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祝家庄前惨烈的厮杀,李家庄的大厅内静的可怕……李应脸色煞白,嘴唇不住颤抖;他身后的杜兴,则是拳头紧握,脸色死灰,似乎被什么事情打击的没有了生志……两人的对面是一脸寒霜的祝彪;祝彪身后跟着的是李助和扈成……此时的李助脚下,躺着两个庄汉;这两个庄汉正是对着宋江大军自言自语的两人……扈成一脸悲愤,外加失望的看着李应,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李应颤抖的嘴唇勉强牵起一丝笑容;他声音嘶哑的说道:“贤侄这是何意啊?你可是要叔父派兵前往么?”祝彪依旧冷冷的看着李应,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我的好叔父,我可不敢让你派兵前去;你若是派人前去,我祝家庄恐怕真就家破人亡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同家父乃是八拜为交的情义;你为何三番五次的想要加害我祝家?”祝彪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地上那两人道:“这两个狗东西,不知叔父可有话说?”李应看着地上两人,眼神闪过杀机;他依旧强笑道:“贤侄恐怕误会了,这两个狗东西因为犯了过错,老夫曾责罚过他们;所以他们怀恨在心,这才想要加害我们独龙岗三家啊!”李应说着话,突然脸色一变,眼睛越过祝彪三人,看向外面;他惊声叫道:“你们怎么来了……”祝彪三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李应趁机手一扬,五柄飞刀向着三人急射而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李助闷哼一声:“好贼子……”他来不及拔出金剑,用宽大的衣袖一展,然后一卷,算是勉强拦住了李应的五把飞刀……李应趁三人惊慌失措的功夫,身子向后一翻,然后快速的向后门逃走……李助抛掉接下来的五把飞刀,脚尖一点地面,抽出金剑向李应追了过去;“家主快走……”杜兴大叫一声,身子向李助挺起的金剑扑去……“噗嗤……”李助的金剑将杜兴穿了个通透;杜兴眼珠凸起,身子再次上前一步,死死的抱住李助……等祝彪和扈成反应过来,前去追击的时候,李应早就不见了踪影……李助甩开杜兴的尸首,恨声说道:“好个奸诈的狗贼,公子可令人将李家庄血洗一番,以消心头之恨……”祝彪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李家庄也就是他李应心机深沉;罢了,祸不及妻儿,先令人严加看住李家庄;至于李家庄的财产,我祝家庄和扈家庄就全权接手了……”扈成看着李应逃走的地方,他面色复杂,摇头喃喃说道:“李家一心要害的是你祝家;如今他咎由自取,他家的财产,我扈家庄一文不取……”扈成说完,长长的叹息一声,转身自顾自的走了……祝彪愣了片刻,没明白大舅子是什么意思?等人彻底控制住李家庄之后,祝彪和李助赶到祝家庄的时候;祝家庄的厮杀已经停止……这次祝家庄共斩杀了梁山上的薛永、石勇、邓龙、侯建几人;重伤了李逵、黄信;擒住了王英、燕顺、郑天寿几人;也就是秦明和花荣带着黄信,勉强逃了出去;不过两人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至于宋江带出来的三千喽啰,逃回去的不足两百……整个祝家庄前,简直成了修罗场;各种残肢断臂,尸横遍野……祝朝奉这时候也带着苏定,和两个儿子出了庄子;祝朝奉面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可置信一般……他虽说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和人厮杀,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这惨烈的场面,和两国交战也不遑多让了吧?祝家庄这次也折损了不少庄丁,总之来说,算是大胜……宋江和吴用刚刚逃出独龙岗没多久,就遇到狼狈不堪的李应……“前方可是吴用、吴军师?”李应大声呼唤道;吴用转头看去,他看到李应的同时,眼里射出一股摄人的阴毒……不过他脸色很快一转变,笑着说道:“正是小可,这位可是素未谋面的李庄主?”李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抱拳道:“正是在下,祝彪小儿得知了在下私通梁山的事了;他刚刚带人杀到李家庄,在下拼了一命,才逃出生天;如今在下有家难回,还请吴军师不吝收留……”吴用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事态紧急,免得祝家庄的贼子追来;你这就跟随我们上梁山吧!”李应赶紧感恩戴德的一抱拳,跟着吴用二人向外逃去……他们逃了又没多久,花荣和秦明二人,护着身受重伤的黄信也赶了过来;至于另一个受重伤的李逵,则被祝家庄拿下了……祝彪等众人收拾一番战场,再次点起一千精锐庄丁,向梁山泊反杀而去……宋江等人往梁山逃的时候,梁山也在经历一场大战……阮氏兄弟三人因为没有捞着下山,失去了替晁盖报仇的机会,心里不由得有些怨气;梁山上的南面水寨,应该由阮小七带人巡防;可是他心里不痛快,只是打发喽啰们去巡查,他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喝了个酩酊大醉;那些巡查的喽啰,因为没人监督,自然也打不起精神;他们也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聚到一艘船上赌了起来。这时候有几十艘形态各异的船只,正从汶河进入到了梁山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