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响起,城外的守军更加手足无措了;鸣金退兵,这是常识;可往什么地方退?城门都关闭了!这些东昌府的守军,就被鸣金声一扰乱;这么一个迟疑的功夫,就被杨志带人狠狠杀来。失去先机的守军,一面倒的被凌州士兵压着打……张清一枪刺向杜壆,他也听到鸣金之声;等他回头看去,只见城头只剩下萧嘉穗一人;萧嘉穗脸上古井无波的看着城下的厮杀;再次令人鸣金……“狗贼……狗贼……”张清恨的牙齿都快咬掉了;到现在他才算看清了萧嘉穗的面目,这就是最大的狗贼啊!杨志带人在守军中冲杀一阵,他来到杜壆几人的战圈旁,一枪向丁得孙刺去……张清三人联手都不是杜壆的对手,在突然加上一个杨志,他们更加不敌……丁得孙一个不防,被杨志刺落马下……“杨志兄弟,留他性命……”杜壆急忙大声叫道……城头上的萧嘉穗将所有守军集结一起,他沉声开口说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如今东昌城大势已去,太守大人逃走,都监几人危在旦夕;我们要早下决断,不如投降了凌州义军,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城内两千左右的守军,看着城下不断倒下的同伴,心里早就没有了主意;他们听萧嘉穗一阵忽悠,顿时放下兵器,表示愿意投降……萧嘉令人将城头的大旗摘下,扔到城下。杨志一枪伤了丁得孙之后,看到城头飘扬下来的大旗;他高声喝道:“尔等大势已去,还要负隅顽抗么?还不速速跪地乞降?”此时的张清头上的发髻被杜壆打掉,有些狼狈不堪,他怒声喝道:“狗贼,我和你拼了……”杜壆冷笑一声,手里丈八蛇矛狠狠一扫,将张清砸落马下……随后龚旺也被制服;城外那些守军见主将陆续被杀,吓得更加不敢反抗,扔下刀枪跪地乞降……张清愤恨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壆,一付完全不服气的样子……杨志将城外的一千左右降兵归拢一起;这时候城门也打开了,萧嘉穗带着两千扔下兵器的守军走了出来……张清再次恶狠狠的看向萧嘉穗,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萧嘉穗微微一笑,向张清抱拳道:“张将军,得罪了……”此时的张清三人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他挣扎着向萧嘉穗扑去;“狗贼,狗贼,都是你害了东昌城……你一会让我们分兵,一会劝我们决一死战;若是城内百姓涂炭,我张清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萧嘉穗再次一抱拳道:“张将军放心,这些义军不会动城内百姓的一草一木;莫说不会欺压百姓,就是这些降卒,我们也会妥善处理,绝不会枉杀一人……”张清还要说什么,萧嘉穗一摆手,几个士兵将他们三人拖了下去。杜壆上前抱拳道:“军师深入虎穴,杜某敬佩……”萧嘉穗摆摆手道:“没想到这东昌府防守如此严密;这次他们幸亏出城了;他们城内的防守物资现在才用了三分之一;若是凭城而守,我们肯定伤亡惨重……”萧嘉穗说完,一指城内道:“带兄弟们进城吧!太守已经逃了。我们要早早控制城门,牢牢掌控住城池再说……”杜壆不再客气,再次一抱拳,带着士兵进了城内……城内又少不得张榜安民,然后杀上一批土豪劣绅,恶霸混混。以来快速收拢民心。等一切做完,众人齐聚太守府内;武松和邓飞二人也顶着头上一个大包,前来议事。萧嘉穗先向几人抱拳说声辛苦;然后开口说道:“几位兄弟,如今东昌城彻底拿下;此战我军共伤亡了六七百兄弟,武松和邓飞兄弟算是轻伤;共击杀守军不到一千人,收降了对方三千多人;更是将对方三员将领全部擒获,算是大胜了。萧某这就给大帅写信,为几位兄弟请功……”武松羞愧的一摆手道:“军师且慢,俺的功劳就莫要写了;还有……俺……俺挨打的事情……也莫要写了。免得……免得被兄弟们耻笑……”武松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还走到张清跟前,就被撂倒了,说出去丢人呐……几人又笑了几声,萧嘉穗还是将事情经过全部写了下来;一来武松攻城有功,二来也能说明张清的能力;萧嘉穗写完书信,立即派快马送往凌州……处理完这些事情,又令人将张清三人带来;丁得孙被杨志刺伤的地方,也已经找医师看好了?张清三人来到议事厅,对萧嘉穗怒目而视;萧嘉穗一抱拳道:“张将军,在下知道你心中多有不服;可战场厮杀各凭本事,本就是虚虚实实,尔虞我诈;即便是萧某不进东昌府,我们也有把握拿下此城……”张清冷哼一声道:“张某若不是上了你的恶当,这城池也不会如此容易被你们拿下……”萧嘉穗仰头一笑道:“张将军此言差矣,若是萧某不进城,不过是多增添了无数亡魂罢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手下兄弟拼死搏杀?”张清再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萧嘉穗走到张清面前,将他三人的绳索解开,笑着说道:“你曾经放过萧某一命;今日萧某也放过三位将军一命……如今太守大人早就逃走,恐怕一切罪名都推到了将军头上。日后将军何去何从?还需小心谨慎啊!”张清揉了揉手腕,还是没有说话……萧嘉穗接着说道:“张将军,萧某知道你多有不服;不说其他,我们这些义军对待百姓如何?对待降卒又如何?这些你应该看在眼里。如今各地义士纷纷揭竿而起,你还看不透这些形势么?实不相瞒,如今大帅麾下聚集了三五十位英雄;其中有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林冲;更有西北军的种家后人,以及大宋军神的刘法将军后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