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七人把生辰纲全部运到东溪村;这些生辰纲可是足足十万贯啊!曾经有人算过,那时候的十万贯,购买能力,相当于后世的一个亿……也怪不得这些人铤而走险;晁盖将生辰纲分成八份;他开口说道:“诸位,我们虽说得了这份大财富,不过也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你等拿了这些生辰纲之后,切记不得张扬;等过了一年半载之后,再将这笔钱拿出来花销;否则的话,我们都会大祸临头;你等千万要切记……”此时的白胜,早就被眼前的财物迷住了双眼;他只是看着不住流口水,对于晁盖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白胜等晁盖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拿着自己的一份离开了;就连晚上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当然,晁盖等人也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和这种人同席,多少有点降低自己的身份……等白胜走后,晁盖等人大摆筵席,几人又说了一些江湖趣事,都喝的酩酊大醉,才算作罢……破落户的白胜,平白的得了一万多贯钱,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他就像后世的一个屌丝,突然得到近一千多万,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出人头地一场……白胜先去做了几套上好的行装,穿的人五人六;然后白天混迹赌场,无论多大的输赢,都一笑了之,根本不在乎;到了晚上,再叫来几个窑姐,而且每天不重样的换窑姐……他对别人说是在赌场上赢钱了,其中早就有另一个赌徒注意到白胜了;这人就是何涛的兄弟,何清;何清也是天天混迹赌场,他见白胜输多赢少;而白胜还是能大把大把的拿出钱来,眼红不少……正巧他这一天输了个精光,刚刚回到家里,就遇到一瘸一拐的哥哥;何涛因为没有查到劫生辰纲的人,被知府狠狠的打了一通板子……何涛见不务正业的弟弟,一肚子火气发了出来;何清等哥哥说完,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多大的事情?你们这些公门之人,只是将眼光盯着山贼大寇,怎么没想想就是寻常人所为?我倒是有个怀疑之人;这人本就是一个破落户,现在每天几十贯、几十贯的向外花钱;你说他的钱财从哪里来?”何涛听了,凭他多年的经验,料定此人定然有嫌疑;他便赶紧追问弟弟:“此人到底是何人?又在何处居住?”何清斜了哥哥一眼,没有说话;何涛怎能不知道弟弟的脾性?只能咬牙切齿的掏出几吊钱;何清用手掂量掂量了铜钱,将白胜的事情说了出来……何涛不敢怠慢,赶忙令人将白胜拿了;一番拷问之下,白胜说出了实情……何涛见破了案子,高兴的禀报了府尹大人;又派人到东溪村去捉拿晁盖等人……然后就是遇到郓城县的押司宋江;宋江先稳住何涛,然后给晁盖通风报信;再然后就是朱仝和雷横二人放水,使得晁盖等人逃到了梁山上……何涛无奈,只能将晁盖的家丁全部绑了,要带到济州府去交差;何涛就要离开郓城的时候,宋江在城门口相送;何涛一抱拳道:“有劳押司相送了,在下这就回济州交差;可惜没能同名满江湖的及时雨喝上两杯;何某甚是遗憾呐……”又黑又矮的宋江赶紧抱拳笑道:“何观察真是折煞小人了;观察大人远道而来,宋江也没有一尽地主之谊,甚是自责啊!”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宋江靠近何涛,小声说道:“何观察这次走了贼人,恐怕回去不好交差吧?”何涛唉声叹气的说道:“谁料想贼人竟然如此警觉,早早的逃了出去;何某这次恐怕又少不得挨板子了……”宋江轻笑几声,再次小声说道:“何观察,小人倒是有个主意,能使得观察不被责罚……”何涛听了,眼睛一亮,赶紧抱拳道:“还请宋押司指点一二,若是能让何某少了责罚,何某定有重谢……”宋江得意一笑,指了指城外方向,开口说道:“如今天下大旱,从河南河北,还有淮西来了不少逃荒之人……何观察不如将一些流民斩杀,用这些人头交上去;免得被知府相公责罚……”何涛听了宋江的话,脸色唰的就变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号称及时雨的宋江,竟然出了这种主意?何涛冷声说道:“宋押司何出此言?这些难民也是爹生娘养之人;你难道想让我杀良冒功不成?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贼人逍遥法外?哼……此事不必多说,何某身为朝廷官吏,自然不屑为之……告辞……”何涛说完,看都不看宋江赔笑的样子,翻身上马便走……等何涛走远,宋江才直起了身子;他此时的眼神内,哪里还有刚刚的和颜悦色?眼神内全是阴冷狠厉………………晁盖等人被朱仝和雷横放出来之后,一路逃到梁山上;此时的晁盖心情是最苦涩的;他原本就由东溪村的保正,家里良田何止千亩?再加上家里有几路生意;他抛家舍业的上梁山,是最亏的一个……胆小怕事的王伦,见到这七条好汉上了梁山,自然是尽心竭力的小心陪着……吴用在梁山上前后左右的看了几趟,不由得直抚须点头……这水泊梁山,四面环水,若是通过,只能靠小船才行;水泊的入口就是黄河口,这水泊就是黄河泛滥而形成……整个梁山山势险峻;有能聚集几万人马演练的金沙滩;更有平坦的山顶,可安置数千人员;若是改造一番,还能多出几座险关……这里真乃是藏龙卧虎之地也……吴用真是越看越满意,他看着空****的梁山,眼前却憧憬出指挥千军万马的情形……若是能在此站稳脚跟,也不枉自己平生所学;自己胸内,可以超诸葛孔明的雄韬伟略,也能得以展示了……阮氏三兄弟看着山下的湖泊,这些地方可是他们以前不敢来的地方;如今竟然进到了这里?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