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怒吼一声道:“弓箭手速速上前,将他们射落……擂石滚木也给我准备;等对方爬到一半,再给我狠狠的砸……”随着张清的命令,不到一百个弓箭手上前,稀稀拉拉的向下射了几波箭矢。张清把一千多守军分成两班休息;现在城头上也只有五六百人,这些人有一百个弓箭手,就不少了。武松一手挥刀挑飞头上的箭矢,一手迅速向上攀爬……他身后的士兵也紧紧跟随,快速的向城头爬去……“砸……”张清突然怒吼一声,他身后守军抱起擂石滚木,就向下抛去……武松一刀将一块大石劈落;由于用力太猛,他的身子在登城梯上晃了几晃,差点立足不稳……武松能避过头顶的石头,他身后的士兵可就躲不过了。几声惨叫传来,有几个士兵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坠下登城梯,落地而亡……萧嘉穗紧紧的攥着拳头,心有不忍的闭上眼睛;攻城之战,哪能没有伤亡?这种攻城战,哪怕比守军多死一半的人,也算是胜利了。身后的杜壆几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向上攀爬的武松等人;他们只能暗暗咬牙,希望武松他们快点……再快点……只要登上城头,这城就算是夺下一半了。武松带人冒着不停滚落的石头,和一抱粗的树木,奋力攀爬。他也知道,对方的防守并不严密。否则抛下来的石头不会这么稀稀落落……自己只要再加把劲,说不定能真的登上城头……张清这时候也发了狠,一人弯腰将一截树木抱起,狠狠的掷了下去;“砸……给我狠狠的砸!等贼军上了城头,我们一个都活不了……”这一截树木又带着十几个人落下登城梯……城头上的守军也许因为惊恐,或者因为张清的激励,也都疯狂起来。抱起城头上的物资就狠狠向下抛去。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城下的贼寇打退……萧嘉穗站在张清身后,他眼神闪烁几次,都想要将张清推下城去;一来感觉没有把握,二来也有点过不了心里的坎……武松听着身后士兵的惨叫声;回头一看,一下子被砸死的士兵还算是幸运;那些没有被砸死,却头破血流,或者筋断骨折之人,都在城下打滚哀嚎……面对如同雨下得擂石、滚木,还有死伤惨重的士兵们;武松恨恨的看着张清,目眦欲裂的叫道:“狗贼,我誓必杀你……”说完,不再坚持,对着身后士兵喝道…“退……快退……”他后面的士兵听了,个个如释重负,滑下梯子,就向后跑去……武松最后一个跳下登城梯,他再次狠狠的看了张清一眼,带着士兵退了下去;这次攻城战,不过才半刻钟的时间;凌州军就扔下了一百多具尸首,连城头的边都没摸到。萧嘉穗闭目叹息一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若是后方兵马再冲上来一批,这东昌城肯定就夺下来了。张清见武松退下,他一身的力气仿佛抽光了一般;脸色疲惫的后退几步,才算稳住身形……这一会的功夫,东门和西门的丁得孙二人,听到急促的喊杀声,也带人跑了过来。两人看到城下的惨烈情况,着急的开口说道:“大哥,贼军开始攻城了?”张清无力的点点头;丁得孙急得一跺脚道:“大哥,刚刚真是凶险万分啊!若是这些贼军再加一把劲,这东昌城就不保了;以我之见,我们还是不要分兵了;这几日的时间,他们根本没有去攻打其他城门;不如我兄弟三人合力镇守一处的好。”张清也有些后怕,他也拿不定主意,眼光不由得看向萧嘉穗;萧嘉穗叹息的摇摇头;喃喃的说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张清不解的问道:“萧道长此言何意?”萧嘉穗这才惊醒过来,开口说道:“刚刚若是丁将军和龚将军在此,说不定将对方全部留下;如今贼军退走,我们这是功亏一篑啊!”张清点了点头,咬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莫要分兵了;常言道久守必失,明日我兄弟三人杀出城去,同那些贼军见个你死我活……”武松带着伤亡惨重的士兵回去,他向杜壆狠狠一抱拳道:“杜大哥,小弟无能,还请大哥责罚……”杜壆叹气摇头道:“武二兄弟辛苦了,没想到贼军的防御做的如此充足;看样子军师没有骗我们啊!”武松咬牙问道:“杜大哥,军师到底有没有变心?他明知道守城物资如此充足,为何还要让我们攻城?使得百余兄弟命丧当场?”杜壆依旧叹了一口气,遥遥的看向城头,开口说道:“军师没变心,这次攻城是杜某优柔寡断了;若是再派出一支兵马前去,这东昌城必定拿下……”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得失,这才带着兵马退回大营……到了第二日,杜壆几人聚在中军大账内商议军情;以武松和邓飞的意思,今日要再次攻城一次;不惜一切代价的拿下东昌城,否则等对方请来援兵,这东昌府更难拿下了……而杜壆认为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对方定然有了防备;再继续攻城得不偿失……几人无奈只能准备再去骂阵;还没来得及到城门口叫阵;就有一个士兵匆忙跑来,抱拳说道:“报几位首领,城内的张清正在大营外骂阵,请几位首领定夺……”武松一听,狠狠的一拍桌子道:“狗东西,爷爷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来了?看爷爷怎么为兄弟们报仇?”他一边说着,拎起日月宝刀就出了大营;杜壆见此,也和杨志、邓飞抢出大营;他们也要看看,一直龟缩不出的贼官兵,怎么有胆出城?几人来到大营外,见张清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拎一杆钢枪;他身后一左一右是丁得孙和龚旺二人;再后面是近两千东昌府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