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见有人搭话,冷哼道:“大言不惭的狗官,休要卖弄口舌;是个汉子的话,就出城一战,莫要像缩头乌龟一般,龟缩城内……”萧嘉穗听了,气的上前一步,指着武松喝骂道:“大胆贼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城内早就备好了擂石滚木、强弓利箭;你若是胆敢前进半步,定然让你们饮恨城下……”武松在城下又骂了片刻;城内的张清就是坚守不出,任由他喝骂不止。可武松要是向前半步,萧嘉穗就会令士兵弓箭伺候,让他难进半步……武松只能恨恨的返回本阵,向杜壆禀报了这些事情。杜壆仰头大笑道:“武二兄弟,这下你们都错怪了军师了;他真的是只身进了贼窝,就怕我们冒然攻城,才想方设法的提醒我们。看样子这东昌城是个硬骨头啊……”武松不解的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不攻城么?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办法啊!”杜壆笑道:“谁说不攻城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要攻城……只是在攻城之前,要同对方斗上几阵,一来给军师争取时间;二来也能知道贼将的虚实;从今天开始,我们几人轮流到城下骂阵。一天三次的骂,我就不信了,他们真能坐的住?”杨志也笑着说道:“即便是他们能忍住,恐怕军师也会给他们煽风点火吧?”几人说笑几句,便带着大军徐徐后退;一直退出五里之后,才安下营盘,扎寨休息……萧嘉穗见杜壆他们没有因为冲动,而令人攻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向张清抱拳说道:“张将军,贫道感觉这些贼人不太对劲呐……”张清一愣,开口问道:“萧道长感觉哪里不对劲?”萧嘉穗皱着眉头,看着城下正后退的大军,开口说道:“祝彪这些兵马,都是贼寇出身;按理来说,他们来到东昌城,就会像狼看到肉一般;可他们竟然不慌不忙的后退几里,这就不太对劲了……”丁得孙开口笑道:“萧道长恐怕是多虑了,这些贼寇肯定是被我们城头上的防御给吓坏了。说不定他们过不上几日,就会退兵了……”萧嘉穗依旧皱眉摇头。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切的对张清说道:“张将军,大事不好,你要速速派出得力兵马,前去其他三处城头把守。那些贼寇说不定要攻打其他城头……”张清听了,吓了一跳;其他三处城头也有人把守,不过都是几个小头领罢了;那些贼寇若是声东击西,他们还真守不住……丁得孙有些迟疑的说道:“应该不会吧?他们才多少兵马?哪有人马分开攻击?”萧嘉穗急切的说道:“刚刚贫道也说过了,他们都是一些贼寇出身;他们的目的是城内的财物;若是有富户从其他城门逃走,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为了保险起见,张将军还是快快分兵吧!”张清听了,不由得有些为难;这东昌城内,满打满算,也不到五千人马:若是分开兵力,一面城头也只有一千人马了;这还不算轮值休息;若是算上轮值休息,一面城头只有几百人马。可若是不分兵,贼人真要是声东击西,到时候自己可救援不及啊……张清眼神变幻几次,咬牙说道:“那好,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兵分四路;丁贤弟,你带一千人马去镇守西门;龚贤弟,你带一千人马去镇守东门;至于北门……”张清说到这里,看了看萧嘉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贼人如今停留在南门,北门相对来说还算安全一些;不如请太守大人前去督军吧!”萧嘉穗听了,内心有些失望,他还是和丁得孙等人一起抱拳道:“我等领命……”张清分兵之后,他和萧嘉穗留在南门;他更加不敢离开半步了,每日吃住都在城头……城下的贼军一连几天,都会到城下叫骂;张清一天三顿的挨骂,气得饭都吃不下去,骂就被骂饱了。城头上的士兵个个也感觉无地自容,士气也一落千丈。这一日,又是杜壆前来骂阵;他带人在城下策马来回几趟,正指着张清的鼻子叫骂;他不经意间竟然看到了萧嘉穗的一个动作……杜壆心领会神,也不再叫骂,带人退回的本阵之中……退回来的杜壆对武松几人说道:“几位兄弟,刚刚杜某看到军师的手势了,他想让我们前去攻城……可我们对军师也有所怀疑,这次攻城可试探进攻;若是事不可为,可立即退下……”早就憋了一口气的武松和杨志等人,一抱拳道:“请杜大哥下令吧!”杜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武二兄弟,先带一千兄弟,加五百青壮上前;若是对方防守的严密了,要速速退回,保留实力。”武松一抱拳道:“杜大哥放心,我这次不过是试探进攻罢了,定会带兄弟们安然无恙的回来……”杜壆点点头,让武松挑了一千士兵,外加五百青壮冲出大营……城头上的守军见又换了一个人前来叫骂;他们这几天早就熟悉了对方的套路,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身子靠着城墙一蹲,随他叫骂……武松见城头只剩下张清和萧嘉穗冷冷的看着自己;他一挥手道:“搭登城梯,兄弟们跟我冲……”五百青壮听到命令之后,抬起登城梯就向前跑……张清见对方突然冲出来的五百青壮;吓得他眼睛大睁,急忙叫道:“起来……快给我起来,贼军攻城了……”等那些被骂的没有斗志的守军站起身来,登城梯已经竖好。“兄弟们……随我杀……”武松再次高喝一声,身先士卒的向梯子跑去……“杀……”他身后的一千士兵齐齐大喝一声,也争先恐后的奔向登城梯……那些匆忙站起来的守军,看着密密麻麻向上爬的贼军,竟然有些发愣,不知该怎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