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一早,祝彪和栾廷玉便启程回祝家庄了……两人一路来到李家道口,祝彪勒住马匹,眯眼看着李家道口的小酒店……栾廷玉也勒停了马,上前问道:“三郎,这李家道口还是朱贵坐镇,我们是不是先讨回一些利息?”祝彪脸色变幻几次,开口说道:“这朱贵不过是他们的耳目罢了,即便将此人斩杀;晁盖还会派出李贵、张贵……此人不足为虑,不过我们进去警告他一番也好……”两人说着话,又一踢坐下马,向朱贵的小酒店走去……在窗口闲坐的朱贵,见祝彪气势汹汹的赶来,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应就是转身想跑,可祝彪等人已经到了门口;自己恐怕是逃不掉了,不如咬牙大大方方的迎上去……朱贵迟疑了一会的功夫,祝彪已经大步迈了进来;朱贵压下心里的恐惧,赶紧脸上带笑,快步迎了上去;“这不是祝公子么?真是久违了……祝公子快快请坐……”朱贵又向里面高喝一声道:“来人,速速给祝公子准备酒肉……”祝彪冷哼一声,找了一个座位,和栾廷玉同时坐下……朱贵依旧陪着笑脸问道:“祝公子从何而来?到何处而去啊?”祝彪冷冷一笑道:“我祝家庄的兄弟们,死在此处有几十个人,祝某这是来祭奠他们来了……”朱贵一听,脸色煞白,大冬天,他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祝……祝公子想……想怎么……怎么祭奠他们?”也怪不得朱贵害怕,按照江湖规矩;要是祭奠受害的人,最好的东西就是仇家的人头;再残忍一些,甚至剖出对方心肝的,也不是没有……祝彪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伙计也哆嗦着把酒肉端了上来……朱贵赶紧提起酒壶,要为祝彪斟酒……祝彪伸手将面前的酒杯倒扣,不接受朱贵的斟酒……他依旧冷冷的说道:“祝某原本要用你们几人的性命,来祭奠我祝家庄兄弟;怎奈当初和你们有一顿饭的情谊;祝某也知道,做出这些事情的并非你和王伦;你回去转告晁盖,我祝家庄早晚会踏平梁山,让他血债血偿……”朱贵听完祝彪的话,放下心的同时,身子也是一软,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他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口中说着祝彪的大恩大德……祝彪见此,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朱贵等人,迈步向外走去……朱贵抬起头来,几次三番想提醒祝彪,让他小心独龙岗上的人……但几次之后,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且不说祝彪会不会相信;他这会反正已经离开了,何必再多说话,而多生枝节?……………祝彪回独龙岗,去请大舅子和李应帮忙不提;再说公孙胜,他见这小小的梁山上,就这几个人,竟然还勾心斗角?所以对吴用等人心灰意冷;他原本想九宫山二仙洞去找师父修行,可他又耐不住性子;公孙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江湖中闲逛;这一日,他见前方树木森森;那参天的大树内,有一座古庙一角,在这树林的此起彼伏里面若隐若现……神使鬼差之下,公孙胜向那隐藏的古庙行去;等他来到古庙跟前,这才看到,竟然是一座破败不堪的旧庙;庙门前的金刚护法早就瘫倒在地;大门上的牌匾摇摇欲坠;那牌匾上写着几个很难辨认的古字;瓦罐寺……一座荒废的破庙罢了……公孙胜见此,正要摇摇头离开,他转头的一瞬间,竟然发现了端倪……按理说,这破败的古庙,应该是人迹罕至,荒草丛生才对;可门口竟然有一条光滑的小路;可以看出这条小路肯定有人来人往……公孙胜心中好奇,不由得进了瓦罐寺内;他进了寺院后,顺着小路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偏院……公孙胜人还没到,就听到几声呵斥声,还有求饶声;这些声音内甚至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叫声……公孙胜不由得一皱眉毛,快步向偏院走去……当他一步迈进偏院,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道人,还有一个和尚正在饮酒快活……这两人怀里各自搂着一名妙龄女子;在两人不远处,是几个衣衫褴褛的老僧;那几个瘦弱的老僧盘坐在地,脸色煞白;这些老僧身边是那个和尚,和那个道人丢的各种骨头……正在喝酒的那个和尚,看到公孙胜进来,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冷声喝道:“哪里来的牛鼻子?竟然打扰爷爷的雅兴?还不快快滚走,否则等爷爷心头火起,打杀了你这个牛鼻子……”公孙胜虽说是得道高人,可他的脾气修养还是火爆无比……这两人欺男霸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口出狂言?这让烦闷无比的公孙胜怎能忍耐?他怒声呵斥道:“哪里来的两个狗东西?你们竟然打着出家人的幌子欺男霸女;哼……今日被道爷遇到了,道爷就要为民除害了……”公孙胜说完,一把抽出背后的松纹古剑,向那和尚刺去……那和尚身子向后一翻,然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滚到墙边,抄起一柄朴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同公孙胜斗在一起……公孙胜迈开天罡步,展开手里的松纹古剑;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连绵不绝的攻向那和尚……那和尚也许是喝了不少酒水,只会猛打猛攻,他抡圆了扑刀,大开大合的和公孙胜只斗了十几招,就被公孙胜辗转腾挪的身姿累的气喘吁吁;公孙胜正想找个机会将这贼秃斩杀,他突然心头警觉,寒毛直竖……千钧一发的功夫,他身子猛的向旁边一跃,躲过了身后一刀……原来是那个道人见和尚不能取胜,也抄起朴刀,不声不响的对着公孙胜背后狠狠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