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听了,认真的看了看这个神火将军;果真不愧是玩火的,脾气就是大;现在祝彪只能暗暗祈祷,希望后世人的猜测是对的……后世不少人品评水浒,说曾头市乃是金人派来的探子;祝彪心里担心,嘴上却开口说道:“这位将军,若是他曾家人都是金人探子的话,你又怎么说?”魏定国脸色憋得通红,恨不得一刀将此人劈了;他冷哼一声道:“魏某在这凌州地界内,也有数年了;若是他曾家是金人的探子,魏某那就是有眼无珠了;魏某那还有颜面活在世上?不如抹了脖子,给天下百姓谢罪……”祝彪见此人虽说脾气火爆,倒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最起码此人对朝廷还是非常忠义;他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抱拳说道:“魏将军忠君体国,在下佩服;既然将军想要证据,我们不如进庄一查;如果在下无的放矢,任杀任剐,悉听尊便……”魏定国和单廷珪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道:“来人,先看住这些贼人,等水落石出,再处置他们不迟……”随着魏定国两人的大喝,那些黑甲士兵将背后的大旗展开;围绕着战场中的几千人穿插着来回跑动;然后将大旗插在地上,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剩下的五百红甲兵,个个将铁葫芦打开;一手环抱着葫芦,另一只手打开火折子,随时随地都能点燃引焾……祝彪和李助对视一眼,两人知道;这点官兵困不住他们,若是他们一心想逃,会非常容易走脱;到时候有多少伤者,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水火无情,这个年代,一旦沾了水毒或者火毒,只能挖肉救命了……祝彪沉声说道:“祝家庄的儿郎们,你等莫要轻举妄动;鲁大师你们几人留下,看住我们的人马;李军师,三娘;你们带着曾涂,我们跟随两位将军同时进庄……”随着祝彪吩咐完毕,被擒住的曾涂被带了上来;这两天的功夫,曾涂这个意气风发的大虎,双眼已经黯然无神;魏定国见到曾涂的样子,怒声喝道:“快快放了曾公子,你们若是胆敢再加害曾公子,休怪本将动手了……”祝彪朗声一笑道:“两位将军莫要着急,等进了庄内,再决定放不放曾涂为好;若是现在放了,真被他逃走,将军到时候恐怕会后悔的……”魏定国还要说话,他身后的单廷珪赶紧说道:“大哥稍安勿躁,等进了庄内,就会见了分晓,何必急在这一刻?”魏定国冷哼一声,带着几个亲兵;一脸戒备的盯着祝彪,同时进了曾头市内……等众人来到曾头市的议事厅内,祝彪对五花大绑的曾涂问道:“曾公子,说说吧!你们金人派你家前来,到底有何打算?”曾涂一脸狠厉的盯着祝彪,咬牙切齿的说道:“祝家狗贼,你竟然敢杀了我全家?等我大金铁骑踏入中原的时候,必定第一个将你们祝家满门斩杀……”祝彪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差点没有拍腿跳起来;这曾涂也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是知道自己必死,才说出这种狠话!魏定国和单廷珪却吓了一跳;单廷珪迟疑的开口说道:“曾公子,你莫要着急,本将知道你的冤屈;你只要实事求是的说出你们的恩怨即可;本将军定然给你做主……”曾涂血红的眼睛,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恨声开口说道:“宋狗,你们这些宋狗!我金人早晚一日要将你们全部侵吞;将你们全部诛杀……”脾气火爆的魏定国听了,一把将曾涂拉到面前,冷声说道:“刚刚单将军也给你说了;你若是再胡说八道,装疯卖傻,休怪本将无情了……”曾涂使劲的扭动身子,挣脱了魏定国的手,依旧冷声说道:“你这狗官,休要假仁假义;你们的知府相公可没少拿我们曾头市的好处;就连你们,也没少沾光吧!如今我曾家落难了,你们个个都想来踩上一脚;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宋狗,懦弱的宋狗;等着吧!等我大金崛起,定然会踏破你们中原……”魏定国听了,目眦欲裂,一把抽出佩剑,就要砍杀曾涂……他身后的单廷珪赶紧拦住他,急忙开口说道:“大哥且慢,这曾涂急怒攻心,才会胡言乱语;正好我们已经进庄了,不如令人搜寻一番;若是真有证据,大哥再处置此人不迟……”被劝住的魏定国,又转头恶狠狠的看向祝彪;他看到祝彪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姓祝的,我且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他曾家是金人的探子?你们可有什么勾连?”祝彪冷冷一笑道:“这位将军还请息怒,我祝家乃是正儿八经的宋人,怎会和这些异族番邦有勾连?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欺压我祝家庄;我们奋起反击的同时,自然也要调查他们一番;这才知道他们乃是金人的卧底……”魏定国听了,再次狠狠的看向曾涂,心里不知想些什么?不一会的功夫,魏定国二人的亲兵从书房捧出一沓书信,双手递了过来;“禀团练,我等在书房发现这些信件,请团练使过目……”魏定国一把夺过信件,粗略的翻了几页;果不其然,正是曾头市和金人的书信来往……“啊!狗贼,我要杀了你!”魏定国将手里的信件狠狠一抛,再次抽出佩剑,一剑将曾涂刺死……他刺死曾涂后,咬牙说道:“魏某有眼无珠,竟然让金人的探子在眼皮底下待了这么久;魏某以死谢罪……”魏定国说完,横起佩剑,向脖子猛的划去……“魏大哥……”“将军且慢……”“拦住他……”随着几声爆喝,一旁的李助只是一挥手,他身后的金剑向着魏定国的手腕刺去……“噹啷……”两声响,魏定国手里的佩剑掉在地上;他的手腕被李助刺出一个口子,李助的剑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