面站着;他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松完气的同时,他又紧紧的咬着牙,恶狠狠的想到:“小娘皮,竟然如此吓唬老子,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今晚定然要让你在我**呻吟求饶……”高衙内正想着,只见对面有一辆马车,冲到了林娘子一家跟前;林娘子一家正急急忙忙的向马车上爬……他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不用说,这些人也是来救林家人的;他急忙怒声吼道:“来人!让那些人不要救火了,快快拦住他们,生死勿论……竟敢在爷爷口里夺食,真是活腻了……”那些正救火的帮闲,听了高衙内的命令;赶紧扔下水桶,向着马车围了过来……“狗东西,敢拦马车,真是找死!看洒家超度了你们……”又是一声震天的大喝传来,一个胖大和尚从人群中奔出;那胖大和尚身后,还有几十个持棍挺刀的青壮汉子紧紧跟随……那大和尚手里拎着一根水磨禅杖,只是随意一挥,一个帮闲的人头高高飞起……一股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向天空……“啊……杀人了!”“啊……快跑,有人死了!”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惊叫一声,转头就要跑……他们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又有几颗头颅飞上半空……又从另一边跳出一个握着镔铁枪的汉子,那汉子手不停留;眨眼的功夫,几个高衙内的帮闲被刺死在地……这人就是教头栾廷玉了;栾廷玉连续刺死几个人,眼光却恶狠狠的盯着鲁智深,仿佛两人在抢人头,夺功劳一般……张教头一家刚刚上了马车,抬头看到一个唇红齿白,仪表堂堂的人正在马车中……若是他没有一只眼睛还淤青着,这人定然是人中龙凤一般的存在……张教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年轻人快速说道:“张教头是吧?我乃是祝彪,你们一家可曾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