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见祝彪发问;他也想不起来怎么客气了,只是不住的点头……祝彪见人到齐,急忙说道:“张三哥,快快向南门而去……”张三急切的说道:“祝公子,对面来了一辆马车,正挡在我们前面,我们该当如何?”祝彪听了,正要掀开帘子去看;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车顶传来:“公子不必担心,待贫道前去料理了那厮,也算是为林教头一家报仇雪恨了……”随着声音一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车顶的李助,身子猛的一跃;一下子跃到两旁的房屋上面,他又在房屋上面奔跑几步,才向着高衙内的马车跃下……“不好,有刺客,快快保护衙内……”停在高衙内马车前的几个狗腿子,见从天而降的李助,吓得急声叫道;李助落在高衙内的车架处,他先一剑将驾车的车夫刺死;然后转手向着车内劈了一剑……这时候就听到高衙内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爹……爹快来救我……”李助冷哼一声,手里的长剑再次向前一送;就听到高衙内惨叫一声,没有了动静……李助挥动手里的长剑,将马车周围的几个狗腿子砍翻;身子再次一跃,跳上了一旁的房顶……这时候城内的巡防军都赶了过来;见到前方出了人命,都赶紧抽出兵器,向着厮杀的鲁智深等人冲去……张三驾着马车赶紧向外冲;他凭借高超的驾车技术,架势着马车,贴高衙内的马车逃了过去,一路向南门而去……鲁智深和栾廷玉见马车走远,又有巡逻的兵马到了;两人同时冷哼一声,不再恋战,齐齐收起兵器,向着马车追去……那些赶来的巡逻兵马,这才知道死的人竟然是高衙内;几个带队的队长顿时吓得大吃一惊……捅破天了;这真是捅破天了……不知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将高衙内给杀了;几个队长个个脸上悲愤,心里却直呼老天有眼;老天终于把这个祸害收走了……他们一边命人围住现场,一边通报各衙门的长官;然后才磨磨蹭蹭的向南门追去……此时把守南门的徐宁,令人将城门打开,从城外运水救火……就在城内乱成一团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着出了南门;紧随其后的是几十个彪形大汉,也同时出了南门。徐宁一见,当时大怒,他高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在天子脚下作乱?来人,速速关闭城门,免得贼人的同伙逃出城去……”徐宁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祝彪紧紧杀去………………“嘭……”这时候的太尉府内,灯火通明;长着倒三角眼,一脸阴毒的高俅披着衣服,他猛的一拍桌子;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小厮,声音森冷的喝道:“衙内被害了?是谁害的衙内?凶手可曾给抓住了?”下面跪着的小厮哆哆嗦嗦的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颤声说道:“回……回相公大人……凶手……凶手跑了……跑了啊!”高俅听了,快步向前,对着几个小厮一脸一个;拿出他踢球的本事,踢的几个小厮在地上乱滚……“狗东西,衙内被害,你们怎么好好的活着?去,赶紧传老夫命令,令四门紧锁;再调动两支兵马,这些凶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个小厮听了,赶紧爬了起来,一溜烟的去传令了……高俅再次狠狠的一拍桌子,恨声骂着高衙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说实在的,高衙内死,对高俅来说,根本没那么心疼;不过是一个堂弟罢了,自己只要愿意,这种儿子还能认十个八个的;可他现在死了,丢的是自己的人啊!若是不管不问吧!满朝文武肯定都看自己的笑话;若是大张旗鼓的为他报仇吧!朝廷内还有一些御史言官看着呐,说不定会参自己一本……高俅再次咒骂几声,对着门外叫道:“去,把几个虞侯给我请来;老夫有事相商……”其实这些虞侯,虽说明面上是朝廷的官员;其实更多的是他们的私人幕僚;也就是更高一级的师爷和管家罢了……不一会的功夫,几个虞侯陆续赶到;他们对着端坐的高俅同时行礼道:“属下见过恩相;恩相深夜相召,不知有何吩咐?”高俅眼睛微微闭着,都没看几人一眼;只是一摆手道:“免礼吧!刚刚老夫可是听说汴梁城内不怎么安稳;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知道么?”几个虞侯对视一眼,他们来的路上已经知道高衙内死了;只是现在装着不知,见高俅不冷不热的语气,几人赶紧躬身道:“小人只是听闻城内有几处起火,没想到些许小事,竟然惊动了恩相;小人这就吩咐下去,令人详查起火原因……”高俅见几人说话避重就轻,气的再次一拍桌子;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几人喝道:“你们休要给老夫装糊涂;如今衙内都被歹人给害了,你们还在给老夫打迷糊眼?天明时分,你们要给老夫查出是谁杀了衙内;等老夫下朝,要看到凶手伏法;若是做不到,你们自己在脸上刻了金印,去沙门岛去报到吧!”几人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分头出去调查原因了…………………第二日,天色刚刚亮起,宋徽宗赵佶上了龙坐,殿内文武百官齐呼万岁……一脸忠厚,却心思歹毒的太监总管,梁师成上前一步,他一摆拂尘,尖着嗓子叫道:“群臣可有本奏?若是无本,可各自退回各衙门理事……”这时候年过古稀的蔡京走了出来,他向着赵佶一礼道:“启奏陛下,老臣听闻昨晚有贼人作乱,京城内多处起火;烧毁房屋数十间,被歹人击杀百姓数十人;老臣听闻后,颇为震惊,派人详查之时,发现矛头直指太尉府……况且昨夜高太尉私自动用兵马;至于其中有何缘由,还请陛下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