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说完,抡起手里的枣木长槊,向龚旺劈头砸来……龚旺急忙一侧身子,躲过韩滔的一击;他顾不得再帮助丁得孙,转身和韩滔斗在了一起……随着韩滔的加入,一对一的情况下,丁得孙和龚旺顿时落入下风……张清看了看厮杀的四人,知道丁得孙两人还能坚持一会……他又抬头看了看韩滔身后没有什么防备的官兵……他端起长枪,大喝一声道:“兄弟们,随我斩杀官兵……”“杀……”他身后的三千骑兵同时大喝一声,对眼前的万余官兵丝毫不怯;一催战马,跟着张清向前冲去……“张清狗贼,我看你敢?”韩滔一边和龚旺交手,一边气的怒喝一声……张清冷冷一笑,带着三千骑兵冲进官兵人群中,胡乱杀了一阵……那些没有防备的官兵,一下子被斩杀数百人;等几个都尉稳住大军,想要合围张清的时候;张清大喝一声:“官兵势大,我们快走……”三千骑兵听了,又如同一阵风一般,向外逃去……逃走的张清没有忘记丁得孙二人;他连续扬手两次,抛出两块飞蝗石,都砸在了韩滔和彭玘的马头之上……两人的战马被飞蝗石砸得吃痛,顿时被惊到了;两匹战马一下子人立而起,差点把两人给摔下马来……丁得孙两人这才趁机逃了出去;这时候不止是彭玘勃然大怒,就连韩滔也怒发冲冠……正好呼延灼有令,要歼灭这支贼寇……两人安抚住战马之后,大喝一声:“给我追……哪怕翻遍整个山东,也要将这支贼寇给我绞杀……”被突然袭杀的朝廷官兵赶紧列好队形,向着张清快速追去……张清带人一路走走停停,就怕韩滔二人跟丢了……他们两人带人一直追出去了三四十里,此时距离独龙岗还有一二十里的距离……韩滔勒住马缰,惊疑的说道:“这支贼寇走走停停,是不是有诈?看样子他们要将我们引向什么地方吧?”彭玘咬牙说道:“大哥不必担心,我们有一万多兵马,怕他作甚?我们就死死的咬住此贼,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韩滔虽说心里起疑,但有呼延灼的命令,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只能传令下去,小心贼寇的偷袭;大军依旧跟着张清几人不放……再次行了十几里;韩滔勒住战马,看着已经没有了踪影的张清;他仔细打量着周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些贼寇怎么没影了?若是他们设下埋伏,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彭玘也眯着一只眼睛仔细打量;见附近连飞鸟都没有一只,冷哼一声道:“狗贼果然有了埋伏,不过这小小的一座山岗,即便是藏人,也藏不住几个?我们不如分出斥候,四处打探打探……”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令大军加强戒备,谨防偷袭……此处正是独龙岗前面的山岗;张清将他们引到此处,转过山岗就不见了踪影……“报……报两位将军……找到那些贼寇了,他们就在前方转过山岗,大概五六里的地方拉开了阵势!”几个被韩滔派出去的斥候,探查到了张清的踪迹,急忙回来向韩滔与彭玘禀报道……彭玘冷哼一声道:“大哥,看样子那些贼寇逃无可逃了;无奈之下,才狗急跳墙,想要和我们拼命……”韩滔再次打量一番附近的地形,开口说道:“此处地形古怪,贼寇肯定有埋伏,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彭玘不在乎的说道:“呼延将军的后续大军,距离我们不到半日的路程了;即便他们有了埋伏又如何?大不了等呼延将军到此,再将他们全部围起来……这片小小的地方,我们的五万大军就是踩,也能给他踩平了……”韩滔听了,眼神一冷,下令道:“好,我们就在此处和贼寇决一死战……走……随我冲杀过去……”等两人带着先锋军绕过山岗,就看到一片地势开阔之地;张清几人正严阵以待,他们身后是一片庄子……彭玘攥紧手里的三尖两刃刀,狠狠的说道:“此处地势正好厮杀!这次看这些贼寇还要往哪里逃?来人……给我围上去……”张清见韩滔二人凛然不惧;竟然毫不犹豫的带人围了过来,不由的开口说道:“两位真是好胆量啊!就不怕这是张某的引君入瓮之计?”韩滔二人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小小伎俩,真以为能瞒住我二人不成?我兄弟二人早就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让你们的人出来吧?让我兄弟二人看看,你们这些祸乱山东的贼寇,究竟有几分本领?”张清再次赞叹一声道:“好,是条汉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令人吹起了号角……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过;朱仝、邓飞、文仲容和崔埜带着人走了出来……韩滔环视一圈,冷声笑道:“这不到一万人马,就想留住我们?哼……真是痴人说梦……”冲出来的崔埜听了大怒,拍马向前一冲,口中喝道:“好狂妄的狗官,看崔某取你性命……”彭玘再次打马出来,抡起三尖两刃刀就向崔埜攻去;“你这贼寇,当我怕你不成?给我死来……”两人一边互相喝骂,一边快速的交上了手……张清和其他几人看着场内厮杀的两人,开口说道:“此人虽脾气暴躁,倒也是条汉子;怪不得大帅说要将他们三人全部活捉……”两人在场内刀来枪往的斗了二三十招,分不出胜负……朱仝一抖大刀说道:“张清兄弟,免得夜长梦多,我们还是一起上前,先把这支兵马留下吧!”张清几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道:“好……那就令兄弟们冲锋吧!大帅有令,尽量多留活口……”几位头领说完,同时一举手中兵器喝道:“兄弟们,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