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明白祝彪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做,个个翻身下马,用湿布掩住口鼻;“杀过去……”祝彪闷声闷气的大喝一声,带人再次向前冲去……魏定国见对方竟然不惧自己的毒烟,不由得瞪大眼睛;这可是他的杀手锏,若是威胁不到对方,等对方冲过来,这些士兵的战力恐怕都不如普通士兵……“退……”魏定国大喝一声,他一拎马缰,率先迎了上去;他嘴里同时大声喝道:“祝彪,你真要反叛朝廷么?魏某劝你快快退下,否则一个造反的罪名,你是担待不住的……”祝彪还没来得及说话,縻貹一步窜到前面,闷声闷气的喝道:“又是你们两个贼厮鸟?当初爷爷就该劈了你二人;今日你竟然还来送死……”縻貹一边说着,扬斧就向魏定国劈去;魏定国怒声喝道:“狗贼,看魏某将你砍杀……”两人一边互相喝骂,手里的兵器一边狠狠的撞在一起……縻貹是站在地上的,他的开山斧斜斜向上撩;魏定国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向下劈;即便如此,他手里的熟铜刀还是差点被震飞……单廷珪也来到前面,他将刀一横,拦住所有的人;他并没像魏定国那般强硬,而是向祝彪等人一抱拳道:“祝庄主,还请双方罢手如何?且听在下一言……”由于对方的二个特种兵退下,祝彪等人也取下了湿布;祝彪满脸杀机的哼道:“罢手?你都欺负到我门上了,你让祝某如何罢手?今日你们二人都要给我留下性命……”单廷珪正要说话,突然一声闷哼传来,魏定国被縻貹一把抓住熟铜刀,将他摔下马来……縻貹反手就举起开山斧,要向躺在地上的魏定国劈去……“快快住手……且听我一言!”单廷珪见魏定国生死一线,吓得心胆俱裂,拼尽全力大叫一声……祝彪一举手道:“縻大哥,且先饶他狗命,看他有何话要说……”其实在单廷珪大叫的时候,縻貹就停下了动作;否则大斧落下来的速度,谁也止不住……单廷珪见魏定国逃过一劫,他身子一软,也从马上滚落下来;他将自己手里的熟铜刀丢掉,声音苦涩的说道:“祝公子,其实我兄弟二人并没有冒犯之意;我二人不但没有冒犯之意,反而对祝公子特别敬佩;只是身在官场,一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兄弟二人这次前来,乃是知府大人逼迫我们前来……”随后单廷珪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祝彪知道是孟知府看上了曾头市的产业,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好个狗官,不但不能保境安民,竟然还想方设法的巧取豪夺?哼……他这是嫌狗命长了……”“传令下去,先将这两人给我绑了;让那些官兵跪地不杀,但有反抗,一律诛杀;命人打扫战场,我们先回庄内再说……”魏定国和单廷珪赶紧喝令士兵不要乱动,免得无故丢了性命……祝彪说完,身后几人上来捆了魏定国两人;随着这两个主将被擒,那些官兵逃的逃,降的降;整个战场慢慢的平息下来……祝家庄的护卫也停止厮杀,前去将跪地乞降的官兵聚拢一起,统一看押……郁保四也带人停止了对朝廷官兵的追杀;他快步来到祝彪跟前,单膝跪地,猛的一抱拳道:“公子,小人无能,没能将这群贼官兵打退,害的公子千里奔波……”祝彪赶紧将他扶起,开口说道:“辛苦郁四哥了,若非郁四哥坐镇曾头市,这曾头市定然被狗官夺走了;祝彪还要谢过郁四哥……”史文恭等人都没想到郁保四竟然还有这个胆量;个个上前对他抱拳致意……郁保四何曾受过这种礼遇?脸色通红的不住回礼……众人回到庄内,庄内的老百姓见祝彪押着一批官兵,都松了一口气,向祝彪纷纷拜倒……祝彪他们又好言安抚了一番百姓,才同时到了议事厅……同时带进来的还有水火二将;魏定国一脸愤慨,对着祝彪等人怒目而视;而单廷珪垂头丧气,低头沉默不语;祝彪轻轻咳了一声,冷声问道:“你二人为狗官卖命,欺压良善,如今还有何话要说?”魏定国使劲挣扎几下,将他身后的两个庄丁甩到一边,恨声说道:“知府大人说的对,你如此违抗朝廷,早就该把你们斩草除根……魏某只恨没有早点对曾头市下手……”祝彪冷冷一笑,一摆手道:“拉出去砍了……”刚刚被甩开的两个庄丁一人一棍,狠狠的打在魏定国后背;魏定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两个庄丁上前拖了就向外拉……“且慢……祝公子且慢……”单廷珪情急之下,扑通一声给祝彪跪倒,他快速的说道:“祝公子听我一言……我知道祝公子这口恶气肯定难消;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祝公子肯定会攻打凌州城吧?在下不才,愿为祝公子诈开城门如何?”祝彪眼睛一眯,这单廷珪是个识时务之人啊!他可比那个魏定国强的多了……祝彪摆摆手,令那两个庄丁住手,然后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单将军该如何行事?祝某又如何相信与你?”单廷珪一咬牙道:“在下所料不错的话,我们战败的消息恐怕已经传了回去了……请祝公子派出一支兵马,装成官兵,跟随在下返回凌州城;只要进了城门,祝公子就算是夺下凌州城了……”在地上趴着的魏定国气的大喝一声:“单廷珪,你竟敢勾结这个狗贼?你可知道他杀进城内的后果?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你单廷珪就是屠杀这些百姓的罪人……”一旁的縻貹走上前去,对着魏定国狠狠的抽了两巴掌;“你奶奶的,你把我们看成山贼野匪了是不?祝公子哪怕再不仁,再不义,也比你们那个狗官知府强……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几句,爷爷这就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