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听了禀报,气的怒哼一声道:“还来?这些贼寇还来这些小伎俩?来人……将大军收拢紧了,没我的命令,万万不可出阵追敌……”他吩咐完,翻身跨上踢雪乌骓马,带了几百亲卫,向前方奔去……等呼延灼来到大军前方,只见一员小将横枪立马,挡在路中央;他身后同样是一千左右的人马;呼延灼来到近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小将先向他一抱拳道:“晚辈见过呼延将军……”呼延灼听了小将的话,当时一愣……他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此人是谁?他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你可认识老夫?”那年轻小将再次抱拳道:“晚辈刘正彦,对于将军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刘正彦……”呼延灼默念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起此人是谁?刘正彦再次抱拳说道:“或者将军一时想不起晚辈;将军应该认识家父,家父乃是刘法……”“刘……刘法将军……你是刘法将军的独子?”呼延灼一脸急切的上前一步,开口问道。刘正彦苦笑一声道:“正是晚辈……”“你怎么到了此处?你不是应该在西军么?莫非你是前来相助老夫,**平贼寇的?”呼延灼一连串的问道……刘正彦嘴角勉强扯了一扯,声音艰难的说道:“呼延将军误会了,晚辈并非前来助你;而是……而是劝退将军的!你……你到不了济州……”呼延灼听了再次一愣,他不解的问道:“小刘将军这是何意?老夫为何到不了济州?”刘正彦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摆手里钢枪,开口说道:“晚辈奉祝彪大帅之命,前来拦截于你,还请将军不吝赐教……”“什么……你说什么?”呼延灼一脸震惊的看向刘正彦;他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你也落草为寇了么?你如此做法,可对得起朝廷?可对得起刘将军?”呼延灼听到刘正彦也落草为寇,比昨天遇到林冲和杨志震惊的多了……刘正彦仰天一笑,那笑声更多的像是在哭;他眼眶通红,嘴角有些颤动,强忍着说道:“呼延将军,你可知道我父亲怎么死的么?”“他可是被西夏军逼下了悬崖,浑身骨头都摔断了……”“我父亲那么高强的武艺,竟然被西夏的一个无名小卒斩掉了脑袋……”“我父亲一生同西夏人厮杀不止,死在父亲手上的西夏狗贼何止一万?”“那些西夏狗贼对我父亲是又怕又恨,如今我父亲的头颅,被西夏亲王做成了酒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童贯害的……”“童贯害了我父亲,那昏庸无道的赵官家,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完事了……”“晚辈恨……晚辈恨西夏狗贼;更恨他童贯奸贼……最最恨的就是有眼无珠的赵官家……”刘法的事情,呼延灼自然是听说过的;他跟着仰天一叹道:“刘贤侄,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刘法将军殉国,乃是我大宋一大损失;你理应继承父志,守护国家,报效朝廷;而不是自甘堕落,落草为寇;你如此做法,刘法将军于九泉之下,也会怪罪你的……”“哈哈哈……”刘正彦再次仰头悲笑几声,恨声说道:“好一个守护国家,报效朝廷;他童贯对我刘家要赶尽杀绝了,怎么没看到朝廷护我刘家一丝?”“呼延将军,闲话休说,晚辈看在大家都曾经是军中一脉的份上;劝你早日回兵吧!不要为这个无道的朝廷卖命了;否则不但你日后落不得好;就在现在,这济州你根本就进不得……否则的话,这山东你也出不去了……”呼延灼眼神一冷,眯眼抚须问道:“贤侄此言何意?”刘正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强行把刚刚的悲伤压下去;他再次一抱拳道:“呼延将军,晚辈言尽于此,请将军多加思虑……”他说完,也没同呼延灼交手,而是一勒马缰,转身带人离开了……刘正彦不忍心和呼延灼动手,也许他骨子里还有对军人的亲切感……呼延灼看着离去的刘正彦,也没令人追击,只是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刘正彦带人走的看不到人影,呼延灼才叹气一声,吩咐大军开拔,继续向济州前进…………………呼延灼一大早免除了一场恶战;另一路的先锋军,也就是韩滔和彭玘二人,却没免除一战……两人刚刚把人马聚集起来,连军帐还没来得及收拾;张清三人就来到营前骂阵;张清和龚旺勒住人马,丁得孙独身一人在大营前喝骂:“韩滔小儿,彭玘懦夫,速速出来受死……你二人狗胆包天,竟敢到山东来撒野?看丁爷爷不将你们碎尸万段?”被张清偷袭的彭玘,脸疼了一整夜;正有一股邪火没地方撒;听到丁得孙的喝骂,二话不说,拎起三尖两刃刀,就带人冲了出来……彭玘半闭着一只眼睛,用三尖两刃刀指着丁得孙喝道:“暗箭伤人的歹毒小人,爷爷还没去找你们,你们竟然送上门找死?来来……看爷爷如何斩你……”丁得孙冷哼一声,一踢坐下马腹,钢枪平举,借着战马的前冲,向彭玘刺去……彭玘握紧三尖两刃刀,狠狠向外一挑,弹开了丁得孙的钢枪;两人瞬间走马观花的斗在一起……丁得孙和彭玘二人,都是二三流的武艺,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谁比谁厉害……两人呼喝连连,有来有往的斗了二三十招;彭玘虽肿着一张脸,也半眯着一只眼睛;但他的武艺究竟比丁得孙厉害了一些;丁得孙慢慢的处在了下风;龚旺见此,高喝一声道:“丁大哥稍歇片刻,让小弟来会会他……”龚旺一边说着,也不等丁得孙退回,也一下子冲上去,两人斗彭玘一人……后面观战的韩滔可就忍不住了;他气的怒骂一声道:“你们这些贼寇,真是无耻;竟然想以多胜少,看我韩滔前来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