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知府衙门内;祝彪正和李助几人商讨呼延灼大军的动向;这时候王进匆匆走了进来,他先看了一眼厅内众人;然后神色郑重的抱拳说道:“大帅,刚刚张清兄弟派人传来消息了;朝廷的先锋军算是留下了;不过他们带去的一万多兵马也没有了战力;再加上要看管降卒,恐怕他们动不了了……”祝彪几人听了一愣,当初可是给了张清他们一万一千多人马;再加上张清和朱仝他们,可足足有七八员战将;对付有两员战将的朝廷先锋军,竟然是个两败俱伤?王进说完,将手里的战报递了过去……祝彪仔细的看完,叹了一口气,又转交给了李助几人……等李助他们看完,祝彪缓缓站起身来,他身后是一张简陋的济州地图……祝彪看着地图,开口问道:“呼延灼现在到了何处?林冲他们的战况如何了?”李助也站起身来,跟着来到地图跟前,用手在地图上顺着一条线路轻轻一划,开口说道:“一个时辰前,接到时迁兄弟传来的消息;说呼延灼的大军距离济州不足五十里了;林冲几人共打掉了呼延灼的五千左右兵马;如今呼延灼身边还有三万大军……”由于现在是战时,祝彪让时迁每个时辰都要来报一次呼延灼的动向……许贯忠也站起身来,走过来说道:“大帅,去除水军,我们只有四万能战之兵;张清带走的一万多人是指望不上了;林冲他们八人也带走了八千余人;如今城内还有两万兵马,和朝廷兵马还能一战……若是林冲他们不能阻拦呼延灼;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理应赶紧出城迎敌;免得他们来攻城,造成百姓伤亡……”祝彪点头道:“许军师言之有理;没想到他呼延灼和韩滔几人如此厉害?和我们的战损达到了一比一的程度……”李助开口说道:“大帅,我们拿下济州这几处地方,扩兵太过急促;根本没怎么训练;呼延灼和韩滔等人都是一员名将,他们带来的兵马也是久经训练;我们取得这种成绩,也算是欣慰了……”祝彪用手指点了点地图,叹气说道:“若是一比一的伤亡的话,我们打退了呼延灼,也就苟延残喘了……到时候恐怕其他地方的厢军,也能欺我们一头了。”李助见祝彪有些意志消沉,急忙劝道:“大帅不必担忧;其实张清他们带走的不过是刚刚收降的各地厢军,还有新招募的青壮;我们最为精锐的老卒还没出动;再说了,梁山上还有一万水军纹丝未动……若是全部兵马调动起来,他呼延灼必败……”几人正说话间,有斥候快步跑出,大声禀报道:“报大帅,报几位军师;刚刚呼延灼的大军再次被拦下,拦下他大军的乃是武松头领,和鲁智深头领……呼延灼这次彻底被激怒,他已经停下大军,想要扫平那几位头领再说……”祝彪听了,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原来呼延灼和刘正彦交谈之后,两人并没有交手;刘正彦退走之后,和他一路的鲁智深听说刘正彦没有动手;他知道刘正彦还是看重军中一脉;鲁智深叹气说道:“小刘将军情深义重,洒家佩服;只是此时不同以往,他呼延灼是官,咱们是贼;双方早晚要刀枪相见;既然小刘将军不忍动手,那洒家就走一趟了;若是将对方引来,还请小刘将军千万不要留手了……”刘正彦羞愧的抱拳说道:“大师所言极是,刚刚在下也和呼延灼说明了利害;既然他依旧不肯回头,一旦动起手来,正彦自然不敢怠慢……”鲁智深点头道:“那就请小刘将军稍歇片刻,洒家去会会他呼延灼……”鲁智深说完,带起自己本部的一千人马,去拦截了呼延灼……心事重重的呼延灼带着大军刚刚起步,鲁智深就带人来到了军前……鲁智深一抖禅杖,禅杖上的几个钢环哗啦作响;他高声喝道:“呔,前面可是呼延灼贼厮鸟?洒家久候多时了,速速下马受死……”呼延灼听了喝骂,眼神狠狠的向前看去,见一个胖大和尚又拦住了去路……这些山东贼寇一而再,再而三的拦截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开始的林冲、杨志和刘正彦,大家多少有点交情,没能下死手……如今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的吃斋念佛,也敢到老夫大军前上窜下跳的?呼延灼越想越气,一拍坐下的踢雪乌骓马,冲了上去,口中怒喝道:“哪里来的贼秃驴?竟然拦截我朝廷天军?是不是嫌狗命长了?”鲁智深再次一抖禅杖,嘿嘿笑道:“俺乃是大帅帐下鲁智深,特来超度你这个老鸟;闲话休说,速速下马受死……”鲁智深不但武艺高强,就是骂架都没输过……水浒中骂架最厉害的,除了李逵,就是他鲁智深了……呼延灼气的须发怒张,他也不欺负鲁智深;双脚猛的一踩马蹬,身子从马头上跃了过来;他双脚落地,手里双鞭交叉护在胸前,怒喝一声道:“贼秃驴给我死来……”鲁智深再次嘿嘿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也罢,一会俺下手轻点便是……”呼延灼不想给他废话,猛的一跺地面,身子如同大鸟一般,扑向鲁智深……呼延灼的武力,可不限于马战,他的步战和水战,都能拿的出手……呼延灼借着跃起的高度,双鞭狠狠向下一砸;饶是鲁智深这么大的力气,硬接了呼延灼的同时两鞭,也不由得后退几步……后退几步的鲁智深,右腿向后一踩,稳住身形,同时咧嘴笑道:“嘿嘿……呼延老儿好的的力气?来来,你也接洒家一杖,看看能否接下……”