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廷珪见魏定国又被打;他有些不忍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开口说道:“魏大哥,祝公子经营曾头市这么久,可曾祸害过一个百姓?孟知府虽是凌州的父母官,他又为百姓做过什么?他唯一为百姓做的,就是怎么盘剥吧?如今这形式你还看不透么?唉……也罢,大哥你一向嫉恶如仇;这次协助祝公子夺下凌州城之后,小弟会求祝公子将你放了;也算……也算偿还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了……”魏定国听了单廷珪的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魏定国是个直脾气不假,但他不傻;这么多年来,自己和单廷珪同生共死;若不是单廷珪的圆滑,自己还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倒在地上的魏定国,用头支撑着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抬头看向祝彪说道:“姓祝的,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这次进城就让我带你们进去吧!只要你能放了我兄弟,所有的骂名由我姓魏的一力承担……”单廷珪跪在地上,膝行两步,看着魏定国流泪叫道:“大哥……大哥……”祝彪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严厉的说道:“你二人莫要如此惺惺作态了;等夺下凌州城,再说对你们的惩罚……”“来人,将他二人给我带下去……”听了祝彪的吩咐,几个庄丁上前,将他二人给带了下去;祝彪转头看向李助,继续开口说道:“军师,你看这单廷珪的计划如何?”李助抚须说道:“计策倒是好计策,只是万一他抱有死志,拼死将我们引进城内;到时候岂不中了他的毒计?”祝彪皱眉说道:“以单廷珪的性格,恐怕做不出这种事情吧?再说了,凌州城内可是一口气派出四千人马;他城内即便还有些兵马,恐怕也不会多了。”李助点点头道:“公子说的有理,只可惜我们不能控制单廷珪的家人,若是单廷珪有什么小动作,可将他满门诛杀……”祝彪摇摇头道:“那倒大可不必,看他和魏定国的情义,只要控制住魏定国,他就不敢动什么小心思……”随后众人又商议一番,这时候在外面打扫战场的庄丁来报;这次曾头市守卫战,除了擒住对方两员主将,还俘虏了对方两千余人的官兵;这两千余人,就包括毫发无损的那一千水火队伍……这次共击杀对方六七百人,逃走了近千人……至于曾头市一方,则战死了三四百人;这三四百人,是官兵攻城的时候,射死了几十个人;还有后来官兵逃跑的时候,拼了性命杀的几百个护卫……祝彪听了,叹气一声道:“这次攻打梁山,和守卫曾头市,对那些战死的护卫,要多给家里抚恤;另外,他们家可永远免除税租;全力救助那些伤者,同样酌情给些补偿……”李助等人同时抱拳道:“公子仁义,我等这就安排下去……”祝彪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这一日一夜的赶路,大家也都乏了;都先下去歇息一番吧!等安抚好庄内的百姓,三日后起兵攻打凌州城……”众人同时一抱拳,退了下去……祝彪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喃喃说道:“原本以为拿下梁山,是我祝彪迈出的第一步;呵……这次拿下凌州城,才算是第一步……如今有这么多上将在此,是要开始攻城掠地了……”…………三日过后,曾头市校场之上;一脸杀气的祝彪站在高台上;他身后是李助、王进等人;当然还有一个单廷珪也站立在不起眼的地方……高台下是三千曾头市的护卫;原本曾头市有了五千护卫军;经过这两次战役,但凡受一点伤的,祝彪全部赶回家去休息……祝彪高声喝道:“曾头市的兄弟们,如今朝廷无道,狗官横行;这凌州所谓的父母官,竟然想把我们曾头市的人全部诛杀,然后占据了曾头市;其人心思何其歹毒?为了我们父母妻儿,为了我们兄弟姐妹,我们要杀上凌州城,替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你等可敢跟我同去?”“杀……杀狗官,踏平凌州城……”听着台下杀气腾腾的叫喊声,单廷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祝彪太混蛋了,谁说要把曾头市的百姓全部杀了?你这不是挑事么?祝彪见士气高涨了起来,他下令道:“由史教头,林教头,杨志和唐斌四人先带一千人马;换上水火二军的衣服,跟随单廷珪先行一步……王教头,孙安和鲁智深几人留守曾头市;其余头领随我带两千兵马,攻打凌州城……”诸位将领听了,同时抱拳道:“我等领命……”祝彪猛的抽出佩剑,高声喝道:“擂鼓助威,全军出发……”随着三通鼓声,史文恭四人带着一千人马,带着单廷珪向凌州城火速赶去。…………凌州城内,孟知府坐卧不安,随着逃回来的溃兵越来越多;一条条的消息也送到了孟知府面前;曾头市不但防守严密,就是蓄养的庄丁,也个个能征善战……水火二将只是两个回合,就被对方拿下……派去的士兵伤亡不计其数……孟知府得了这些消息,越听越害怕,越听越担心……祝彪万一恼羞成怒,杀到凌州城怎么办?不行,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先走为妙……他随即命人收拾金银细软,要第一时间逃离凌州城……可他这吝啬的性子,什么都舍不得丢;就连墙上的壁砖,都恨不得抠下来带走……这一耽误,就是两日的功夫……他所有的家底收拾起来,竟然满满当当的装了几十辆大车……他这不是逃命,而是搬家……孟知府还没来得及出城,就有士兵来报;单廷珪将军逃出了生天,带人回来了……“什么?”六神无主的孟知府听了,真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