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打搅爷爷好事?”张旺看到闯进来的秦明,怒喝一声,赶紧爬起身来;他顾不得穿上衣服,跳下床去,一把抄起旁边的匕首,向秦明攻去……秦明冷哼一声,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狗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看爷爷怎么收拾你……”秦明一边喝骂,一边跨步靠近张旺;他下手几招就将张旺治服……秦明打掉张旺手里的匕首,一手拎着的脖子,从二楼之上狠狠的摔了下来……同时指着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李巧奴,开口问道:“安神医,这浪蹄子怎么处置?要不要也一并解决了?”安道全急忙摆手说道:“秦壮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这女子同老夫也有些感情了,秦壮士留她一命吧……”秦明见安道全舍不得那女子,呸了一口,也不愿多事;身子再次一跃,从楼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张横已经揪住了张旺,不等他开口求饶,一刀将他捅了个透明……安道全原本想着打他一顿也就行了,哪里料想会出了人命?吓得他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张横一抖刀上的血珠,开口笑道:“我兄弟二人解了安神医的后顾之忧,这下安神医愿意跟我们前去了吧?”安道全吓得只是点头,不敢再拒绝;跟着他们去了宋江的藏身之地,给黄信治好了伤势。这时候的宋江,如同丧家之犬,自然没有什么心思留下安道全;安道全治好黄信之后,也不敢回建康城了,只能背了一个药箱,四处游**行医。黄信伤势好了之后,宋江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开口说道:“几位兄弟,如今黄信兄弟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们还要这么东躲西藏么?不如我们寻找一座山头,从头再起如何?”吴用摇摇头说道:“哥哥,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即便是能找到一处山头,也没有招兵买马的资本;等我们慢慢积累起来,还不知到了猴年马月?以小弟之见,我等不如前去投靠淮西的王庆;说不定还能凭借王庆的兵力,报了这次的深仇大恨……”宋江满脸苦涩,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难道我等兄弟还要寄人篱下么?你我兄弟几个,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惜要向王庆这种破落户低上一头啊!”吴用阴阴一笑,左右环顾一眼,低声开口说道:“哥哥所虑过多了;他王庆不过是一个靠着吃软饭之人罢了;你我兄弟投靠之后,怎能忍耐太久?到时候凭借哥哥的声望,和几位兄弟的武艺,说不定我们还能……”宋江听了眼色一亮,他抬头问道:“秦明兄弟和花荣兄弟,你们几人怎么说?”花荣一抱拳道:“我等自然都听从哥哥吩咐便是……”宋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扬眉吐气的说道:“那好,既然兄弟们没有什么意见,我等就暂且投靠他王庆吧!有朝一日,你我兄弟再次杀回山东,再向祝彪小儿寻仇不迟……”秦明和花荣几人一抱拳,便跟着宋江投靠了王庆。王庆听说宋江来投,喜不自胜,亲自在大殿接待了他们几人。楚王妃,也就是段三娘看到花荣的时候,眼光简直就是呆了……谁都知道,段三娘是有名的女色鬼;在认识王庆之前,不知逼迫多少男子做她的相好?后来遇到王庆,才有所收敛;他王庆的皮肉再好,还能好过一等一的美男子花荣么?段三娘眼冒桃花,盯着花荣目不转睛;这一幕正好被一旁的吴用看到;吴用心里一喜,知道他们日后在淮西算是站稳脚跟了……最后在段三娘的干预下,花荣被册封了一个站殿大将军;吴用暂且为军师,而宋江几人,都不过是一个偏将军罢了……据说花荣来了没多久,就要怒气冲冲的离开淮西;哪怕做了乞丐,也不在这里做什么站殿大将军了。宋江早在吴用处知道了花荣的委屈;见花荣一意要离开,宋江痛哭流涕的拜倒在地:“贤弟……花荣贤弟;你若是离开淮西,你我兄弟恐永难相见……你我颠簸流离无所谓,可我们梁山上数百兄弟的深仇大恨,有谁来报?他们的在天之灵,可都看着我们呐!我们兄弟几人蛰伏此地,就算是卧薪尝胆了;等有朝一日,报的深仇大恨,哥哥愿陪你流落天涯……我的贤弟啊……你若走了,哥哥不能独活……”在宋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逼下,花荣只能妥协了,留下来继续忍辱负重……再后来,根据吴用的小道消息;王妃段三娘曾经和花荣彻夜长谈一次;在王妃那磨盘般的身材,骑在花荣身上的时候;花荣默默的流着眼泪,将身下的床单都撕的粉碎……从此以后,宋江和吴用几人在淮西的地位,个个都稳如磐石;不像晁盖在河北一样,一点不受重视……王庆召集众人前来议事,他开口问道:“山东祝彪成了气候了;对于祝彪,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说的?”王庆此人现在三四十岁,面白无须;若是搭眼看去,此人生的温润儒雅,也有几分阳刚之气;可再仔细看去,此人的眼神闪烁,嘴角微微下撇,多了几分刻薄和轻浮……吴用停下了缓缓摇动的鹅毛扇,抱拳开口说道:“禀楚王,祝彪在山东恣意妄为,朝廷必定出兵绞杀;等朝廷出兵,说不定就是我们趁势而起的大好机会了……”王庆皱眉道:“朝廷征讨他祝彪,我们有什么机会?难不成我们借机打到汴梁不成?”吴用哑然一笑,微微躬身道:“楚王真是说笑了;破船还有三斤钉,如今的大宋,虽糜烂不堪,但也不是我们轻易招惹的……臣的意思是,若是朝廷来讨伐祝彪之际,我们可趁乱下手;狠狠的重创祝彪……”听了吴用的话,大将军酆泰可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