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冲好像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他撕下一角衣服,将手臂包住,然后又将陆谦等人拖到火丛中。他看着火光将几人吞噬,举起酒葫芦,狠狠的灌了几口酒水;然后趁着夜色,又辩别了一下方向,向着柴进庄内赶去…………………这一日,天色刚刚亮起;柴进庄内的庄丁起来打扫庭院;他们刚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门前的树荫里站了一人;那人手拄一杆长矛,浑身是血,眼睛正定定的看着庄门;几个庄丁见到,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向庄内跑去;“鬼……鬼啊!有鬼啊!”庄丁凄厉的叫声,将柴进和祝彪同时惊醒;他二人昨晚饮酒饮的晚了,所以没有起早……等祝彪和柴进来到庄外,李助早就赶来了;“林教头……”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林冲凄惨一笑,抱拳说道:“柴大官人,林冲又要来叨扰了……”林冲说完,又看向落后柴进半步的祝彪;林冲急切的上前一步,开口问道:“祝公子,你……你……”祝彪笑着使劲点点头,开口说道:“林教头放心,一切已经办妥……”林冲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身子差点摔倒……柴进急忙令人将林冲扶进庄内,给他打水洗漱更衣;等林冲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前来,他再次向着柴进和祝彪一礼;并将昨晚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柴进听了,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不住的安慰林冲罢了;而祝彪听了,心里掀起惊天骇浪;这高俅的速度好快啊!他不过是昨天刚刚到了柴进庄上,昨天晚上陆谦等人就杀来了……以这个速度,再加上他们在京师里面的这些蛛丝马迹,相信高俅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祝彪不像其他一些穿越人士一般,有什么金手指,或者是上天的幸运儿……从他穿越来这段时间,其他不说;王进一人斗他和栾廷玉;还有鲁智深的那一拳;以及李助的那身轻功;这些都好好的给祝彪上了一课……虽说他独龙岗不怕附近的官府,但不代表他们不怕朝廷大军啊!祝彪向柴进一抱拳,神色严峻的说道:“大官人,既然林教头已经脱险,我们不能久留了,这就要返回独龙岗;免得被高俅追查到了,我独龙岗还没有一点准备……”柴进不在乎的摆摆手道:“祝公子不必担心,他们那些草包饭桶,哪有那么快找到你头上?再说了,林教头昨晚厮杀一整夜,还没来得及休息;你们不如多留两日,过上几天再走不迟!”祝彪摇头道:“大官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早回去布局为好……”林冲也想着早日见到夫人,自然不肯多停留;也跟着说道:“大官人,如今林冲犯下天大的过错,自然不能连累了大官人;我们不如早早离开,免得大官人引火烧身。”柴进再次劝了几句,祝彪和林冲都不肯留下;他只能叹气一声道:“既然两位不肯留下,柴某也不强求了;我这就令庄丁备下一辆马车,让林教头能休息片刻,也能养养手臂上的伤。”祝彪二人见柴进想得如此周到,再次向他一礼……柴进将几人送出庄外,抱拳说道:“祝公子、林教头,等过了这阵风声,你们可要经常前来走动……”两人赶紧一抱拳,满口答应……几人就此别过,匆匆踏上了回独龙岗的路途……等马车驶出几十里外,林冲见车上还有一个包袱;等他打开,里面竟然是柴进早就准备好的金银;林冲轻叹一声,将事情告诉了祝彪;祝彪再次夸赞道:“柴大官人果真是义薄云天,他的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日后柴大官人一旦有了差遣,我等定然要万死不辞……”…………三人一路无话,终于回到了独龙岗;来到独龙岗跟前,祝彪颇有些得意的对着李助和林冲说道:“李先生,林教头且看,我祝家庄的防护如何?”李助微微眯眼看去,见眼前一个并不大的山岗挡住去路;山岗上下全是森森古木,如同一片原始森林;这些森林无形中,就成了独龙岗的第一道屏障;可偏偏这些森林中住了不少人家;这些人家的房屋看着杂乱不堪,错综复杂;在仔细看去,这些人家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又井然有序……李助皱眉沉思片刻,郑重的抱拳说道:“祝公子,这祝家庄恐怕不好进入吧?”林冲明明看到这山岗上下,有一条条的道路,有大有小;不论是行走马车,还是步行,都能进入庄内;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李先生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这些树木还会移动拦路不成?祝彪听了,得意的笑道:“李先生所言不假,这祝家庄的确是不好进……若是没有人带领的话,贸然进入祝家庄,那就是死路一条了……”林冲不可置信的问道:“祝公子,难道这些居住的庄户,都有厉害的身手不成?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无险可守啊!”祝彪再次笑道:“林教头,容在下先卖个关子,你且跟着进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看出端倪?”祝彪带着两人,一路顺着有杨树的地方行走;有时候甚至放弃大道,而走一些小道;或者会绕上一大圈,再回到原地继续向前走去……一心想要家人团聚的林冲,感觉这种走法不可置否,认为祝彪故弄玄虚;可祝彪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他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装着看不出来的样子……等几人到了庄前,有庄丁跑进去禀报了;祝彪才带着两人进了庄内……祝彪边行边问道:“李先生,林教头,你们可曾看出端倪?”听了祝彪的问话,林冲自然看不出什么,他也将眼光看向李助;李助抚须说道:“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想进入祝家庄,恐怕要沿着杨树而行吧!若是随意改变道路,恐怕不是有陷阱,就是有埋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